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連番風雨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蓋涵英笑著說道:“這個梨待會兒你們倆分吧,倆個人吃一個梨不好,我先削一塊吃了。”

“梨”、“離”同音,兩個人吃梨,那是分“離”三個人吃就不要緊了,顯然蓋涵英不願她跟李燕豪分離。

李鸞兩串淚珠奪眶而出,道:“謝謝姐姐,小妹!”蓋涵英笑笑著岔了開去:“你們倆吃吧,別讓涼了。妹妹,你得喂燕豪,二哥不讓他下。”說完了這話,地拉著小綺走了。

李鸞有點忸怩,她冰雪聰明,心知這是蓋涵英給她製造的機會,她把椅子先挪近邊,然後端著碗走了過來。

李燕豪伸手要接。

李鸞手往回一縮,帶著羞澀地道:“我餵你。”她人長得本就美,帶點兒嬌羞態更動人。

李燕豪有點兒動,可是他仍這麼說:“二哥不讓我下,可是我手能動……“李鸞道:“我不管,涵英姐說的,我聽她的。”李燕豪要自己吃。李鸞只不依,沒奈何,李燕豪只有依她了,這一頓早飯吃得真有點那個。

這是李燕豪,換個別人絕沒這種豔福。

要讓李繼承看見,他能氣得噴血。

李鸞算是在這兒待下去了,之後的幾天裡,她跟梁二飛刀父女倆也處得相當融洽,五個人就跟一家人一樣。

白天,李鸞不出這間小屋。

夜裡,她打了個地鋪。

別看李鸞曾是嬌貴公主,她倒是什麼苦都能吃。

幾天過後,李燕豪下了,心裡的鬱結盡除,陰霾蕩然,開朗多了。

這天早上,小綺去買菜,蓋涵英要去接她,李鸞也要去,最後兩個人一塊兒去了。

梁二飛刀望著姐妹倆出了院子,笑著對李燕豪道:“兄弟,你真是好豔福,前輩子敲碎過多少木魚?”李燕豪赧然笑笑道:“二哥怎麼開起我的玩笑來了?”梁二飛刀笑容微斂,道:“兄弟,我是說正經的,我先只當這世間的女中丈夫,巾幗奇英只涵英一個,現在我才知道這世上的女中丈夫不只涵英一個,蘭秋菊,令人難分軒輊,別的不說,單她毅然絕然地拋棄榮華富貴,毅然絕然地棄暗投明這一點就難能可貴,兄弟,我一句話,你該好好待人家。”梁二飛刀的這番話,無形中又增加了李燕豪一分決心,一分要留下李鸞的決心。

