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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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裴妍妍搭手配合,雖然沒有溫茹那麼默契,但經過提點後使用起來也非常順手。信貸科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格局,祁長海見來了新人,也曾試圖拉攏,結果在裴妍妍那碰了幾次釘子後也就消停了。

李行長、崔副行長雖然迫於輿論的壓力暫時偃旗息鼓了,但姜楓可不相信他們會輕易放過自己,沒辦法只好又走了一次李行長的夫人路線,搭上了一千元錢,李行長的態度終於有所好轉,不久就又把姜楓喊到了行長室,勉勵了幾句,然後就叮囑他一定要盯牢了放給縣機附件廠的貸款。

姜楓滿口答應,在李行長愉快的笑容中離開。

其實他才不會去幹那給別人擦股的事呢,為了脫身他不惜得罪了兩位行長,又怎會再次摻乎進去,反正從開始放貸全是祁長海經手的,還是讓祁長海“善始善終”吧。犯不著為此得罪李行長,自然要虛應一下,回到科裡他本就沒提這事。

李行長對姜楓態度的轉變,也影響到了崔副行長,他也開始對姜楓和顏悅起來,不過對他,姜楓可不敢掉以輕心,表面一團和氣,心裡則暗暗提防。

這一陣子信貸科的業務特別繁忙,全國普遍出現能源、原材料、資金緊缺,鐵路運輸運力不足等突出矛盾,導致下半年市場疲軟,工業增長速度陡降,產成品資金佔用急劇增加,蓿縣企業也受到很大波及。

面對緊急形勢,姜楓及時向行長辦公會提出建議,進一步加強資產負債管理,通過勤收勤貸,適時加快信貸投放,適時注入資金,幫助企業清理相互拖欠,盤活企業資金,促使企業縮減產成品庫存。

行長辦公會採納了他的建議,這下使信貸科的業務量大為增加,他和裴妍妍分別帶隊深入企業,力爭把工作做細做實,經過他們近兩個月的不懈努力,基本上確保了計劃內貸款處於良運行的狀態,為此受到了市行的充分肯定。

這期間,溫茹保持持續恆溫,每天晚上都會給姜楓打個情意綿綿的電話,訴說心中的思念和愛戀,讓姜楓充分受到了和風細雨般的纏綿戀情。

蘇曼也不時地打來電話,噓寒問暖,關心備至,催他時間趕緊去市裡見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白天雖然又忙又累,到了晚上就會受到心靈的撫,這讓姜楓始終保持著旺盛的工作力和樂觀快樂的神。

進入七月中旬,工作總算舒緩下來,可是崔副行長的麻煩又來了。讓姜楓有時不得不懷疑。自己和崔吉在前世是不是結下了不解的深仇大恨,否則他幹嘛不依不饒地總是盯著自己。

崔副行長肥胖的身體整個在了老闆椅中,眯著眼望著姜楓,不陰不陽地問道:“月初撥給縣製藥廠的三十萬是怎麼回事兒啊?”姜楓聞言頓時放心了,馬上說道:“這是按年初計劃和五月下旬的行長辦公會議神,正常撥付給他們的貸款,你曾過目的,李行長審閱籤批。”崔副行長眼睛眯得越發細了,姜楓到一股幽幽的陰冷光芒直自己,,不打了個寒顫。崔副行長臉一沉,咄咄人地質問道:“最近一次行長辦公會議已經調整了給縣藥廠的撥付計劃,你怎麼能擅自行動欺騙領導呢。”

“什麼?最近行長辦公會研究調整了給縣藥廠的撥付計劃?沒有人通知我啊,也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文件下發啊?崔行長,您是不是錯了?”姜楓十分驚訝地反問道。

