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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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連子惑坐在靠門旁的沙發,自己才在紅檜椅上落坐。
“教授,你我我來有什麼事吩咐嗎?”
“那小夥子是誰?”老教授從老花眼鏡上緣瞧瞧連子惑,好奇的問。
“他是實習商業的人,來問我一些文件卷宗放哪兒,我等一下要跟他走一趟實習商業大樓。”連於惑皺著眉,不悅她的輕描淡寫,她找的藉口彷彿在劃清彼此界線。
“我還以為他就是你考慮要不要到法國當換學生的主要原因。”
“你要到法國?”連子惑大吃一驚,跳起身衝到她身邊質問。
“小夥子,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
“我沒有大聲。”
“連子惑,你可不可以別打擾我跟教授的討論?”老天!她的耳朵差點耳鳴,這樣還不叫大聲?
“你沒有告訴我,你要去法國!”
“詠蓮,你確定這傢伙不是你的男朋友?他表現得像你的丈夫了。”老教授打越的說。
於詠蓮臉皮薄,小臉倏地漲得通紅,“教授,我決定去法國當換學生,還請您著手幫我申請安排。”
“詠蓮,你為什麼答應?我不贊成你的決定,太匆促——”連子惑話還沒說完,她便拉著他衝出研究室。
來到人煙稀少的一角,於詠蓮才停下腳步說:“我沒有勿促,我考慮很久了。”
“你之前沒向我提過。”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在以前我向你提起,你一定會鼓勵我去。”去他的,該死地被她說中了。如果是在他沒有想通自己的情之前,或許會很高興的讓她離開,但此一時彼一時,不能相提並論。
“我的事對你來講向來不是最重要,你為什麼突然表現得異常起來?”
“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好奇。”於詠蓮轉過身背對著他,他突然的溫柔表情,讓她心為之撼動。
“我昨天終於想通,為什麼我對你總是帶著牽掛。在逛士林夜市時,我可以買一堆東西回來給你吃;去貓空喝茶,我想著回家你會不會因為我拋下你而生氣;聽見白雲飛跟穆爾揚嘴巴上一直念你的名字,我會整天不高興。”她仍然背對他,為的是控制不停上揚的嘴角。
“你認為這麼說,我的反應是喜極而泣嗎?”
“我只是要告訴你,我真正的領悟,也誠實面對自己的情歸向。”
“我長得不及你的標準。”
“我的無趣也不及你的漫要求。”
“我的脾氣晴時多雲偶陣雨。”
“跟我木納、冷漠又嘴硬的脾氣可以中和。”
“我已經決定不再對你付出,我想要多愛自己。”
“我可以幫你一起愛你自己,只要你給我機會表現。”他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來。就算面對商界大老,他也不會有這種毫無把握的覺出現。
“我要去法國,時間跟空間會造成距離。”於詠蓮,堅持你的信念,別讓他認為你是唾手可得的。男人的回頭確實金不換,但女人的回頭應該要有代價,絕不能心軟。
她進行的不是情拉鋸戰,也不是想爭什麼輸贏,只是一種屬於心靈的契合,若是無法明白等待,男人水遠會將女人的付出認為理所當然。
或許,他現在低頭,順應自己的情指標,但假使有一天,他
情的指標換了人,她的輕易付出會變得不值得。
所以古人說:不如安,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你還是決定去法國。”她還是要去,這表示…“你說過的喜歡還存在嗎?”
“我已經決定不再喜歡,就等時間慢慢淡化。”
“那現在還是喜歡羅!”連子惑面微笑,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喜悅起來。
“我第一次看見你笑得…這麼毫無防備。”她也跟著笑出來,因為這樣的笑容具有傳染力。
連子惑在情緒昂下,箭步上前,重重的在她
上一吻。
直到兩人都快窒息,他才鬆開她,但手臂仍緊緊的圈住她。
“去法國吧!我會學薛寶川苦守寒窯等你回來。”她試圖平息急促的呼,“你可以偶爾打野食。”
“這麼開明?”
“聽說法國男人很漫。”連子惑理著眉,輕輕推開她,低首注視她,“我以為我們達成相守一生的約定。”
“最初的相遇不一定就是最後相守一生,未來是一條很長的路,我們誰都不能預期。”
“你在學我之前的論調,你怪我之前不給承諾嗎?”
“我發現我要學你的聰明。”
“你不會有機會體會法國男人的漫。”他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
“跟我比較,他們不堪一擊。”於詠蓮只是淡淡的微笑,不置可否。畢竟在身體肌膚相觸下,說再多話也是枉然,她想要好好體會這樣的溫暖,看能不能一直保留這樣的回憶。
她要去法國!
她要實現遇見他之前的願望。
既然要前往法國當換學生,通知家人是必要的行為,縱使家人這名詞對她而言是那麼陌生,聯繫是多麼的微弱。
富誠集團總裁於東誠是她的爺爺,同時也是於詠愛的爺爺。
為了戰勝富不過三代的箴言,於東誠對於一手創辦的富誠集團,行事作風強硬在業界是出了名的。
在於家,女子容貌上等,是聯姻的最佳籌碼;男孩資質聰穎,是未來主事的最佳利器,又或者能言善語、舌粲蓮花,任何一項專才都能在枝葉繁茂的於家佔有一席之地。
於東誠也具備男人風的天
,一
三妾,使他子孫眾多,於詠蓮便是二姨太所生的兒子之女。
於詠蓮與於詠愛同處在陽盛陰衰的第三代中,本應該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男孩子向來調皮搗蛋,每個太太、少們一致認為還是女娃比較乖,可以盡情的寵,盡情的裝扮。偏偏兩個相距不到五分鐘出生的女娃,本來就會讓人拿來比較,而於詠愛小小年紀使出落得如出水蕪蓉,每個堂表兄弟皆跟前隨後保護,說話又嬌又甜,除了會挑人愛聽的話講,偶爾耍耍小脾氣只會叫大人覺得可愛。
反觀於詠蓮從小就不愛哭、不愛鬧,甚至很少聽她開口。一群小孩聚集在一起玩耍,到最後一定在書房或琴室找到她。雖然長相清秀,但和一票相貌出的小孩比起來,她的
引力自然也就降低,得到大人的注意也就跟著減少。
久而久之,她越寡言,家族的注意力就越少投注,所以她搬出陽明山的於氏大宅,沒有多少人表示意見,因為本就不知道。
她沒有出的容貌,沒有做人的成績,太過平凡的她,成了家族中的異類。
她向來不出席任何的社場合,想來也沒有多少人會猜出她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