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泰山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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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跟了出去。

譚秀還沒清楚是怎麼回事,那清秀少年已折了回來,進門喜孜孜,笑地道:“走,我幫你搬過去,這個地方不是人住的。

“到了炕前拿起了譚秀的小包袱。

譚秀呆了一呆,忙道:“這位,別,我還沒見過祖師爺。”清秀少年衝譚秀眨眨眼,笑道:“大師兄那兒這一關我已經打通了,有他在祖師爺面前說句話,你就準能留下。”譚秀明白了,明白剛才黑衣大漢走的時候,清秀少年為什麼立即跟出去了,一陣動,心裡好不,道:“這怎麼好,這怎麼好…“清秀少年笑道:“有什麼不好的,我剛不是說過麼,在這兒,只有咱們親,個朋友不容易,銀子算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咱們將來都是江湖道上的,朋友那一個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錢大家花就行了,別說了,走吧!”這清秀少年的確夠海,夠豪邁的,年紀這麼輕,還沒進江湖就有這腔豪情,這種情,的確很難得。

譚秀雙眉一揚,道:“你這份情我領受了,我記下了…““說什麼情,”清秀少年伸手拉住譚秀胳膊,道:“這麼說就見外了,也是瞧不起我,你要願意我這個朋友,今後就別提一個字兒,走!”拉著譚秀走了出去。

清秀少年住在西雲房中間的一間,進了這一間再看,西雲房跟東雲房大不相同,簡直判若天壤。

牆是剛粉刷過的,有桌子有椅子,炕上有鋪的也有蓋的,桌子上還擺著茶壺茶杯,打掃得窗明几淨,點塵不染,清秀少年把包袱往炕上一扔,回過頭來笑道:“我就住這一間,一個人住一間屋,正愁沒伴兒,如今好了,咱倆住一間墾,睡一個炕,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愁沒個人說話,這兒坐!”隨手拉過一把椅子。

譚秀忙道:“你坐!”清秀少年道:“我坐炕上,今後咱倆是師兄弟,關係更進上一層,最好別客氣。”他把譚秀按在椅子上,然後一股坐在了炕沿上。

坐定,譚秀道:“我還沒請教…”清秀少年道:“說什麼請教,我叫黎玉,你要願意我這個朋友就叫我一聲兄弟,你呢?”譚秀道:“我姓李,單名一個秀字。”清秀少年黎玉道:“原來是李大哥,我剛才在前院聽二師兄說又一個‘濟南’來的,我一聽就樂了,急急忙忙地往後院趕,可沒想到是李大哥你,大哥也是‘濟南’人?”譚秀微一搖頭道:“我不是‘濟南’人,可是在‘濟南’長大的。‘黎玉道:“在哪塊地兒上長大的就是哪兒的人,大哥家在城裡還是城外?”譚秀道:“我家在‘大明湖’邊兒上。”

“‘大明湖’邊兒上?”黎玉一怔說道:“‘大明湖’邊兒上只有兩戶人家,一家姓譚,一家姓井的…”譚秀不安地道:“不瞞兄弟說,我就是譚家的人。”黎玉又是一怔,道:“據我所知譚家老老少少,上上下下只有四個人,譚老爺子跟三位少爺,大哥是…”譚秀道:“兄弟,我行三。”黎玉再度一怔:“大哥是譚家的三少爺…”譚秀道:“兄弟,別這麼說,我可不敢當!”黎玉道:“那…大哥怎麼說姓李?”譚秀沉默了一下道:“兄弟,是這樣的…”他沒瞞黎玉,把譚家的遭遇全告訴了黎玉,也把他那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世告訴了黎玉。

他話剛說完,黎玉就從炕上霍地跳了起來,瞪大了眼叫道:“有這種事,有這種事,這是誰心這麼狠,手這麼辣…”譚秀微一搖頭道:“誰知道!”黎玉走過來手拍上譚秀肩頭,道:“大哥,別難受,大丈夫血不淚,仇總是要報的,咱們這不是來學武了麼?等學成了我陪你下山尋仇去…”譚秀道:“謝謝兄弟,我就是為這才上的‘泰山’,兄弟該知道老爺子生前泊,也來自江湖!除了那片大院落外可說沒什麼積蓄,所以我這趟離家也沒帶多少…”

