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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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莫愁問。
她倔強的抬起下巴,斜睨著這個任意下達命令的男人。他一定是那種從小就習慣所有人聽命於他的人,這種人最適合當班長。
“因為這件事情關係著你今天能不能順利把陳安瑞帶離這裡。”他簡潔的說,伸出的手沒有放下。就算這個女社工真的把陳安瑞帶走,昊極也有絕對的把握將孩子帶回這裡,陳安瑞的母親還在這裡工作,他不會讓自己的員工骨分離的;而現在,他只是要滿足自已的好奇心。
萬般不情願的,莫愁向前走了幾步,直到走入光暈中。
溫暖的燈光灑落,包圍住兩個人,她在嶽昊極面前一公尺左右的地方停住,沒有再前進。莫愁吃力的仰起頭來看他,再次挫敗的痛恨自己如此嬌小,靠他這麼的近,愈顯出兩人體型上的差距,她的視線只能平視他寬闊的膛。這個沒良心的黑社會老大高了她一大截,莫愁懷疑自己就算此刻踩著她最高的高跟鞋,恐怕還是隻能到他肩膀的高度。
而他的手也放回身側,不再要求她靠近。在如此近的距離看到那雙眼眸,昊極幾乎要嘆出聲。正如他想像的一樣,那雙大眼有著靈活的神韻,她的眼眸是靈魂的鏡子,喜怒哀樂的情緒都能從那雙眼睛裡
洩出來,沒有任何的保留。小而
的鼻子,弧形優美的紅
,組合成她稱不上美麗,卻十分有味道的臉龐。
“你的鞋子呢?怎麼不見了?還是你本就是灰姑娘,所以乾脆不穿鞋?”他問道。
“剛剛被狗追的時候不見的,現在八成已經成了哪隻狗磨牙的工具了。”她聳聳肩,算是替自已那雙苦命的鞋子默哀。
“嶽昊極先生,你可是把你的那群狗兒訓練得很好啊!”她澀澀的說。
“那是因為我不太喜歡受到打攪。”他頓了一下,目光仔細的審視眼前的女子,沒有錯過任何細微的地方。
“不論是正當或是不正當的拜訪,如果事先沒有得到我的同意,我都不歡。那群狗只是替我擋開不受歡
的拜訪者。”他低沉的聲音若有所指的說道。
嬌小的身段被黑緊身棉衣忠實的勾勒出來,她的身材在昊極的眼光下一覽無遺,纖細的骨架像是
不起任何的攻擊,眼前這個女子,在外表上的一切顯得那麼楚楚可憐,一如亟待呵護的雛鳥。一種難以言喻的憐惜
動油然而生,昊極不
皺皺眉頭。是因為她外表的纖弱,所以
起了他心中的保護
嗎?
但是一接觸到她的眼光,她給人的嬌弱就大打折扣了。
此刻,那雙大眼睛燃燒的情緒只能稱之為憤怒。
“想當然,我是被歸類在“不受歡”的拜訪者中。”她怒視著眼前這個頤指氣使的男人,努力把頭抬高。
“雖然私自爬牆進來是我不對,但是一切起因也是因為你們監學童;再說,你們沒有權利漠視人權,把我當塊破抹布似的拾來拎去。”
“小姐,我沒有下令狗群攻擊,那已經是十分客氣了,畢竟,我怎麼知道你的目的為何?你不走正門,反而從圍牆翻進來,我大可以把你當成闖空門的宵小。”他不疾不徐的反擊,儼然把自己當成受害者。
莫愁聞言,氣得眼睛冒火。
昊極又看了她一眼“不過話說回來,不可能會有這麼笨的小偷。”莫愁咬牙切齒“你這是拐著彎在罵我愚蠢?”
“啊!你變聰明瞭。”他還是維持那種氣死人的徐緩語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稍微融化了他眼裡的冷漠。
懊死的傢伙,把她君莫愁當小孩子在耍著玩嗎?她一邊氣嶽昊極在言語上調侃自己,一邊稍稍鬆了口氣。
在還沒見到他之前,光是翻閱關於他的資料,莫愁便手腳發冷了。這個男人據說陰狠兇殘到極點,曾經做過不少轟動黑白兩道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人能捉到他的把柄。嶽昊極在那些記者的筆下被描述成一個無惡不做的惡之徒,只差頭上沒有長角,不然他就足以被稱為惡魔撒旦的化身了。若要套用中國那句被用爛的老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來形容,只要靠近嶽昊極方圓一公尺之內,恐怕就會被汙染成黑炭。在真正看見他之前,莫愁不能不承認自己真的有些害怕。
但是現在,她已經被怒到完全忘記恐懼了。
“閣下認為這樣調侃我很好玩嗎?”
“調侃別人,或許不怎麼好玩;但是調侃你,我發現能夠得到不少的樂趣。”他微笑的說。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看見那雙大眼睛裡閃動火焰的模樣,就是那種不知緣由的喜歡,讓他忍不住想逗這個小女人。
莫愁雙臂環抱在前,十分不高興的斜睨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大太多的男人。
“很抱歉,我到府上來叨擾不是為了給你調侃取樂,我是來帶那個孩子離開┅┅”他揮手打斷她的話,似乎她說的話不重要。在他眼中,此刻重要的只有眼前這個嬌小有趣的女人。
“我已經叫人去把陳安瑞帶過來了。”昊極清楚,跟社工作對沒有什麼益處,一旦傳出去,只會加重外界對他的負面印象罷了。唯今之計,除了讓她帶走孩子,他別無選擇。
他不太在乎外界把他說得多麼不堪,只是不希望給別人多一件嚼舌的話題。那些關於岳家的八卦
言永遠不可能消失,總是有記者忙著在他身上加一些怪異的罪名,把岳家傳說得像是臺灣的黑手黨。但是天地良心啊!他嶽昊極可是很久沒做壞事了。
莫愁滿意的點點頭,眼光不自覺瞄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