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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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孩子給我,不然我就┅┅不然我就┅┅”她挫敗的停住,說不出什麼比較有分量的威脅。

“要我把孩子給你也行。”

“什麼?”他說得如此容易,莫愁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只能呆呆的對著他眨眼睛。

他靠近她的臉龐,呼輕柔的吹拂著“我不但可以把陳安瑞給你,還可以保證他天天準時去上課,不過前提是你必須答應我的要求。”他仔細的看著那張小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那雙眸子裡有著困惑與吃驚,濃密的睫扇啊扇,溫潤的紅微微的張開。

莫愁愣了幾秒鐘,然後急急的深一口氣,猛然跳開他伸手可及的範圍。她的臉上開始懼怕的神情,雙手握住自己的衣襟,一面搖頭一面還不停後退,眼神變得又慌亂又著急,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不到幾秒鐘那雙大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險些就要潰堤而出。

“你這個惡的男人!”她倒一口氣,雙手防衛的擋在前,憤怒而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把他當成惡狼般防著,像是他只要敢越雷池一步,她就會馬上從旁邊的窗子跳出去。

“你怎麼能這樣威脅我?”她不停的眨眼睛,努力不讓淚水出來,讓他看出自己有多害怕。

“威脅?”這次輪到昊極一臉的茫然。他只是提出要求,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要求的內容,何時曾經威脅她來著?

“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難道真的要把我當晚餐吃掉嗎?我還以為你多少有點理,能夠好好的溝通,結果事實證明你跟報章雜誌上寫的一模一樣,甚至比那些記者描寫的更惡。”她早該聽父親的勸告,多用腦袋想,而不是一味的只依靠衝動,現在落入這個惡男人的手上,她已經怕得有些神智不清了。

“你真的要把我留下來嗎?看清楚點,我真的沒什麼。”她胡亂的說道,再看見他站起身,她已經嚇得快昏過去了。

他要怎麼對付她?想到自己從一進門就對他不假辭,毫不客氣的大放厥詞,嶽昊極從來都身處高位,誰敢對他這麼吆喝?她是不是把他到極限,現在這個男人已經惱羞成怒了?

昊極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發現這個女老師的想像力簡直令人歎為觀止。她的身子此刻正在不停發抖,萬分驚懼的看著自己。他發現自已每靠近一步,她就深呼一次,但是等他走到她身邊時,她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完全忘了要呼

發現他伸出手握住自已冰涼的手臂,莫愁嚇得動彈不得。惡魔不該有這麼溫暖的手掌吧?她胡亂的想著,發現自己已經失去逃走的機會。他會怎麼對付自己?先後殺,還是先殺後

再也忍不住了,莫愁扁扁嘴,然後不客氣的放聲大哭。

昊極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個哭得烯哩嗶啦的女人,在心裡回想,何時曾經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哭得如此放肆?女人的眼淚他不是沒見過,多少美麗女子都用過這一招,想用眼淚攻勢打動他的心。在速食愛情充斥的社會里,眼淚變成一種手段,許久之前他也會為這些眼淚心折,直到他認清楚女人的眼淚不值得他付出任何動,因為很多時候眼淚往往代表著極高的要求。現在的女人都太聰明,懂得利用自身的武器來控制男人,昊極已經把這些把戲都看透了。

但是,遇上了眼前這個女人,他卻意外的只覺慌亂,完全失去了平的鎮定。

君莫愁的哭泣可不同於他所悉的那些女人,她絲毫不顧形象,像個孩子似的雙手捂著臉,不停發出哀號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大量的淚水滲透指縫,順著光滑潔潤的手背往下滴;這跟昊極悉的那種女化哭泣完全不同,反而讓他一時傻了眼。

居然有女人是這樣哭的?昊極有些不可思議。

女人哭泣時不都是低垂著頭,先是美目中波光盪漾,一臉言又止之後,萬千的情凝結成珍珠般美麗的淚水,緩慢的下臉頰,讓旁人看得心痛到極點,徹底騙光所有人的同情心。

而君莫愁居然連最基本的演技都沒有,哭得毫無美,幾秒鐘之內就變成了一個又吵又溼的淚人兒。

昊極不知道該怎麼做,一雙手在半空中晃啊晃,無法決定是否要擁抱她,怕自已一旦碰觸到她,她會哭得更大聲。

“不要哭了,我沒有要傷害你。”他無奈的說著,皺著眉頭彎下頸子。昊極開始後悔剛剛那樣逗她,現在她哭成這樣子,他該怎麼收場?他覺得像是回到以前求學時代,自己還是個調皮男孩的年紀,把女同學捉過頭,哭了人家,只能拚命的想法子止住對方的眼淚。

她只是繼續哭著,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纖細的肩膀不停的抖動著,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你不要反應過度,我不會對你有什麼非分的要求。”他誘哄的說道,覺得自己的耳膜有些受不了。她不是安靜的悶聲哭,而是發出極驚人的聲量,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哭聲,昊極覺得家裡的玻璃彷佛都在震動,只差幾分貝就會出現裂痕。

昊極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自從他加入“鬼魂”幾年來經手的任務何其複雜與詭譎多變,好像還沒有遇過這麼頭痛的事情。

“不要哭了。”他束手無策的哄道,伸手拉開她捂住臉的雙手,強迫君莫愁直視他的眼睛。

這個孩子似的小女人仍舊在哭,斗大的淚滴不停的從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裡洩,輕眨幾下睫,淚水就落得更急了,整張臉上都是淚痕。是因為她的眼睛比他所見過的女人都大,所以出水量也特多嗎?昊極忍不住猜想。

莫愁掙脫他的手,顫抖的抬起頭,溫潤的紅也在發抖,深一口氣想恢復情緒,卻只能制止住哭聲,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拚命滑落。

“我沒有要欺負你,你不要哭得這麼悽慘,我屋裡的傭人聽見還以為我獸大發襲擊了你,這樣我已經千穿百孔的名譽又要遭到破壞,說不定那些人明天就集體遞出辭呈,嚇得不敢替我工作了。”他無奈的搖搖頭,搖搖她的肩膀。

“冷靜一些,好嗎?”她顫抖的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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