“我知道,大哥!”黎玉一點頭道:“不要緊,我有,我的就是大哥的,其實咱們哥兒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譚秀道:“兄弟,你這份情…”黎玉道:“大哥怎麼又來了,不想要我這個兄弟?”譚秀勉強笑笑,搖頭說道:“我沒想到這兒是這麼個地兒,進門就要銀子…”

“大哥!”黎玉拍了拍他道:“你雖是跟著譚老爺子長大的,可是對於外邊的事兒你似乎沒我懂得多,這年頭兒出門在外就是這個,不僅這裡,那兒都一樣,沒銀子走不了路,沒聽人說麼,錢能通神,有錢能使鬼推磨…”譚秀道:“這我知道,可是他們要得未免太急了些。”黎玉笑笑說道:“不瞞你說,大哥,我雖只比你早來一天,可是我知道的已經不算少了,這兒不是什麼善地兒,這一夥兒人也不是什麼善類…”譚秀一怔忙道:“怎麼,兄弟,這兒…”

“聽我說,大哥。”黎玉拍拍了他,截口說道:“咱們既然進了‘玉皇觀’這扇門,要想出去只怕就難了,這就跟上了賊船一樣,當然,他們要是不想要誰那又當別論,可是依我看就是他們不要咱們,只怕咱們也不能好好兒地下山去,我抱定了個主意,反正咱們是來學武的,只要他們教咱們本事,咱們能學成一身本事,別的就什麼也別管…”譚秀忍不住問道:“兄弟,他們是幹什麼的?”黎玉搖頭說道:“這個我還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路數,不瞞大哥說,我已經拿了五兩金子出去了。”提起金子,譚秀想起了,探懷摸出那塊金子遞了過去道:“兄弟,這是你的,我不能收…”黎玉一怔道:“怎麼,大哥,你沒花…”譚秀道:“這是你的,我怎麼能花!”黎玉道:“那大哥剛才為什麼不拿出來給他…”譚秀道:“我不說麼,這是你的,我怎麼能拿著當自己的隨便給人?”黎玉呆了一呆,道:“我沒錯朋友,大哥真是個難得的老實人,難得的君子…”用手一推譚秀的手,接道:“大哥別給我,先收著好了,我剛說過,咱們還分什麼你我…”

“不,兄弟。”譚秀道:“你的那份情我已經領受了,你給我的也已經夠多了,這我無論如何不能收。”他話說得很堅決,不容黎玉不把金子收回去。

黎玉遲疑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好吧,大哥,我拿回來了,反正我的也就是你的,放在誰身上都一樣。”他接過了那塊金子,放進了懷裡。

譚秀這才把話轉了回來,道:“兄弟,你怎麼知道他們…”

“看出來的,大哥。”黎玉笑笑說道:“我並不傻,我還不是個沒出過門兒,沒見過世面的人,在家的時候我不念書,一天到晚往外頭跑,什麼人都見過。”譚秀道:“那,你真打算在這兒待下去?”

“大哥。”黎玉道:“我剛才說得還不夠明白麼?反正咱們是來學武的,只要能學一身本事就行,再說,想走怕也不容易,既然這樣何不索裝聾作啞!”黎玉的人遠比他的年紀成,這一點譚秀不如他多多。

譚秀口齒啟動了一下,言又止。

黎玉看了他一眼,又道:“大哥,雖然你我認識還沒幾天,可是從你不要我這塊金子上,我看得出大哥這個人正直得一點兒彎兒都不會拐,這跟我不一樣,只是大哥,在這年頭兒,尤其是在這兒,你這樣會吃虧的!”譚秀道:“我知道,兄弟,可是我…”搖頭苦笑,住口不言,沒再說下去。

