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並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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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命的人！”令狐凡大喝一聲穿窗而入，手中短劍一招獨孤九劍之挫劍式，向城主公子的咽喉刺去，獨孤九劍與暗殺術的結合，雖然還比較生澀，但是用來對付三品下的城主公子是足夠了。

幾乎沒有任何反應，那柄短劍已經刺中城主公子的咽喉，但是，卻被他表皮突然出現的一層蛇鱗所阻，再也無法深入絲毫。

令狐凡一愣，這時，才跟上節拍的城主公子揮動手中黃紋皮鞭，狠狠的在令狐凡的左臂上，頓時皮開綻鮮血直，痛苦讓令狐凡迅鎮定心神，身而退，仔細觀察生變化的城主公子。

城主公子表皮上全是蛇鱗，看樣子防禦能力極佳，並不是只有二品中實力的令狐凡能突破的，這正是城主公子第一星墜的技能——被動防禦，如果他沒有召出兵刃獸，這種被動防禦就不會啟動，明顯，令狐凡選擇刺殺的時機並不合適。

城主公子內心的驚駭讓他輕輕顫抖，剛剛那一劍讓他沒有任何反應，而且，這麼大的動靜下，四周的府內守衛沒有一人趕來，他便知道，自己已陷入絕境，一雙眼睛便四處打量，找尋逃跑的地方。

令狐凡看透他的意圖，手中短劍平端，劍尖遙指城主公子，阻止他逃跑的同時，仔細觀察他被動防禦的死，如果找不到這死，實力相差一品的令狐凡想擊殺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時，城主公子一聲怪叫，手中皮鞭向令狐凡的臉頰，令狐凡頭輕輕向後一仰便躲過，城主公子立刻向破窗戶跑去，原來這次攻擊只是他的虛招，令狐凡冷哼一聲，獨孤九劍之劍式出手。

短劍沿城主公子膛直到下額，起一道比直的劍痕，出金屬摩擦時刺耳的聲音，毫無疑問，這一劍仍然沒有破開城主公子的防禦，但是獨孤九劍迅猛的後力，將他抵回了裡面。

“啊！”武技差距太大的城主公子，不再奢望做出有效的攻擊，他胡亂甩著手中皮鞭，大叫著再次向門口跑去，被令狐凡短劍再次抵了回來。

城主公子眼睛都急紅了，這個蒙面來的明顯就是刺客，身體外面沒有一個星墜，讓他本不知道對手的實力，最為恐怖的是，對方只憑武技就讓他無可奈何，要是用出星墜技能，哪還有命活？

“你揭牌的價錢是多少，我付你雙倍，不！付你十倍！”驚恐之下的城主公子便想到了收賣，他已經大亂方寸，誤以為對方揭牌的要求，就是慢慢死自己，畢竟他已經死了不少人。

令狐凡冷冷看著他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尋找死，衣服底下不知道，剩下理論上的死，就只有眼睛了，令狐凡動了，手中短劍劃出一道比直的死亡線，劍尖毫不留情的刺向城主公子的眼睛，後者仍然沒有半點反應。

然而，結果再次讓令狐凡失望，人體面對襲面而來的攻擊，都有一個本能的閉眼動作，無論他遞劍度多快，都不能快過這人體的本能，所以，那尖劍頂上城主公子的眼皮時，便不能進入分毫，這被動防禦的堅韌度，可真夠強勁。

城公主子向後翻去，連滾帶爬到距離令狐凡遠點的地方，他知道，收賣計劃失敗，至今還沒有人前來搭救，只能證明一件事，城主府被屠了！

絕望的他，掃過腳下女人的眼睛突然一亮，迅抓起那渾身沒有一絲完整皮膚的女人，擋在自己面前，手中皮鞭絞在女人的脖子上，大聲叫喊道:“你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令狐凡往前走的腳步一頓，正如吳影所說，他品淳樸殺心不重，從心上來講，他還只是個孩子，還沒有到能夠狠下心來，保證利益最大化的地步，城主公子下意識的反應，正好拿住令狐凡的死。