梁二飛刀忽然問道:“兄弟,那位三姑娘,又是怎麼回事兒?”李燕豪據實說了,聽得梁二飛刀臉上連起變化,他道:“涵英告訴過我,可是沒想到內情這麼複雜,兄弟,要這麼看,那位三姑娘對你也不錯。”李燕豪道:“這一點我不能不承認,只是…”梁二飛刀道:“你懷疑當年的慘事,是井家乾的?”李燕豪道:“二哥該知道,這種巧事惹人動疑。”梁二飛刀沉了一下道:“這種金錢鏢,我倒聽說過。”李燕豪神一振,道:“二哥,知道是誰…”梁二飛刀搖頭說道:“這個人如今恐怕已經不在了…”頓了頓道:“當年江湖上有這麼個人,美號‘素手羅剎’…”李燕豪道:“是個女的?”梁二飛刀點頭說道:“不錯,是個女的,當年是位美絕塵寰,豔冠群芳的大姑娘,沒人知道她姓什麼,叫什麼,只知道她美號‘素手羅剎’,‘金錢鏢’是她獨門的暗器,九九八十一枚,鋼鑄制,鋒利無比,專破橫練功夫兼打道,威風八面,所向披靡,厲害的是她雙手可以連發,一旦雙手連發,就是大羅金仙也難逃劫數,江湖上沒有不怕她的,近幾十年來,沒再聽說有第二個人擅施金錢鏢,不過譚老爺子手裡掉下那枚‘金錢鏢’是不是她的,我就不敢說了。”李燕豪掏出那枚金錢鏢遞了過去,道:“二哥看看!”梁二飛刀接過去看了看,搖頭說道:“兄弟,我看了也沒用,我沒見過‘素手羅剎’的金錢鏢。”李燕豪有點失望,接過來梁二飛刀遞回來的那枚制錢,道:“二哥說‘素手羅剎’可能不在了?”梁二飛刀點頭說道:“是的,有幾十年沒聽說他了,江湖上的人都以為她死了,所以我不敢說這枚制錢是不是地那獨門暗器‘金錢鏢’。”李燕豪道:“二哥,這枚金錢鏢也是純鋼鑄制的。”梁二飛刀點頭說道:“我知道,有八成像、可是‘素手羅剎’這個人如今還在不在沒人知道,所以我也就不敢斷言這枚制錢是不是她的。”李燕豪道:“或許她還在。”梁二飛刀道:“當年的人物隱居不少,不能說沒這可能,就拿我來說吧,我要再過一陣子不面。江湖上也準會以為我死了,‘素手羅剎’要是沒死,這枚制錢就有九分可能是她的,這枚制錢如果是她的,井家也就洗脫嫌疑了。”李燕豪道:“二哥這話怎麼說?”梁二飛刀道:“兄弟不是說井家只一個老太太跟三位姑娘麼?”李燕豪道:“是的,撇開僕從不算,井家只這麼四個人。”梁二飛刀道:“年紀不大對,‘素手羅剎’當年廿許人,如今充其量四十多,不可能是個老太太,再再說她沒嫁人,何來三個女兒?”李燕豪道:“二哥,照井蘭的年歲看,那位老太太不可能大到那兒去,人家所以稱她老太太,也許是尊稱。”梁二飛刀道:“這不容易麼?譚家跟井家是隔壁,那位井老太太到底多大年紀,兄弟還不知道麼?”李燕豪搖頭說道:“譚家跟井家一直沒來往過,連那位井老太太我也沒見過。”梁二飛刀怔了一怔道:“怎麼,兄弟沒見過那位井老太太?”李燕豪道:“沒有!二哥,有一點惹人動疑,譚老爺子當年是崇禎爺的侍衛,而井家是官家人,從‘三青幫’這件事看,也證明他們一直縱著江湖敗類殘害江湖忠義之士,所以——”梁二飛刀道:“我不能說兄弟這懷疑沒據,不過事關重大,尤其又有個井三姑娘在,兄弟你可要慎重。”李燕豪道:“二哥的意思我懂。”梁二飛刀道:“如果殺害譚老爺子一家三口的真是井家,那麼三姑娘就對你有救命之恩,據當時的情形,也證明她沒參與其事!”李燕豪道:“可是事隔多年後的今天,她卻騙了我,而且派出虜賊鷹犬來拿我。”梁二飛刀搖搖頭道:“不會的,兄弟,要有如今的抓你,當初她就不會救你了。”李燕豪道:“那麼她一去不來,緊接著虜賊鷹犬大批湧至,二哥以為這是怎麼回事?”梁二飛刀沉默了一下道:“也許他們發現她生心向外把她扣住了…”李燕豪道:“要是這樣的話,她絕不會說出我的所在,那些鷹犬也就不會找到客棧來了,是不是?”梁二飛刀皺眉沉,道:“這倒是,如果她是被人發現生心向外被扣了起來,她絕不會說出你的所在,既然這樣,就不該有虜賊鷹犬圍客棧的事…”頓了頓道:“這麼一來,事情就讓人費解了。”李燕豪道:“二哥,怕是怕今天的井蘭,已經不是當的三姑娘了。”梁二飛刀目光一凝道:“兄弟是說她變了?”李燕豪點了點頭。

