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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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潘氏面莊不遠處，有個酒店，叫做明光酒店；酒店的門口，停著一輛紅寶馬。

只見一個年青人從車上下來，此人正是付仁義。

“房間都訂好了。”付仁義的司機老李，急忙上前，說道。

付仁義只是點了點頭，便走進了酒店。老李畢恭畢敬的跟在後面，一個付總，一個司機；一前，一後。

“老李，把剛才那小子調查一下。”剛進房間，付仁義便一邊脫外套，一邊吩咐道。

“好的，那潘氏面莊呢？”老李說道。

“不用，潘娣的水平怎麼樣，我很清楚。”付仁義滿不在乎的回道。

老李點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付仁義一貫謹慎，又道:“還是調查一下。”老李答應了後，便走了，房間裡只剩下付仁義一人，他開始回憶剛才發生的事。

依舊是吳巖的小麵館，不過，這次卻是事實。

付仁義和老李從一輛紅的寶馬上下來，走進了麵館。

“老闆，兩碗刀削麵。”老李喊道。

“不好意思，這兒不賣刀削麵。”吳巖客氣地回道。

付仁義最喜歡吃刀削麵，這個老李很清楚，此時，他沒了主意，望著付仁義。

“隨便什麼面都行。”付仁義倒是不在乎，隨後說道。

“不好意思，上午的面賣完了。”吳巖又一次回道。

“生意好的麼？”付仁義接話道；不過，細心的他發現了案板上的秘密，問道:“那不是還有麼？”

“不好意思，那是其他客人預訂的。”吳巖繼續回答，似乎是故意和他們過意不去。

“老闆，我們想吃刀削麵，幫忙給做兩碗。”老李的話雖然說的很客氣，可是，心裡卻有些猜疑，甚至生氣，只不過顧著付仁義在場，不好發作。

“不好意思，”吳巖又道:“我不會做刀削麵。”說罷，指了個方向，說道:“前面不遠，有家潘氏面莊，那兒有刀削麵。”說完，也不等他們回話，因為潘娣的面了；吳巖撈了麵條，澆上湯，便端給了潘娣。

“謝謝。”潘娣說著，準備開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付仁義看了看潘娣，自言自語道:“難怪背影這麼像。”不過，他並沒有去和潘娣打招呼。老李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其實，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認出了潘娣，只是知道她和付仁義有矛盾，便沒有多嘴。

“先喝湯，養胃。”吳巖對潘娣說道，不過，她只是笑了笑，微微搖搖頭。

“什麼東西？”老李早已忍不住了，嘟囔了一句。

“早聽說，明光古鎮臥虎藏龍，原來，也不過如此。”付仁義雖然準備離開，還是大聲留下一句話。

吳巖聽了，也不在意，因為他本不是明光古鎮的人。

見此，付仁義只好說道:“老李，我們走。”

“真是冤家路窄。”潘娣心裡想著:“終於走了。”原來，潘娣早已看到了他們，所以，故意背對著他們坐了。

“等等。”付仁義和老李剛準備離開，一個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放眼望去，說話的人正是回皈。只見他右手拿面，左手持刀，站在外面。

原來，吳巖的武俠小說並非胡寫亂說，如果說“武功”是功夫，那麼，回皈的廚藝也是功夫。

回皈也是站在門外，並未進去，距離煮麵的鍋至少有五米之遠。卻見他對準鍋子，開始削麵；刀削麵一條條飛向鍋內，無一落在外面。可見，真功夫果真存在。

“真有一手啊。”就連老李也不讚道。

“回皈師傅現身了。”付仁義說道。

老李聽了，驚訝地看著付仁義，問道:“他就是回皈？”

“沒錯，北迴南潘。”付仁義講道:“第二屆“一碗好面”的決賽時，他就是憑藉這手絕活，征服了評委，贏得了冠軍。”

“這有什麼，”聽了付仁義的話，老李又換了看法，不屑地說道:“這不就是雜耍麼。”

“現在看來可能沒什麼，”付仁義說道:“不過，在當年的時代，這可是很新鮮的。更何況，他的本事可不止於此。”其實，可能就是因為付仁義小時候見過回皈的這種手法，才會對刀削麵情有獨鍾的。不過，可能連他自己都忘了這回事了；或者，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一碗好面，當然要面好了，管他是怎麼做的。”老李回道，仍是不懂。

“外行人。”付仁義心裡想到。

“膚淺。”吳巖也在心裡唸了一句。

“對於“好面”的“好”字，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認識。”說話間，回皈的刀削麵已經入鍋，夠了份量。等了好一會兒，吳巖才將麵條撈出，澆上臊子，端給了付仁義他們。

老李早已把筷子備好，擦拭了幾遍，才給了付仁義；之後，便即刻開始品嚐“大師”的作品。

夫人卻把筷子放到一邊，說道:“面是好面；不過，煮的時間太長了。”聽了此話，吳巖只是微微一笑，並未做解釋。

回皈很瞭解吳巖，知他不會多言，便解釋道:“全國各地，對面的軟硬要求本來就不同；而且，不同的人，對面的軟硬要求也不一樣。”老李吃著面，聽了此話，也覺得有理；心裡想著:難怪這刀削麵吃起來不僅味道好，而且，嚼著也不費勁。

“沒錯，就算是同一個人，不同的狀況下，要求也不同。”付仁義也說道。

聽了此話，知道付仁義也是行家，吳巖便道:“因為你們剛趕了路、坐了車······”

“那你也應該先問問我，”付仁義打斷了吳巖的話，似乎更有理，說道:“是喜歡吃軟的，還是硬的。我可是隻吃硬的。”吳巖沒再說話，只是賠了個笑臉。

“付總，”老李已經吃完了面，喝完了湯，說道:“不錯的。”付仁義將自己的那碗推給老李，沒好氣的說道:“還餓麼？這碗也給你。”聽了此話，老李才明白過來，立馬說道:“不餓了，不餓了。”付仁義起身離開了小麵館；老李付了帳，趕緊跟著走了。

虛幻還是現實，古代還是現代？吳巖經常會模糊。不過，這個故事，卻是三重的，其中一重，連吳巖也不知道，那便是每夜裡出現的黑白二人；或許，這些看似無關的世界，終將合而為一，也可能，本來就是一體。不信？且看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