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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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沒幾步,旁邊的草叢中,一隻野兔看到有人走近,轉身飛快的跑了。卻不想杜炎看到那草叢一動,心中的恐懼又升騰了起來:“魔鬼,紫的魔鬼,是他來了…他來了,啊…”杜炎大叫著跑了出去,嶽斌一個不防,被他掙脫了去。

突然見到這種狀況,嶽斌也不由一愣,朝杜炎指著的方向看去,哪裡有什麼東西?連那野兔都跑的遠了。

“唉,”嶽斌搖了搖頭,衝上去來到杜炎身後,抬手一記掌刀打在了杜炎的脖頸處,把杜炎打昏了過去。

嶽斌彎一把扛起杜炎,快步朝上下走去。

那杜炎的身體,少說也有二百多斤,嶽斌扛著他,卻似是不費絲毫力氣。一路健步如飛,運起神風訣,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藥谷。

“師父,快出來救人啊。”嶽斌把杜炎往丹房外的地面上一放,“哐哐”打起了丹房的門。

孟師傅飛快的打開了房門,驚慌的問道:“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幹什麼?你哪兒受傷了麼?”

“不是我,是他。”嶽斌一指地面上的杜炎,“這是山嵐城火獅獵隊的隊長杜炎,上次去山嵐城,我的那些丹藥全都賣給了他。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他躲在後山的草叢中,似是瘋了一般,口中不停的叫著魔鬼。我看他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情況才變成這個模樣的。我已經給他服了一顆靜心丹,但效果不大。”嶽斌一口氣把杜炎的情況告訴了孟師傅,孟師傅蹲下身看了看杜炎,從自己的戒指裡拿了好幾顆丹藥給杜炎服下,站起身道:“先把他扶進房裡去吧,我已經給他餵了丹藥,等他醒過來再說。”嶽斌點頭,彎把杜炎扛了起來,把杜炎放在了自己的上。

杜炎的事情,也使得嶽斌沒有心情繼續上山了。索就守在一旁,看著杜炎,想著杜炎今天說的那些話。

“魔鬼?還是紫的?他究竟看到了什麼?”嶽斌抱著膀子,心中想到,“等等,他是火獅獵隊的隊長,獵隊平時的事情,就是到山中獵殺各種猛獸。杜炎雖然年輕,但火獅獵隊在山嵐城,還能排的上名號,實力也不算弱。但是今天在山上,自己卻只見到了杜炎一個人。那麼其他人呢?”這麼靜下心來一想,嶽斌腦子裡頓時有了頭緒:“火獅獵隊也有百十來號人,自己卻只現了杜炎自己,難道其他的人,都死了?”嶽斌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轉瞬又釋然了:“火獅獵隊雖然實力不算弱,但若是遇到了真正實力強大的猛獸,全軍覆沒也沒什麼奇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數的優勢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那麼,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麼猛獸?”嶽斌心中又道,“能夠端了整個火獅獵隊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弱了。難道…難道是前些天那傢伙?”想到這裡,嶽斌不由也是一驚,前些天那一聲獸吼,便能有那麼大的威勢。火獅獵隊如果真的遇上了那傢伙,杜炎能夠逃回來,應該算是慶幸了吧。

杜炎這一昏,直到晚上才醒了過來。好在孟師傅那幾顆丹藥還算有效,看到嶽斌坐在邊,杜炎不由愣了一下,道:“嶽兄弟?怎麼是你?我這是在哪兒?”嶽斌笑了笑,道:“這裡是明月宗,你現在在我的房間裡。杜大哥,你現在覺怎麼樣?好些了麼?”

“我怎麼了?”杜炎下意識的問道。

嶽斌聽了一愣,難道這傢伙失憶了?

“怎麼?之前生了什麼事,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麼?”嶽斌問道。

杜炎一臉茫,想了一會兒,臉上突然出了一副又是恐懼又是痛苦的神,喃喃道:“是他,魔鬼…紫的魔鬼,他太強大了,太強大了…我二弟、二、狗娃,他們都沒回來…都沒回來…”眼看著杜炎又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嶽斌急忙了一顆靜心丹給他。過了片刻,杜炎漸漸平靜下來,看著嶽斌,眼中帶著一絲

“杜大哥,你不要動。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沒事了,你安全了。”嶽斌安杜炎道,“那些事情,你不要再去想了。”杜炎聞言,卻是突然下了眼淚,雙手抱頭,大聲痛哭:“都沒了,都沒了。除了我,一個都沒回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帶他們去找他的,不該去的,都是我害了他們。”

“去找他?”嶽斌心中一驚,“難道…杜炎他們也聽到了前段時間那聲獸吼,主動找去了?”嶽斌也不去安杜炎,任由杜炎大哭,這樣的事情,安也是沒有用的。倒是讓他自己洩出來,反倒會好很多。

良久,杜炎漸漸停了下來,抹乾了眼淚,衝著嶽斌道:“嶽兄弟,讓你笑話了。”嶽斌笑道:“沒什麼,男人哭又不是罪。哭出來,心裡是不是好很多?”杜炎卻是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反問道:“你是不是一定很好奇,我究竟看到了什麼。”嶽斌點了點頭,道:“如果你願意說的話,我的確很想知道。”杜炎再次苦澀的一笑,道:“這件事情,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嶽兄弟,你在這明月宗生活了那麼多年,可聽說過紫鱗獸?”