梁二飛刀道:“不能說沒這可能…”兩眼忽地一睜道:“兄弟說在客棧等了她三天?”李燕豪點了點頭道:“我在第四天早上才離開客棧的。”梁二飛刀道:“兄弟剛走鷹犬門就到了?”李燕豪道:“是的,我親眼看見他們圍客棧的。”梁二飛刀吁了一口氣道:“兄弟,這就不對了,三姑娘要有害你之心,那批鷹犬早在當天夜裡就到了,怎麼會拖到第四天早上才來,即使是她說出了你住的地方,那也是算準了三天後你一定會走開才開口的,是不是?”李燕豪兩眼微睜道:“二哥這麼一說,我倒有點…”梁二飛刀道:“兄弟,我現在敢斷言了,準是這樣,三姑娘讓他們扣起來了,正在受苦受難呢,趕快想辦法去救她吧。”李燕豪到現在才豁然貫通了,他明知梁二飛刀分析的沒有錯,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梁二飛刀伸手攔住了他道:“兄弟,不急在這一會兒,要知道這兒不是別處。

要救三姑娘就得闖內城,那不是鬧著玩兒的,得從長計議。

“李燕豪道:“聽二哥這麼一說,我…”一陣急促步履聲傳了進來,小綺氣急敗壞進了院子,梁二飛刀閃身撲了出去,問道:“什麼事這麼急?”小綺道:“鸞姑姑碰見他們的人,姑姑讓我回來…”梁二飛刀沒聽完她的話,一聲:“兄弟,我去了!”篩一般地撲了出去,奇快。

這時候李燕豪也到了院子裡,道:“小綺,你看家,我也去看看。”閃身跟了出去。

他後走,可很快地便追上了梁二飛刀,只拐個彎兒便看見了李鸞,蓋涵英並肩站在一棵大樹下,面前站著三個黑衣人,李燕豪一眼便看出,這三個在“洛水‘之濱見過的。

梁二飛刀、李燕豪雙雙趕到,那三個臉為之一變。

梁二飛刀道:“什麼事,小妹?”李鸞剛才是一臉寒霜,一聽梁二飛刀問話,馬上就換上一臉甜笑,道:“沒什麼,二哥,他們是來找我的!”梁二飛刀輕“哦!”一聲。

李鸞轉望那三個,馬上又是一臉寒霜,道:“你三個回去吧,告訴殿下一聲,我還有點事,過幾天再回去。”那三個苦著臉,居中一名道:“公主,殿下吩咐,無論如何請您先回去一趟…”李鸞道:“怎麼?他說的話算數,我說的話你們就不聽?”居中那漢子忙道:“那倒不是,屬下怎麼敢。只是…”李鸞向梁二飛刀一伸手,道:“二哥,借把刀我用用。”那三個一驚後退,叫道:“公主,您知道殿下的脾氣,屬下怎麼敢…”李鸞道:“那容易,就說沒找著好了。”居中那漢子道:“屬下怎麼敢欺矇殿下…”李鸞一點頭,冷笑說道:“也好,你不敢欺矇他,我就讓你死在這兒,反正你總是死,死在誰手裡該都一樣,跪下!”居中那漢子還真不敢不聽,砰然一聲跪了下去,道:“公主開恩,屬下這就走。”李鸞道:“那現在就給我滾,別讓我看見生氣,滾!”居中漢子謝恩爬起,偕同那兩個狼狽奔去。

只聽小綺在後頭笑道:“鸞姑姑好神氣啊!”李燕豪轉身過去,還沒說話。

小綺已然說道:“您別罵我,我想來看看熱鬧。”梁二飛刀叱道:“小孩子家懂什麼?這不是鬧著玩的,還不給我回去!”小綺臉一拉,一跺腳擰身走了。

李鸞望著梁二飛刀道:“二哥…”梁二飛刀道:“有話回去再說,這兒礙眼。”李鸞當即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回到家裡,堂屋裡落了座,小綺拉著臉端上了幾杯茶,蓋涵英道:“小綺,你爹沒說錯,這不是件鬧著玩兒的事,接下來還有大麻煩。”小綺頭一低,沒說話。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