“退出去！否則我殺了她！”城主公子一看威脅成功，便歇斯底里的叫喊著，絞著女人脖子的皮鞭又緊了幾分。

令狐凡為難了，前進？可是因為品級差異，本破不了對方的防禦，他手中的那個女人命就會不保，但如果後退，令狐凡怎麼能夠甘心呢？

女人緩緩抬起頭來，蒼白俊美的臉上沒有半點血，披散的長沒有掩蓋住她臉上，那道驚心動魄的鞭痕，醜陋的鞭痕如同一件美藝術品上的暇絲，將這美麗女人的容顏玷汙。

她的目光直視令狐凡，彷彿看透紅塵般，平靜不沾有人間煙火的決絕，她笑了，悽美的笑容展現給令狐凡，然後聚集全身力氣，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那鮮紅的血從小口中湧出，最後一縷目光，表達的意思似乎是:“謝謝你！”謝謝我？！令狐凡心中泛起驚濤駭，雖然知道這女人死意已決，但是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卻沒有一點辦法，心中那無名火再次燃燒起來。

“臭‮子婊‬，死都要拿老子墊背，幹你孃！”城主公子推開已經死去的女人，再次向破窗戶跑去，但，接下來，他需要承擔令狐凡心中怒火的宣洩。

城主公子便成了令狐凡獨孤九劍和暗殺術結合，次**全套演練的對象，一系列劍招如同狂風暴雨般，撲打在城主公子的咽喉、心臟、眼睛、太陽等等要害，但是！除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對方沒有半點傷痕。

城主公子心中更加驚懼，他本看不清那些劍招的軌跡，手中的皮鞭也摸不著令狐凡的身影，漸漸，那狂風暴雨般的劍招喂在他身上時，竟然隱隱覺到痛疼，從小到大沒有受過這種苦的城主公子便殺豬般的叫喊著。

“我幹你孃！”城主公子也被打怒了，拼死般的使出第二星墜的技能——束縛，已抱必死之心的城主公子竟然現，那些讓他頭痛的劍招突然消失，仔細看去，刺客竟然被束縛了。

令狐凡雖然憤怒，但是對這“束縛”技能沒有脫身辦法，修為本來就差一品，脈力也不在一個等級，他所擁有的兩個星墜技能也派不上用場。

“哇哈哈…原來你是個土鱉，才是個二品使徒，早知道老子早點束縛你了，幹你孃！”城主公子這時才反應過來，對方為什麼不殺他，那是因為本破不了防。

城主公子一邊狂笑，一邊揮舞著皮鞭向令狐凡，城主府被屠，連番變動之下，他已經不報逃生的希望了，他知道，就算能逃出這間房，外面等待他的，或許就是無數把真正高手的劍，他只求那些高手趕來之前，殺死這個戲耍自己的二品刺客。

令狐凡又驚又怒，他的胳膊和大半個身體被束縛起來，能夠動的就是握著劍的手腕，還有兩條小腿，頓時捱了城主公子的好幾鞭，只有手腕控的劍，本無法做出任何有效攻擊。

可是，捱了幾鞭後，令狐凡看著狂笑的城主公子，心中便有了對策，他漸漸向門外退去，城主公子步步緊跟，直到城主公子邁出門檻的一霎那，令狐凡還擊了！

他硬是捱了一鞭子，整個身體騰空而起，手中的短劍使出獨孤九劍之落劍式，向地下掉去，他的左腳狠狠將城主公子踢退幾步，有了足夠的出劍空間後，右腳踢上短劍劍柄。

如同一道閃電，下一刻，那把短劍就已經順著城主公子還在張著的嘴，斜上進他的腦袋，整個身體被那強勁劍式帶離地面向後拋去，直到落在地上，城主公子已經徹底死透了。

他的本命獸也跟著他一起喪命，束縛技能消散，令狐凡著氣活動著疼痛的胳膊，如同蛇纏人一樣，那束縛盡然也在收縮，如果任由束縛下去，令狐凡的骨骼都會被絞斷。

清心普善咒繼續奏鳴，令狐凡身上的疼痛慢慢消失，剛剛全力一踢消耗的脈力，也在慢慢恢復之中，他最後看一眼那個死了的女人，咬咬牙關，幾個彈跳，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令狐凡坐在口味醇的雅間內，第二次殺人的後遺症，直到戰鬥過後，他坐在這裡時才來臨，這次老天並沒有讓他再昏七天，這個後遺症必需他自己過去，幸好有清心普善咒，那顆焦躁的心在樂曲下漸漸平靜。

