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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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斐鷹雲迅速的回答,快得叫人無法不心生疑竇。

她的心不安地顫震了下。

他…是個gay嗎?

他對她很溫柔又貼心,聽說gay都是好姊妹,比女人還了解女人。

他還會做各種家事,比大多數的女人心細手巧。

那天在樓上測驗他的體能時,他的壯碩身材連哥哥也佩服,說他身上的肌線條非常地漂亮優美,聽說gay都很喜歡練身體。而且他穿衣服非常有品味、有氣質,滿像她以前遇過一個自稱是gay,專門做服裝設計跟布料進出口的客戶。

“你怎麼了?”從假想中回過神,鍾如蘊看向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的斐鷹雲,他是個gay!

這念頭駭得她忙不迭地大退一步,一不小心**又撞到辦公桌。

“你在幹麼啊?蘊丫頭!”坐在她身後辦公桌前的鍾席風,很不高興地推開她的**,“不想去拿就不要去拿嘛!吧麼擋我的電視啊?”

“拿…”她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完全沒聽見大哥說什麼“拿什麼?”

“你帶鷹雲幫我去店家拿一下幼稚園明天要用的緞帶,有四大捆,叫他幫你抬回來。”鍾詳風仔細地說,這是他剛才打電話聯絡商家才想到的。

平常要叫兄弟們出門幫忙拿貨是件困難的事,現在難得家裡有人可以利用,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喔!喔!好。”她心神不寧地看了斐鷹雲兩眼,隨即抓起隨身攜帶的小皮包走了出去:斐鷹雲濃眉皺起,不解地看著她匆匆出門的背影,跟著走了出去。

那天,鍾如蘊終究沒有勇氣問他是不是個gay?

她在心中安著自己,他那叫人虛軟興奮的吻都是貨真價實的,而且他也好幾次在危急時刻踩煞車。

她知道他對她不是沒有覺的,想到了這點,她起碼覺到安許多。

子一天天的過去,直到聽到斐鷹雲跟哥哥們討論婚禮的時間、細節,她的心才漸漸地穩定下來。

那天的覺一定是錯覺。

斐鷹雲是她心愛的男人,而且就要跟她結婚了,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他從沒說過愛她或是喜歡她之類的話,可是他的溫柔,還有對她家人付出的用心,都是看得到的。

雖說兩人結婚以後,可能得跟著斐鷹雲世界各國跑,不過她知道,為了她,他已經慢慢將事業重心放在臺灣。

他都為她做了這麼多,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更何況,他們今天晚上還要一起去選婚紗呢!

呵!想起屬於要結婚的情侶才有的甜情事,鍾如蘊臉上的笑容更甜美了。

這世界上,就數她最幸福,什麼都不用擔心。

只要她是愛著他…

自她搭乘的計程車車窗望出去,一對男女親密地走在一起,女生漂亮高挑,美麗得有如知名雜誌上走出來的模特兒,而男人高大英俊…

“不!”鍾如蘊忍不住叫了出聲。前方的計程車司機嚇了一跳,連忙靠邊停車,回頭關心地問:“怎麼了?小姐。”

“我…”她回頭看著那對男女親密地走進東區只賣名牌的百貨公司,立刻對司機道:“我要下車!”

“可是還沒到…”司機指著前方,“還有一大段距離。”

“沒關係,我用走的,不用找了。”丟下兩張紅紙鈔,她拿著隨身的公事包跟皮包,在司機困惑不解的眼神中匆匆地下了車。

鍾如蘊作夢也沒想過,自己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一路上,她偷偷地跟著他們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名牌專櫃,直到那兩對郎才女貌,像是從雜誌裡走出來的金童玉女一起進了tiffiny專櫃。

她深了一口氣,再也鼓不起勇氣跟進去,只好站在一旁的玻璃窗看著兩人的動靜。

她的位置是非常明顯的,但很顯然地,斐鷹雲並沒有注意到她。

站在玻璃櫃前的他,眸光十分專注地跟著那漂亮女人的指尖移動,看著玻璃櫃裡一個個價值不菲的戒指。

兩人還不時說說笑笑,甚至互相打鬧,一副十分親密的模樣。專櫃小姐則逐一取出那女人指定的戒指,放在一個高級的絨布盤上。

接著,斐鷹雲拿起戒指,慎重地幫那女人戴上。

不!

鍾如蘊睜大眼站在原地,只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但那隻tiffiny完美的六爪鑽戒,女人最期望的漫婚戒實實在在地戴在那女人的手上,一個滾燙燒紅的烙鐵深深地印上她口,灼得她好痛,那永恆的印記永遠都不可能消失。

她慌忙退後,一不小心絆倒了一個盆栽,手裡的公事包跟皮包都掉到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啊!”旁邊擺攤的小姐嚇了一跳叫出聲,讓摔倒在地的鍾如蘊猛然抬起頭。

這一抬,她發現四周的景物一片模糊,手指慌忙地抹上眼睛,這才發現眼眶周圍已是一片溼熱。

“抱…抱歉!”她害怕斐鷹雲往外看會看到她,她匆匆地抓住皮包跟公事包,從地上爬起拔腿就跑。

淚!邊跑邊掉,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更像是不願再繼續下去的美好子,一切的一切都再也找不回過往的風華璀璨,只徒留一地破碎的晶瑩。

她淚眼蒙朧地死命跑著,跑出了百貨公司,又跑了好長一段路,直到在一處車水馬龍的紅綠燈口被紅燈擋住,她才停下。

想大口的氣,卻發現喉嚨梗著,哽得好難受啊!

該死的!

這一刻,她倒寧願他是個gay,而不是個腳踏兩條船的混蛋。

太過分,太過分了!

鍾如蘊再也忍不住,索坐在路邊,不顧路人的眼光放聲大哭了出來。

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背叛,就好像她的膛、肋骨在一瞬間被人剝開,然後有個重量級的拳擊手,對著她的心臟重重一擊,把她的心臟完全擊扁。

說痛…不,已經毫無覺的身軀,怎麼可能會痛呢?

在大哭過後,她止住了淚水,全身力氣彷彿在瞬間被人光一樣,腦海呈現完全的空白,只剩痛到極點而麻痺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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