這罪名可是不小啊,若真被他坐實了,足以讓自己丟掉科長位置,姜楓足了神,全力應付。

崔副行長陰森地盯視了姜楓半天,心中十分惱怒,這小子簡直難對付至極,不溫不火的讓人難以尋到破綻,不甘心地繼續施壓道:“最近你的風言***可是不少啊,尤其是在縣製藥廠的放貸問題上,反響尤為強烈,你自己有什麼問題還是及早向組織如實坦白的好,否則問題就嚴肅了。”姜楓心中的怒火騰地躥了起來,這真是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啊,他竟然也玩起了莫須有,努力壓下竄升的怒火,現在發怒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更中對方下懷,神平靜地說道:“我沒有任何問題,何來坦白之說。崔副行長,你是領導,更應該明白無論什麼質的問題,都必須有過硬的人證物證、經過組織集體討論無誤後才能下定論,飯可以隨便吃,對一個人的政治品質評價可不是誰都能隨便說說的。”語氣平和,話說得卻非常硬氣。

崔副行長神一滯,皮笑不笑地說道:“呵呵,你別擔心,我對你一向是很信任的,對於這些言蜚語我是不相信的嘛,啊,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啊。”姜楓嘴角微撇,淡然道:“我本就沒什麼可擔心的,沒做虧心事,就不怕夜半敲門聲,謝謝領導信任。”崔副行長眼珠一轉,換上了笑眯眯的神,和氣地說道:“你是我手下的一員大將嘛,不相信你相信誰啊。”姜楓見他臉變得這麼快,不知他又要玩什麼花樣,只好以靜制動,笑笑,並沒有接話。

崔副行長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唉,這主管信貸的副行長難幹啊。”姜楓望著他,繼續保持沉默,看他下面究竟想幹什麼。

崔副行長瞅了姜楓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凝神靜聽的樣子,恨得暗咬牙,只好繼續一個人將獨角戲演下去,說道:“‘雙緊’政策又不是我制定的,這些地方縣老爺們天天著我想辦法,我有什麼辦法可想的。可是我們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一點不幫著解決也不成啊,這幾天把我為難的是吃不好、睡不好啊,就想著誰能幫我參謀一下呢,唉。”說完頗含深意地望著姜楓。

姜楓暗道,陰招又來了,現在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只有計劃內貸款這塊了,難道他想打計劃內貸款的主意?心裡不打了個寒顫,這可是要命的事,不能給他留下一丁點利用自己的豁口,忙說道:“領導既然有大事待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說著站起身來,準備隨時離開。

崔副行長臉上的肥一哆嗦,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凝視了姜楓片刻,才一揮手,然後不再看他了。

姜楓走出副行長室,心裡有些沉重,這下等於跟崔副行長徹底決裂了,以這老東西的格,他肯定會層出不窮地報復自己,不把自己掘離信貸科肯定不會罷休。

回到科長室,半躺在老闆椅上鬱悶了半天,光鬱悶也沒用啊,還是趕緊想辦法對付這個貪得無厭的老傢伙,才有活路啊。

手無意識地從屜裡摸出一盒煙,順手就點上了,他從未過煙,這次面臨生死關頭,也不由了起來。

想到一個‘貪’字,眼前不由一亮,對,就從這老傢伙收受賄賂入手,搬倒他。方向明確了,心裡有些敞亮,掐滅了煙,凝神思索該如何挖出老傢伙受賄的線索。

這一思索,姜楓覺頭疼了,因為想來想去本無從下手啊,由於收受賄賂這種事都是隱秘進行的,除了當事人雙方外,別人是很難收集到證據的,沒有證據就無從談起搬倒他。

受賄者自己肯定是不會主動承認受賄事實的,而送禮方除非大難臨頭或對方不守信用才會抖出證據,否則本就不用想從他們身上挖到證據。

苦思了一上午,仍然沒有任何進展,姜楓活動了一下身體,決定暫時先把這個問題放一放,他明白想搬倒崔吉絕非一就可做到的,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長期鬥爭就需要持續保持旺盛的神,需要仔細全面考慮問題,既不能輕率而為,也不能鑽牛角尖。暫時拋開煩惱,他神平靜地去科辦公室轉了一圈,然後就下班向家走去。

下午上班後,姜楓銳地覺到一縷異樣的氣息飄蕩在行裡,這縷異樣來自於人們望來的眼神,有股怪怪的味道,卻又猜不出其中的意味,讓他覺很彆扭,很難受。

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放在辦公桌上,姜楓坐在老闆椅上望著前面發呆、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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