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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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呀，你這樣我們本沒辦法說話”

“還能說什麼？還要說什麼？”他放開她，一身耀眼懾人的光彩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

“是我自己活該，誰教我要自作多情呢？哈哈哈！”他仰首大笑，笑聲空的令人害怕。

“這是我的報應！”

“不要笑！不要再笑了！”孫佛兒捂著耳朵大叫，他的笑聲教她聽得想哭，“你——你再這樣嚇我；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這是你一直藏在心裡的願望嗎？告訴我，這些子來，你對我的一切都是假裝的嗎？”他拉下她的手，兇狠的目光像要吃人，“你假裝對我笑，假裝對我溫柔，甚至在上你也假裝順從，對不對？你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心裡很快樂對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她忍不住大叫，他怎麼可以這樣冤枉人？怒氣一下子爆發出來，她前所未有的怒火，吼得他呆若木雞。

“假裝假裝假裝！我哪會這麼多的假裝，你當我是什麼？女嗎？你是故意想找我吵架的嗎？好，要吵大家就來吵！她猛地用力推開他，“你這個混帳大白痴，什麼東西？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怒氣衝衝地跑了出去，砰的一聲摔上辦公室大門關山月差點被震得耳聾，人也跟著回神，反地拉開門衝出去，急忙大叫:“站住，孫佛兒，我叫你站住！”然而，她早已不見人影。

“混帳、白痴、大笨蛋！”孫佛兒逛了三家百貨公司，踏平了數里馬路，清了一屋子的灰塵，也洗了耗時甚久的澡，但鬱結在口的悶氣仍教她不得安眠，她恨恨地對著枕頭拳打腳踢。那股兇狠樣，稍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要避風頭。

“你兇什麼兇！和別的女人親來親去的人是你，犯錯的人也是你，我大人大量不計較已經是你上輩子燒好香、祖先庇佑，不知道恩也就罷了，還敢給我耍脾氣？別以為聲音大的人就會贏！陳秘書已經事先告訴我是劉英華公開倒追你，你卻不理不睬。雖然我不知道她的眼光為什麼這麼差，可是既然你不賞臉，她又被你罵得那麼可憐，你還要我吃個什麼醋？”嘴裡說不吃醋，但一想到劉大小姐像只八爪章魚似地樊著關山月的模樣，她心裡也不泛起一陣陣的酸意。她抓起枕角用力扭轉，像極了在擰某人的，咬牙切齒地罵道:“可惡，你以為你和別的女人接吻的畫面很唯美、很漫嗎？好，算你狠，這次本姑娘如果再這麼輕易原諒你，我就跟著你姓！”又槌又罵了好一陣子才洩足怒氣，她瞧了瞧頭的鬧鐘，“快十二點，該睡了——”她打了個呵欠，拍拍枕頭、拉好軟綿綿的被子，然後窩了進去，不一會兒便進入夢鄉。”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道修長的黑影閃了進來。

望見裡凸起的人形後，關山月不鬆了口氣，忍不住撲上，將沉睡的人兒抓入懷裡緊緊抱住，“佛兒，佛兒，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咳咳，”猛然被抱住，半睡半醒的孫佛兒差點被嚇死，受到悉的味道和溫暖的膛。她不太高興地罵道，，“關山月，你在做什麼？想嚇死我是不是？”關山月雙手緊抱著她，臉埋在她的頸窩裡，用著既痛楚又安的噪音低喃道:“別再離開我了，佛兒，只要你不離開我，我發警再也不會問你愛不愛我這種笨問題。”孫佛兒乖乖地任他擁抱，卻也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什麼離開不離開的？”他抬起憔悴的臉龐，眼睛緊緊地鎖住她的，滿含愛意的眼底壓抑著驚煌，“不懂沒關係，你只要記得你自已答應過永遠不離開我就可以了，不管你愛不愛我都沒關係；反正我的愛足夠我們兩個人用。”從她衝出他辦公室的那一刻，他就想通也後悔了。

他發動所有的人力，找遍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的地方，漫長的等待和一連串的失望，將他的驕傲磨蝕殆盡，也讓他明白了他不該生氣的，佛兒願意待在他身邊，那就表示她心裡是有他的，只要他持續的努力，佛兒終究會愛上他。佛兒對情一向遲鈍，他又何必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還好佛兒雖沒回關宅，但還是回到他們原先住的市區公寓。

