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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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殺死麥克斯和表姐的人是他…衛亞璇同樣驚訝。
“劉莉筠一死,你一定以為這件事就落幕了是吧?”安德烈冷哼道。
“殿下,你在說什麼?”威爾皺眉,一瞼無辜地以英文回道。
“你大概沒想過死人也會留下信息吧?”安德烈將資料遞給國王,從中出一張紙,跨步來到威爾面前。
“這張紙的內容你應該很吧!別說你看不懂,
據我的調查,你大學時代就修過中文,程度應該與我不相上下。”他高舉信紙,金眸如冰,冷得足以凍僵所有人。
“殿下,我…”不讓威爾有機會辯駁,他又道:“這封遺書,我想是在我們趕到之前,劉莉筠寫的,不過,劉莉筠卻留下了蛛絲馬跡,看出來了嗎?”威爾仍是滿臉的驚愕,彷佛一切與他無關。
“剛開始我也沒發現,不過她大老遠的躲回臺灣,還利用亞璇轉移我的注意力,卻在短短几天內驟然改變態度,上吊自殺,如果你是我,你會相信嗎?”安德烈收回遺書,轉身走了幾步,然後淡淡的宣告:“正因為我不信,所以我重新翻閱劉莉筠所留下的東西,終於,我在她的遺書裡瞧出了端倪。
這封遺書的內文,完整的代事由,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如果從橫排看,就大有文章了,信裡第八排,恰好就是四個字——我沒殺人。
這是巧合嗎?不,我寧可追查,也不會讓真兇逍遙法外,而你就是兇手。”他嘴角揚起,笑意未達眼瞳,冷冷盯著威爾,就像獵人準備撲殺獵物一般。
“殿下,我不是…”威爾被盯得頭皮發麻,仍然矢口否認。
“不承認嗎?沒關係。”安德烈從國王手裡的文件,拿過一疊照片,“這張是麥克斯與劉莉筠進房的照片,上頭有時間標示,身為麥克斯的貼身侍衛,這時候被遣走無可厚非,但是在更早之前…”安德烈揚高手中的照片。
“告訴我,為何我會在飯店的監視錄影帶裡發現你的蹤影?何故你會比主子還早進房?”
“我…”
“據巴黎法醫的檢驗,麥克斯的死亡時間在晚間八點至九點,但為何你會在這段時間離開,而劉莉筠卻是在十點多才從房間倉皇逃走?可以給我解釋嗎?”他的語氣森冷至極。
“殿下,我沒有殺害麥克斯。”威爾終於能說上完整一句話。
“哦?”安德烈雙手抱,沉著地看他怎麼辯解。
“殿下,是麥克斯王子要我先進房間幫他安排點特別的,但我還來不及好,他們就回來了,我只好躲在一角,趁他們進房後才離開。”
“你說安排點特別的?這照片中的你,手裡並沒有任何東西。在這之後,也沒有任何客房服務,哪來的特別?”他冷哼。
“殿下,客房人員早在裡頭備好東西,我只是負責佈置。”
“哦?你說的佈置到底是哪些?綵帶?汽球?為何這些照片裡看不到?”安德烈眼眸裡有著隱約的怒意,手一鬆,警方的蒐證照片便四散在地,毫不客氣地拆穿了威爾的謊言。
“我…”
“怎麼?無話可說?不如我替你說。麥克斯被殺的當晚,你事先潛入房間等他們進房,然後伺機開槍殺了他,再傷劉莉筠好將一切嫁禍給她。
不,或者是你壓沒料到劉莉筠命大,沒被你殺死,所以你才跟著我的腳步到臺灣,在我趕到她的躲藏處之前,先一步殺了她,好讓一切照著你的計畫走,我說的對嗎?”他嘲
地說著每一句話。
“另外我得謝臺灣的習俗,讓我有機會在劉莉筠的遺體火化前,查到她被殺害的證據。”他丟出手裡最後一張照片,裡頭是劉莉筠的半身照,頸項上的兩條瘀痕清晰可見。
事已至此,威爾再也無法偽裝,無辜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俊美的臉孔越發陰鬱。
“威爾,真沒想到是你!為什麼?你跟在麥克斯身邊這麼多年,他是那麼倚重你,視你為兄弟,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國王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視我為兄弟?哈——”威爾發出刺耳的大笑聲,笑得眼淚都了下來,忽地,他止住笑聲。
“你們會跟兄弟上嗎?”他的臉孔充滿痛苦及扭曲,看著所有人因他的話而錯愕萬分,他冷笑道:“驚訝嗎?你們真的無須驚訝,麥克斯在
關係上的複雜,我想你們都很清楚。
我愛他,真的愛他,可悲的是他無視我的情。這些年來,我看著他周旋在男女之間,
伴一個換過一個,而我只是他碰過的其中之一。”威爾的話語充滿妒恨。
“你可以選擇離開不是嗎?為什麼要殺人?”衛亞璇可以體會他的痛苦,但她不懂他為何不選擇眼不見為淨。
“你以為我不想嗎!?”威爾朝她大吼。
“多少次我想走,但麥克斯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我就會心軟而無法離開。”
“所以你乾脆狠下心殺了他。”安德烈嘲的冷笑。
“對,因為我再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他跟別人上!”威爾毫不保留地承認。
他最恨的是,麥克斯非但沒有正視他的情,還開口要求他與另一個女人一同上
!從此,他再也無法忍受。
“那為什麼你要選擇表姐當替死鬼?”衛亞璇覺得他的心態太過扭曲,幾近病態。
“哼,那個虛偽、做作的子婊!她沒告訴你,麥克斯已經開始厭倦她了嗎?”威爾不客氣地奚落劉莉筠。
“他們當晚大吵了一架,這正好給我一個絕佳的機會,可惜我沒能一槍解決她,否則事蹟不會敗。”話一落,威爾突然掙脫鉗制,出手攻擊山姆、魯凱,兩人不及防備,被擊退幾步遠,那距離卻已足夠威爾抓住衛亞璇了。
“威爾,放開她!”安德烈的金眸迸出厲芒。
“讓我走。”威爾的手臂鉗住她的頸項,將她狠狠往門口拽。
“你以為你還能逃嗎?”安德烈步步近。
“我想衛小姐會是很好的保命符。”威爾從間
出一把刀,緊緊地抵在她的喉嚨上,力道之大,令她幾乎無法呼
。
“你最好放開她。”安德烈的眸子,一直盯在他勒住衛亞璇脖子的手上。
“除非我能平安地離開這裡。”威爾的額角滲出冷汗,這一刻,他不想死,即使他在殺了麥克斯的那一刻,曾想過隨他而去。
“那你最好別讓亞璇見血!如果你在她脖子留下任何痕跡,我保證全世界的人都沒辦法救你!”安德烈氣勢驚人地說道。
威爾清楚安德烈絕對是認真的,因此,他手的力量減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