黎玉一雙手又拍上他肩頭,道:“聽我說,大哥,咱們一切為學武,能委曲盡受委曲,大丈夫能伸能曲,走到哪兒說哪兒,現在別想什麼,真要有別的打算,等咱們學點兒之後,自信能走的時候再說不遲,行麼?大哥。”譚秀沒說話,黎玉還待再說,外頭傳來了一陣輕捷的步履聲,黎玉忙道:“有人來了。”忙收手退到了炕邊。

轉眼間步履聲已近,只聽外頭有人詫異地“咦”了一聲道:“李秀哪兒去了?”黎玉低低說道:“是二師兄。”忙高聲應道:“二師兄,人在這兒呢。”隨即向門口。

他剛走兩步,那白淨臉漢子陳慕南已走了進來,他詫異地望著譚秀道:“你怎麼搬過來了?”譚秀站起來還沒說話。

黎玉已搶著說道:“我已經跟大師兄說過了!”陳慕南“哦”地一聲,深深看了黎玉一眼,點頭說道:“也好,你兩個都有伴兒了…”轉望譚秀道:“祖師爺要見你,跟我去一越吧。”譚秀聽得心頭一跳,他立即明白了,這又是黎玉替他打通了黑衣大漢那一關生了效,他忙道:“謝謝二師兄帶領。”陳慕南意味深深地一笑說道:“要謝不該謝我。”轉身先走了出去。

黎玉低低說道:“大哥只管放心,大膽的去。”譚秀沒說話,看了他一眼,邁步跟了出去。

陳慕南等在外頭,一見譚秀出來,立即邁步往前行去。

譚秀緊一步跟了上去,道:“二師兄,祖師爺在…”陳慕南迴頭笑笑說道:“急什麼,到了不就知道了麼,放心,我擔保你準被祖師爺看上就是。”譚秀道:“謝謝二師兄!”陳慕南淡然一笑道:“別謝我,以後跟黎玉多學學。”譚秀心頭為之一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含混地應了一聲,沒說話。

陳慕南在前頭走,譚秀默默地跟在後頭,出後院,進前院,陳慕南拐向了大殿右,這時候譚秀才發現,這大殿右邊另有一條青石鋪成的小路通往另一個地方。

這另一個地方就是另一個院子,那院門就在那排待客的廂房廊簷下,窄窄的兩扇門兒,從外頭進來,不留意絕難發現。

如今,那兩扇窄門虛掩著,陳慕南到了門前腳下頓了一頓,回過臉來對譚秀道:“記住,進了這扇門浚沒人問你就別再說話了。”沒等譚秀答應,推門走了進去。

這句話聽得譚秀一顆心往上一提,他來不及多想忙跟了進去,進了這扇門,眼前頓時一亮。

這兒別有天,眼前又是一番景象,這院子跟“玉皇觀”那後院差不多大,但卻跟“玉皇觀”後院判若天壞。

眼前,有花圃,有小亭,有朱欄小橋,右假山,還有一泓清澈的池水,那泓清澈的池水之旁,還有一間紗窗珠簷的舍,那裡像三清弟子修真之處,儼然那個大戶人家的後花園。

譚秀眼打量著,心裡想著,陳慕南帶著他直向那間舍行去,院子不大,路也不遠,轉眼間又到了舍之前,陳慕南迴頭對譚秀低低說了整:“等著。”轉過頭去躬下身軀,恭謹異常地揚聲說道:“稟老神仙,人到了。”只聽舍裡傳出那黑衣大漢暴話聲:“進來!”陳慕南應了一聲,回過頭來對譚秀低低說道:“跟我進來。”低著頭行了進去。

