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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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嶽晴終於吃完那碗清粥後,盧駿凱拿起車鑰匙,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搭電梯到停車場開車。

“哪家醫院?”車子駛出停車場的鐵卷門來到大馬路上時,他又問了一次。

嶽晴說出醫院名稱後,盧駿凱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駛往醫院,一路上兩人都沉默,夜晚的路燈一盞盞地從車窗玻璃晃過,那急速晃過的畫面看得嶽晴心情浮亂。

今晚的街景看起來好不順眼,好壓迫。

其實嶽晴知道,真正令人到壓迫的是她和他之間沉默得近乎冰冷的氣氛。

“我問你!你有不顧一切都想守護的人事物嗎?”嶽晴忽然截斷他的話,表情嚴肅認真,眼睛炯炯發亮地盯著他。

“嗄?”她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他的話。

盧駿凱擰眉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覺,她接下來要講的話不會是他樂意聽見的。

果然,嶽晴像是終於下了決定似的,深呼,表情堅毅地說:“我有!我想守護的東西是我父親留下的公司,我想守護的人是我的母親,她為了我和你的事高血壓住院…”盧駿凱表情很困惑。

“什麼意思?你母親知道我們的事?”還以為她不會對母親說這件事,昨晚在燒烤屋裡他們不是說好要談檯面下的情?

“我們的事都被知道了,有人暗中跟拍我…”嶽晴手捂著額頭,神情沮喪地著太陽,把今天在會議室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她神情悲傷地看著他,慢慢說:“我想要…分手。”盧駿凱怔住,身子倏地僵硬,難以置信地瞪她。

嶽晴困難地,他控訴的眼神讓她幾乎沒勇氣開口,但想起母親和公司,她選擇無情地狠下心腸。

“我們不該在一起的,一開始就不應該。”他懂了她的意思,自嘲冷笑,點點頭,問:“因為我的存在會妨礙你守護你想守護的東西?”嶽晴沉默,說不出口,她沉默的態度讓他失望,就當她是默認了。

“我懂…”他凜著臉,沒再繼續說話了。

處於極度的憤怒時他不習慣說話,這時候說出口的話像是利劍,一個不經意,不是劃傷別人就是劃傷自己,所以這時候他通常選擇沉默,讓情緒沉澱。

盧駿凱不說話,嶽晴心裡也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氣氛很冷很僵,明明是炎熱的夏季,但她卻覺得遍體生寒。

“我…”她掀開被子,悶悶地說:“我走了,我要去醫院陪我母親。”既然己經提了分手,既然決定要切斷情緣,何必再留下來?

“先等一等!”但是他沉著聲阻止,不讓她走,將她按回上。

嶽晴從他冷硬的音調聽出他有多不悅,他留住她恐怕會是一陣爭吵。天啊!她好累,心力瘁,一點都不想吵架。

但是她猜錯了,盧駿凱不是要跟她吵架,他走向臥房附設的浴室,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條擰得半乾的溼巾。

車子到醫院門口後,嶽晴鬆開安全帶,準備開門下車前,她遲疑了一下,緩緩轉頭看著盧駿凱,辦,很困難地開口。

“我剛剛跟你提的,關於…”

“想清楚再說。”他倏地截斷她的話。

“想清楚了再跟我說。”他目光犀利地看著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不輕易妥協的氣勢。

在他銳利的注視下,嶽晴氣短,失去了再重申一次的勇氣,當然,有一半的原因要歸咎於她其實不是真的想分手。

嶽晴默默下了車,在盧駿凱的注視之下,腳步沉重地走進醫院裡。

途中她經過一樓急診室的側門,急診室今晚似乎異常忙碌裡頭擠滿了病患和忙碌奔走的醫護人員。

她看見最靠近側門這邊的上有一對相互扶持的老夫,年約五十幾歲的老太太曲著背坐在上,也不知道是什麼病來急診,臉蒼白虛弱直作嘔,一旁,她的先生站在邊,一手拿著塑料袋接太太的嘔吐物,一手好溫柔地拍撫著太太的背,臉上滿是不捨與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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