“你——”孫佛兒愣了愣，說她聽了這麼深情的表白而不動，那是騙人的，她又不是鐵石心腸。

想他關山月說錢財，是龍鷹集團的總裁:說人才，長相俊逸無比、風度翩翩。更是眾多女子的白馬王子、夢中情人。他是多麼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卻為了平凡的她而丰采盡失、意氣稍沉。一想到這裡，她不為他的委曲求全而到心疼不已。睡前的誓言早忘得一乾二淨，望著他，只覺口滿滿的情意似乎要溢出來，她伸起小手捧著他魅人的俊臉，“你這個大笨蛋，到底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你是說——”他像被電到似的，將她推離膛，似驚又似喜的瞪著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他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孫佛兒瞧著他的模樣真有點哭笑不得，她的一聲在他上偷了個吻，壞壞地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其實我也很懷疑，你的個那麼差，還一天到晚吃醋，任狂妄又霸道，要說風度真是連個“好”字都稱不上，對我是又吼又叫又恐嚇，連求婚也不願意就直接威脅我上，現在想想，會愛上你的我，好像真的有點被待狂耶。”

“佛兒！你——唉！”關山月越聽越是臉紅，終於忍不住求饒、瞧她明明是隻狡猾的小狐狸，卻又裝出一臉委屈樣，而他硬是拿她無可奈何，他就沮喪不已。

誰教他就是愛上了她，什麼我愛你的話都說了幾百次，連自己的氣勢都給說光了，現在自己想聽她說那三個字，只好任她耍刁使賴。

他孩子氣似的扁嘴模樣，教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心也跟著軟了。她跪坐在上，一雙白膩粉臂柔柔地環住他的頸項，在他耳邊呵氣道:“我愛你，愛你任的溫柔，愛你霸道的體貼，我真的好愛你！”

“佛兒——”最美的情話莫過於此了。關山月頓時說不出話來，只覺渾身過溫馨的暖，眼裡也閃著水光。

“我好愛好愛你。”

“我知道。”孫佛兒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裡、像小貓似地磨蹭著，這座寬闊溫暖的膛是她最愛的天堂。

關山月整顆心似乎都要被她碎、融化了輕輕捧起她嬌紅的俏顏吻了下，“嫁給我，好不好？”雖然他們一切生活作息都和已結婚的夫沒什麼不同。但佛兒一不答應舉行婚禮，他就一不能安心。

“好。”他總是掌握每個可能的機會求婚，孫佛兒出神秘的微笑，不再堅持，反正二十五歲也不算早婚。

“好？”她答應得這麼快，反教他錯愕，還以為自己聽惜了。

“你剛才真的說好？”所有婚禮的準備都做好了，就只差新娘子點頭而已。關山月可以說用盡心計，求過的婚沒百次也有幾十次，可這個小頑固往往…不過，關山月向來不和好運道過不去，連忙深深吻住她，吻得她意亂情，不讓她再有機會思考，俐落地脫去彼此的衣服。

孫佛兒偷偷笑著也任由他動作，她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呢？只是——“溫柔點——“她雙眼濛地低喃著，吻向他結實的膛。

“為什麼這麼說？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不解地問，她從來不曾做這等要求。

“因為——”孫佛兒拉著他的大掌貼在自己柔軟的小骯上，“大概不堪你復一的騷擾，送子娘娘決定如你所願了。”雖然是醫生，但孫佛兒從未想過避孕的問題，之前當他望著她的肚子發呆時。她總是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尤其當她的生理期來時，她還當他的懊惱是因為堅強，但是當她意外發現自己懷孕時，這才明白他在期待什麼。

“嘎？你——是說——”關山月嚇傻了，兩眼呆滯地望著手掌下的肚子，不敢動一下。

“沒錯，你的詭計得逞了，有沒有很得意啊？”自從他們在一起，她本沒想到要吃藥，而他也從未用過保險套，難怪他老是嘀嘀咕咕著什麼努力不夠之類的話，他本是故意要讓她懷孕，想以子婚。

“嘿嘿嘿！”計被識破，他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嘴角卻忍不住抖出得意的笑聲。

瞧著他傻笑的模樣，她就很不服氣，忍不住在他頰上咬了一口。

“唉，會痛耶！”他扭曲俊臉叫著，卻不敢躲。

“這點小痛算什麼！”她又抓起他在她小腿上連**的手掌啃著，“可惡！你知不知道生孩子更痛？”

“我——”聽說孕婦的個會突然變得很怪異，可憐的關大總裁還來不及慶祝自己要升級當爸爸，就立刻論為“ptt”俱樂部的會長，只能乖乖地伸著手掌當雞爪而不敢叫疼。

不過，想到即將娶得的美嬌娘和不久後將出世的孩子，他的嘴角慢慢咧出一朵幸福、滿足的笑容。

這麼一點痛，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