譚秀應了一聲,忙跟了進去,剛進門,只聽裡頭傳來一聲沉喝:“老神仙法駕在此,低頭。”譚秀心頭一震,只聽耳中嗡嗡作響,忙低下頭去。

低著頭往前走了兩步,他見前面的陳慕南停了下來,隨聽前面的陳慕南恭聲說道:“老神仙,這就是‘濟南’來的李秀。”卻聽一個銀鈴般悅耳動聽,還帶著幾分嬌媚,聽來令人蕩氣迴腸的話聲從前面傳了過來:“別嚇著這孩子,讓他抬起頭來吧。”隨聽那黑衣大漢話聲道:“李秀,抬頭,謝恩。”譚秀抬起了頭,他看見了,眼前一道紗幔,黑衣大漢就垂手站在紗幔前頭,臉上一片肅穆神

透過紗幔再看紗幔後是一張雲,雲上鋪著一張厚厚的紅氈,紅氈上擺著兩個蒲團,蒲團上盤坐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左邊一個,是個道裝全真,年紀在五旬上下,長眉細目,美髯垂,倒也是仙風道骨,一臉莊嚴肅穆,看上去有一種自然懾人之威。

右邊一個,卻是個卅上下的美豔道姑,這道姑體態豐腴,一雙彎彎的柳葉眉,一對水汪汪的丹鳳眼,眼角微微向上挑著,那眼角高挑處,凝聚著一種一分狐媚,一分輕佻,三分意,更動人,更令人心顫神搖的,是她那張檀口,那兩片溫潤而鮮紅的櫻,直噴火。

譚秀可沒想到這“玉皇觀”中竟有這麼一位人物,不由地怔了一怔,而就在這時候,那美豔道姑一雙鳳目中閃出一種惑人的異采,嫣然一笑開了口,話聲極是輕柔:“你就是‘濟南’來的那個李秀了?”譚秀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黑衣大漢突然說道“”師姑問你話,答應!

“譚秀忙應道:“是的。”黑衣大漢叫道:“好沒規矩,不會說一聲回稟麼?”只聽那美豔道姑瞥了黑衣大漢一眼,道:“老大,你要不說話怕我拿你當啞巴麼?多嘴,給我往後站。”黑衣大漢乖得很,頭一低,立即應聲退後。

那美豔道姑叱退黑衣大漢,轉望譚秀,那花兒一般的嬌層上又堆起令人蝕骨銷魂的動人笑意,柔聲說道:“別讓他嚇著你,在我面前你只管放心大膽說話。”譚秀忙道:“謝謝仙姑!”

“仙姑?

“那美豔道姑格格嬌笑一聲道:”這孩子好甜的一張嘴…“頓了頓接問道:”今年多大了?

“譚秀道:“回仙姑,剛滿二十。”美豔道姑道:“是個孩子,剛滿二十嘛,年輕輕的,家裡怎麼不好待,外頭什麼事不好做,為什麼離鄉背井,一個人老遠地跑到‘泰山’來學武呀?”譚秀說話很小心,他想了想之後道:“回仙姑,一個男兒家,我不願老在家裡待著…”美豔道姑道:“那為什麼非學武不可呢?,”譚秀答得好,他道:“我常聽老一輩的說些江湖俠義事,從小就仰慕朱家、郭解之。”

“好話!”美豔道姑一雙鳳目微微睜了一睜,道:“你的談吐不俗,想必讀過書,讀的書還不少,是麼?

“譚秀道:“也沒讀過幾年,全是老一輩教的。

“美豔姑娘道:“別跟我客氣,我第一眼就覺得你不俗,看來我沒看錯,成了家,娶了親了麼?”譚秀臉上一熱,道:“回仙姑,還沒有,身無一技之長,也一無所成,我不敢……““好一個不敢。”美豔道姑格格一笑道:“那就難怪你捨得離開家了,要是成了家,娶了親,沒幾個捨得撇下嬌一個人往外頭跑,這樣也好,沒成家,沒娶親不會分心,學武是最忌分心的…”譚秀沒說話,他只覺得這美豔道姑說話過份了些。

美豔道姑話鋒微頓之後,接著說道:“學武是件苦事兒,尤其是跟著我們學武,你吃得了苦麼?”譚秀道:“回仙姑,我不是出身富貴,自信還能吃得了苦。”美豔道姑道:“那就行了…”轉望身旁那美髯全真道:“大師兄,你問吧!”那美髯全真淡然一笑道:“別煩我了,索你來吧!”美豔道姑道:“我先問問你,這個徒弟你收不收?‘那美髯全真道:“當然收,這麼好的徒弟,打著燈籠也再難找到第二個,我能讓別人揀了去麼?”