雅間門開了，吳影走進來慈祥的看著令狐凡，輕輕摸摸他的頭，說道:“孩子，我很滿意，雖然這次刺殺你犯了很多錯誤，但師傅很滿意結果。”令狐凡疑問般的仰起頭，問道:“我和城主公子那樣烈的戰鬥，都沒有守衛趕來，這是您在幫徒兒嗎？”吳影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上，說道:“師傅來總結一下今晚刺殺，你的表現。”令狐凡點點頭，認真傾聽。

“先，你的潛入非常失敗，雖然躲過動的守衛，但是那些暗哨卻現了你。”令狐凡明白了，怪不得覺那些現自己的強大氣息又突然消失，可能是吳影一一將他們解決。

“其次，刺殺方式和時機，選擇的也非常失敗，刺客不是什麼俠客，殺人從來不講什麼武道，所以，刺殺時機就是趁對方沒有召出本命獸，就要他的命，如果對方已經召出，那麼你就等待對方收回的時刻動手，所以說，刺客需要有耐心。”

“還有，最最失敗的就是，身為刺客，竟然那麼輕易暴目標，跟對方處在明戰下，刺客講求一擊必中，不中必退，就是說，如果已經失去殺死目標的機遇，短時間內不能成功，就立刻退走，保住自己的命。”令狐凡慚愧的低下頭，這幾條他都犯了，而且犯的非常嚴重，如果沒有吳影暗中幫忙，在他還沒有潛入城主府的後園時，就被暗哨擊殺了。

吳影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但，師傅還是很滿意你這次行動。”令狐凡疑惑的看著吳影，犯了這麼多的錯，還滿意？

“師傅滿意的是你的修為以及品，刺客必須遵循的原則和擁有的能力，你本來就不知道也不擁有，這些都是靠訓練以及無數次任務磨練而來的，所以說，你犯這些錯，師傅不怪你。”吳影面帶讚許之，繼續說道:“而且，你能以二品中實力，擊殺三品下的目標，這已經是最佳成績了，通常修為差一個品級，脈力等級也不同，更不用說，還有多出的一個星墜技能。”

“師傅，我知道自己還不夠成。”令狐凡並沒有因為誇獎而得意，相反，聰明的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今晚刺殺還犯了一個錯，那就是對形勢判斷不夠，心不夠狠，城主公子挾持那個女人時，以刺客的標準，就是不去理會，因為任務失敗逃脫不及時，不僅自己活不了，被挾持的人也肯定活不了。

吳影呵呵一笑，他知道這孩子在想什麼，說道:“這些都是本，師傅不想你做一個殺人機器，而是一個有血有的赤子，師傅教你的，都只是保命手段，不求你達到什麼鑽石級刺客，因為師傅知道，你的將來，註定不在黑暗世界。”令狐凡點點頭，對於刺客組織，他除了瞭解運作方式外，還要了解各種各樣的刺殺，因為將來他是要走在明處的，必須有反刺殺的能力。

“師傅說過，你任務成功，就會送你一份大禮，你有資格得到它。”吳影從後背出一把烏黑的短劍，遞給令狐凡，說道:“這就是鬼刺前輩留下的兵刃——勾魂，現在，由你來繼承它。”令狐凡心中一震，這柄名為勾魂的短劍，竟然是先祖行走在黑暗世界的利器，今天命運安排之下，又讓他繼承，令狐凡覺心血沸騰，一種深深的責任油然而生。

“給自己想個黑暗世界中行走的名號吧，勾魂，不認無名之主！”吳影臉一正，嚴肅說道。

令狐凡輕輕撫摸這柄黝黑的短劍，上面散的冷森之氣直透心底，這可是沾過大能鮮血的兵刃啊。

“從今以後，我的另外一個名字就是——小鬼，我要做那難纏令人頭痛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