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死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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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死人了,快來人啊…”清晨,一聲淒厲的慘嚎聲音,劃破了後山到明月宗的上空。
一名青衣弟子一路高喊著,驚慌失措的從後山祠堂一路瘋跑,朝著明月閣去了。
“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孟傑從明月閣後走來,衝那青袍弟子道。
那青袍弟子不過十七八歲,此刻一張小臉蒼白無比,聽到孟傑的喝問,急急忙忙道:“師…師叔,死人了,後山祠堂死人了…”孟傑一陣皺眉,平靜的臉上也有了一絲驚慌,道:“慢慢說,什麼死人?誰死了?”
“孟…孟哲師叔,孟哲師叔死在後山祠堂了。”青袍弟子總算是說明白了。
“什麼?”即便冷淡如孟傑,此刻也不由大驚失,似是不敢相信的衝那青袍弟子確認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青袍弟子道:“今
早晨,弟子和往常一樣去後山祠堂打掃,看…看到孟哲師叔他,他死在了大堂裡了。”孟傑再也控制不住,衝那青袍弟子道:“去,立刻把這件事情告訴宗主,我這就去祠堂看看。”嶽斌得到消息來到的時候,祠堂裡已經圍滿了人。孟哲雖然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卻是孟天凡的親傳弟子,也相當於半個兒子。現在突然身死,整個明月宗上下都引起了震動。
孟傑是第一個來到祠堂的,之後孟天凡和姜紅燕得到消息,也紛紛趕來。雖然祠堂裡未滿了人,但祠堂大殿之中,孟傑卻是下令,除了幾個重要人物之外,其餘人等,都在大殿外等著。整個大殿之中,也都保持著原樣。
嶽斌走進大殿,只見在大殿之中,孟哲一動不動的跪在堂前,額頭栽倒在地。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卻是一個用鮮血寫成的、一個大大的“罪”字。而在孟哲的口上,卻是扎著一把匕,沒至手柄,從傷口中
出的鮮血,早已經把手柄給染紅了。
大殿之中,一片肅靜,只有姜紅燕和孟欣兒母女,出陣陣啜泣聲音。
“這…這是怎麼回事?”即便如孟天凡,此時也是聲音抖,虎目含淚。孟哲雖不是他親生,但好歹也撫養了十多年,大家心裡也都清楚,孟浩、孟傑師兄弟,都相當於孟天凡半個兒子。
“師父,按照情況來看,老四他,似乎是自殺。”孟傑站在孟天凡身旁,低沉的道。
二長老一直在大殿之中打量,此時走過來道:“天凡,昨你說要在他們幾個小輩之中,查那洩密之人。夜裡孟哲師侄就自殺了,而且還在地上寫了一個罪字。難道說,那洩密之人,就是孟哲師侄?”孟天凡看了二長老一眼,一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卻並沒有回答。
大殿之中,靜悄悄的。只有圍觀在殿外的弟子,悄聲議論起來。
二長老的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依照現場的情況看,孟哲跪在祖宗牌位前,是做了虧心事,自知不可饒恕,可以說是來懺悔的。懺悔之後,畏罪自殺,這是現場最合理的解釋,也是最讓人信服的一種解釋。最起碼,現在大殿之中,便沒有人提出異議,顯然是都認同了二長老的話。
嶽斌站在一旁,卻是不理會眾人,圍繞著孟哲的屍體看了又看,最後蹲在了孟哲的背後。
孟傑注意到嶽斌的異樣,走過來道:“小師弟,你怎麼了?在看什麼?”嶽斌皺著眉頭,並沒有去看孟傑,而是指著孟哲的鞋底,道:“四師兄的鞋上,沾了很多泥土。”孟傑轉頭看去,可不正如嶽斌所說?只見孟哲的一雙鞋底上,沾著一層並不算厚的泥土,在他雙腳周圍的地面上,還零星的散落了一些。
孟傑有些不明白,問道:“那有如何?祠堂周圍,全是山林,沾染一些泥土,也是正常。”嶽斌卻並不認同孟傑的說法,扭頭看了看周圍,大殿之中,鋪的全是青磚地,雖有些塵土,卻並沒有泥。
“二師兄,我聽說你是第一個來到祠堂的?”嶽斌沒有回答孟傑,反而問了孟傑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話題。
孟傑點了點頭,道:“也算不得是,是來祠堂打掃的弟子現的,之後我才過來,到現在還沒有半個時辰。”
“你來的時候,這裡就是這副模樣嗎?”嶽斌問道,“你確定沒有人動過這裡的任何東西?那來打掃的弟子,可曾掃過這大殿之內?”