“那就行了。”美豔道姑微微一笑,轉望譚秀道:“從現在起,你是我師兄妹門下的第十個徒弟,你這李秀兩個字嫌得俗了些,跟你的人不大相稱,我給你取個名字,從現在起你叫李曉嵐…”那美髯全真道:“這個名字太弱,太軟了些。”那美豔道姑動人地一笑說道:“他人不也跟個大姑娘似的麼?”那美髯全真微微一笑道:“那就叫李曉嵐吧。”美豔道姑目注譚秀道:“謝謝我吧,別等人家吼了。”譚秀忙道:“謝仙姑!”美豔道姑“嗯”地一聲道:“現在怎麼還叫仙姑,我是你師父的師妹,該改改口了。”譚秀忙道:“謝師姑!”美豔道姑微一點頭道:“行了,我們不拘俗禮,你來這兒一趟,讓我看看你,就算行了拜師禮了,跟你二師兄回後院去吧,過兩天讓你幾個師兄給你打打基,過三個月後跟你師父再當面傳授,老二!”陳慕南忙道:“師姑。”美豔道姑道:“你這個十師弟等於是我收的,代我好好照顧他。”陳慕南道:“師姑放心,慕南省得。”美豔道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去吧!”陳慕南應了一聲,一躬身,帶著譚秀行了出去。

出了舍,陳慕南立即絡地抬手拍上譚秀肩頭,含笑說道:“十師弟,恭喜你了,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譚秀忙道:“謝謝二師兄!”陳慕南在他臉上看了一眼,道:“師姑對你似乎另眼看待,你好好兒學,只假以時,不愁你不成咱們的兄弟中後來居上,出類拔萃的佼佼者。”譚秀道:“全仗二師兄教導。”陳慕南拍了拍他,含笑說道:“別跟我客氣,說不定有一天我這個做師兄的還得仰仗你呢,走吧。”他推著譚秀往那月形門行去。

他倆個走遠了,舍裡傳出美豔道姑的話聲:“大師兄,你看怎麼樣?”那美髯全真話聲跟著響起:“你應該看得出,此子稟賦之佳,絕無僅有,更難得的是他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氣度。”美豔道姑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大師兄好眼力。”那美髯全真道:“我有點懷疑。”美豔道姑道:“你懷疑什麼?”美髯全真道:“這麼一塊好材料,為什麼沒人發現,而任他跑上這‘泰山’極巔的‘玉皇觀’來。”美豔道姑道:“你以為他是…”美髯全真道:“怕只怕他是個有心人。”美豔道姑道:“我看不會,他分明是塊未雕的璞玉。”美髯全真道:“師妹,你兩眼可要睜大些。”美豔道姑笑道:“我睜得還不夠大麼?”美髯全真道:“師妹,我說的是正經話。”美豔道姑道:“那也容易,咱們先看他三個月,好在我只讓老二先給他打點基。”美髯全真道:“這麼說,你是真打算要他了?”美豔道姑道:“你不也看出這個跟以前的那些個不同麼?砂粒之中現有這麼一個珠子,咱們為什麼不揀?”美髯全真道:“那麼那一個呢?”美豔道姑道:“那一個雖比這一個差了些,可是比起以往那些個,仍然算得上個好材料。”美髯全真道:“你既然這麼說,那就由你了,不過在今後三個月內,他要是有一點可疑之處…”美豔道姑道:“他那顆心就是你的,行了麼?”美髯全真沒說話,但聽他發出一陣長笑,那笑聲聽來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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