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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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堯不屑嗤哼。

“險地？你未免太抬舉玄武國了。”芙蓉倏地止住淚，抬眼望著他。

龍堯抬掌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溫柔、多情，不似外人所見的冷絕無情。

“走吧！這兒本來就不該是你待的地方。”是呀！他說得沒錯，但哪兒又是她該待的地方呢？龍朝帝國嗎？芙蓉的心開始不確定起來。

當龍堯帶芙蓉回到宮中已近子夜，疲倦的她，早已在他懷中沉沉睡去，睡得好不香甜。

將她身子輕柔放在大上，他離開蘭若齋，來到御書房，批閱一大疊因他去玄武國這些時積放的奏摺，直到翌清晨。

“皇上，今要早朝嗎？”在旁伺候的高公公問道。

“嗯！”

“皇上，龍體保重呀！”

“得了，朕自有分寸。對了，蘭若齋有傳消息過來嗎？”

“有，只是。”高公公面有難，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事直說。”

“是，蓉娘娘派人過來傳話，說是要自請關在暗房。”暗房是關做錯事的宮女或嬪妃的地方。

這回，龍堯抬起頭，眉微挑，畔不由得出微笑。

“她說她要自請關在暗房？”他很意外她會有這項決定。

“是的，蓉娘娘說她對不起皇上。”高公公戰戰兢兢回答。他是伺候皇上最貼身的公公，怎麼會不知道皇上極為寵愛蓉娘娘，可為什麼皇上聽到蓉娘娘的請求時卻開心起來？

“這小妮子倒是成長不少。”龍堯霎是滿意的微笑，起身來到蘭若齋，親自到暗房接芙蓉出來。

芙蓉本不敢瞧看龍堯，她覺得好對不起他，在回來的路上，她想起皇帝哥哥說的話，她或許是龍堯的弱點，而她，還真的是。

龍堯抱起她的身子，笑道:“傻丫頭，錯不在於你。”

“但臣妾還是覺得對不起您，如果臣妾早一點發覺，您也不會涉險。”

“你要朕說多少次，玄武國皇宮對朕而言，不過是廢物之地。”芙蓉沒再說話，明白自己是說不過他的，只好柔順的貼在他的膛。

龍堯以為她想通了，便不再多說什麼，將她抱上榻後，代她乖乖歇息，便離開蘭若齋，處理政事去。

芙蓉在龍堯走後，坐起身，愧疚的她一心只想離開龍堯，免得又讓他涉險，於是她買通守門宮人，翌天還沒亮就離開了。

芙蓉出了皇宮，來到大街上，卻不知該何去何從。

天地之大，難道沒有她容身之處？或者天涯海角，沒有龍堯在身旁，去哪兒都不再有意義？

淚水從她的臉龐滑落，沾溼了她的衣襟。

“芙蓉？”楊子彤眨了眨眼，她真的沒看錯。

“子彤！”

“你在這裡做什麼？三爺呢？”芙蓉低下頭來，不回答。

楊子彤盯著她愈來愈低垂的小臉蛋，心頭揚起一股不安。

“三爺該不會不知道你出宮吧？”就知道瞞不過楊子彤，芙蓉點頭承認。

楊子彤看著她好一會兒，“走吧！”

“去哪？”

“當然是我府裡。”

“你不問我為什麼離宮？”楊子彤微微一笑，“你想說自然就會說。走吧！”芙蓉心下一片，覺得楊子彤真是善解人意。

宮裡因為芙蓉不見了而掀起滔天大。

“怎麼會不見？還不快去找出來！”

“是！”該死！那丫頭跑到哪兒去了？該不會學楊子彤莫名的消失不見吧？

一股懼意自腳底升起，龍堯無法想象芙蓉不見的種種可能。

“皇上。”一道呼喚響起。

“蔚，你來得正好！”龍蔚笑了笑，“皇上，臣弟進宮是來告訴您一聲，蓉娘娘在臣弟府上。”他一回府得知這消息，馬上又趕著進宮。

“她在你那裡？”龍堯愕然。

“是的。”龍蔚見龍堯攢起眉，連忙道:“皇上，子彤要臣弟帶句話給您。”

“什麼話？”

“待蓉娘娘靜下心後，她自會親自將蓉娘娘送回宮。”龍堯皺起眉。芙蓉她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