“沒有。”孟傑確切的道,“我問過那打掃弟子,他來到之後,先打掃的門門外,大殿之內還沒來得及打掃,就現了老四。”
“這就是了。”嶽斌道,“二師兄,四師兄的腳上沾滿了泥土,可是你看這大殿之內,除了四師兄腳下之外,別的地方,可還有泥土?”此話一出,孟傑不由驚了一下,環目四顧,果然如同嶽斌所說,頓時就反應過來,驚呼道:“你是說,老四他不是自殺,是別人殺死的?”孟傑的一句話,頓時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孟天凡轉過頭來,衝著孟傑道:“老二,你剛才說什麼?”孟傑一愣,急忙道:“不是我,是…是小師弟,小師弟他好像現了什麼。”
“斌兒?”所有人的目光,又從孟傑的身上,轉移到了嶽斌身上。
“斌兒,你現了什麼?”孟師傅先開口道。
嶽斌也不謙虛,他雖然對孟哲的印象並不好,關係也不怎麼樣,可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也不會敷衍了事。
“我只是有了一些小現,也不能確定四師兄是自殺還是他殺。”嶽斌回答道,“只是,我可以肯定,這裡絕對不會是第一現場。”
“第一現場?”孟天凡疑惑的重複了一句。
“額…”嶽斌猛然回過神來,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在另一個世界,是另一個身份,急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四師兄不是在這裡死的。”
“不是在這裡死的?”孟師傅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四師兄死後,有人把他運到了這裡,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很可能,四師兄他不是自殺,而是他殺,而把他運來這裡的人,就是殺害四師兄的人。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並沒有證據。”嶽斌說的很小心。
“你何以確定,老四他是被別人所害?”孟天凡動的道。
“泥土。”嶽斌立即回答道,“四師兄的鞋底上,沾滿了泥土,上面的泥土甚至都從鞋底上掉落了。可是,你們看看這大殿之內,除了四師兄身子周圍,其餘的地方,可還有泥土?更不要說是腳印了。”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看了看四周,紛紛議論起來。
“可是,小師弟。”孟傑思考了一陣兒,也現了疑點,“按你所說,老四死後,有人把他運來了這裡。既然老四的腳上沾滿了泥土,那另外一人也應是滿腳泥土才對。可是這周圍都是乾淨的,連那人的腳印也沒有啊。”嶽斌點頭道:“這的確是一個疑點,我想這或許是那人太過小心了,離開的時候,把腳印都清理乾淨了。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也應該能想到把四師兄鞋底的泥土給乾淨。再一個可能,就是那人太過大意了,他使用身法來到四師兄的位置,把四師兄放下之後,就走了。”孟傑聞言,也不再說話了。孟天凡有些
動的道:“斌兒,你可還有別的現?”嶽斌輕輕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如果看過四師兄的身體後,或許會有別的現。”
“那還等什麼?你這就快給老四檢查檢查。”孟天凡急忙道。現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關心起了孟哲的死因,誰還會去追究嶽斌為何會有這本事?
“二師兄,你來幫我一下。”嶽斌對孟傑說了一聲。兩人來到孟哲身旁,輕輕的把孟哲的身體移開了原來的位置,平放在一旁的地面上。
孟哲的身體一移開,那血紅的“罪”字,立刻就展現在眾人眼前,讓人覺分外刺眼。
嶽斌看了一眼那個“罪”字,鮮血早已經凝固,字體工整,嶽斌不由打趣道:“這個字寫的不錯。”現在這個時候,誰還能笑的出來?嶽斌笑了笑,卻也不在意。轉過身去,檢查起孟哲的身體來。
孟哲的致命傷,無疑是口的那把匕。匕正中心臟,沒至柄端,這樣的傷勢,任誰也是有死無活的了。
嶽斌看了看那把匕,用手指比了比那匕的位置。然後又檢查了一下孟哲的一雙手掌。這才拿出了自己的狼牙匕,把孟哲的衣服劃開,從頭到腳的把孟哲檢查了仔細。
嶽斌前世雖然不是警察,也不是一名驗屍官。但電視上的警匪片,也看了不少。而且又憑藉他那銳的
察力,現這些,並不奇怪。
眾人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唯恐打擾了嶽斌。
良久,嶽斌把孟哲從頭檢查到腳,這才站起身,對孟天凡道:“現在,我可以肯定,四師兄不是自殺,是被人所殺。”
“什麼?”此話一出,大殿內外,頓時像是炸開了鍋。這種場景,在場之人,多數都認識是自殺。可偏偏就嶽斌自己,提出了和所有人相違背的觀點。
“都給我閉嘴。”大殿內外鬧哄哄的,孟天凡突然一聲大吼,全都安靜了下來。
“斌兒,你現了什麼?說說看,你為什麼說,老四他是被人殺害?這地上有一個用血寫成的罪字,難道不是說老四他有罪嗎?”孟天凡動的道。
嶽斌搖了搖頭,道:“正是這個罪字,告訴了我們四師兄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害的。”
“怎麼會呢?一個字而已,怎麼能證明是不是自殺?”
“是啊是啊,那個字寫的好好的,清晰明瞭,不是畏罪自殺是什麼?”
…
大殿內外,議論聲音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