“紫鱗獸?”嶽斌一愣,輕輕搖了搖頭。

“北邙山群中的猛獸,加起來何止千千萬?你別聽過,也是正常。”杜炎說道,“但是我們獵隊本就是以獵殺各種猛獸為生,對這方面,瞭解的就要比你多了。這紫鱗獸的名頭,也聽過一些。”

“哦?”嶽斌疑惑的道,“這紫鱗獸的名頭,那麼有名?”杜炎抓起頭的杯子,喝了口水,道:“嶽兄弟,你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說。山嵐城是最靠近北邙山群的一個城市,城內共有十八隻獵隊。在我們十八隻獵隊中,一直有一個傳說。”

“傳說?”嶽斌驚了一聲,“是關於這紫鱗獸的?”杜炎苦笑兩聲,道:“其實也算不得傳說,但的確是關於這紫鱗獸的。據說在兩千多年前,這北邙山群中,有很多實力強大的猛獸。他們實力相當,誰也不服誰,一直都是劃地而居,互不干擾。偶爾起了兇,有了爭執,也會打上幾場,但多是以平手告終,誰也殺不了誰。”嶽斌靜靜的聽著,杜炎聲音低沉,頓了頓,接著道:“這樣的子,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能夠修煉的猛獸,壽命一說對他們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他們能夠修煉多久,便能夠活多久。直到被殺死,才是生命的終結。所以那個時候的北邙山群,很有秩序。”

“秩序?”嶽斌啞然道,“你是說,那些猛獸,也懂得秩序?”杜炎點點頭,苦笑道:“是的,就是秩序,或者也可以說是規矩。不是說所有的猛獸都懂得秩序,而是那些實力強大的猛獸,他們劃分地盤,互不干擾,在他們地盤內的猛獸,也都以他們為尊。”

“啊,我明白了。”嶽斌笑道,“這不就是黑社會搶地盤兒嘛。”

“黑社會?”杜炎驚訝的看著嶽斌,“黑社會是什麼?難道也是強大的猛獸?”

“額…”嶽斌啞然,“沒什麼,你接著說。”杜炎怪異的看了嶽斌一眼,也不再追問,接著道:“這種相安無事的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來突然有一天,北邙山群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實力強大的猛獸,他在山林之中,肆意殺戮,引得那些實力強大的猛獸出現,然後再一個個打敗他們,殺死他們。”

“哦,是踢館的。”嶽斌心中暗道,卻沒有說出來。

“這隻實力強大、四處挑戰的猛獸,就是紫鱗獸。紫鱗獸在北邙山群中四處挑戰、殺戮,待到後來,那些劃地而居、實力強大的猛獸,全部被他一一殺死,北邙山群中,一片恐慌。”說到這裡,杜炎也不由微微變,似是又想起了紫鱗獸的恐怖。

“那麼牛?”嶽斌心中驚訝,“全都挑戰一遍,又全部殺死對方。這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嗎?”沉默了一會兒,杜炎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些,接著道:“就在北邙山群中那些實力強大的猛獸被屠戮乾淨,其餘猛獸一片混亂的時候,那紫鱗獸,卻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嶽斌驚訝道,“他殺了所有實力強大的猛獸,不是應該統治整個北邙山群麼?”

“話是這樣說沒錯,”杜炎點頭道,“但那紫鱗獸,真的消失了。在北邙山群中,再也找不到紫鱗獸的影子。”嶽斌聽後,心中也是暗驚,這紫鱗獸還真是夠神秘的,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難道隔了兩千多年,紫鱗獸一直沒有出現過?”嶽斌問道。

“不,”杜炎立刻否定了嶽斌的說法,“一千多年前,紫鱗獸又出現了。出現之後,在北邙山群中又是一番殺戮,但在殺戮之後,又和之前那次一樣,再次消失了。”

“又消失了?”嶽斌真的疑惑了,“這紫鱗獸,搞什麼嘛,出現了又消失,一消失便是一千年。他這一千年,究竟躲到哪裡去了?”杜炎皺著眉頭,道:“很多人和你的想法一樣,後來眾人推測,這紫鱗獸消失一千年,或許是去修煉了。而他每千年出現一次,每次出現便會帶來殺戮,也有說法稱這也是紫鱗獸修煉的原因。修煉千年,使得他不得不去殺戮;又或許,他修煉千年之後,為了印證自己的實力,才去殺戮。但不管怎麼說,紫鱗獸每次出現,都會帶來一番殺戮,他是名副其實的兇獸。”

“每次出現都會帶來殺戮?”嶽斌驚道,“那這次他…”杜炎苦澀的笑了笑,道:“上次在山嵐城的擂臺賽結束之後,我養好了傷,便帶著兄弟們進了北邙山群。其實不單單是我們火獅獵隊,其餘的獵隊也都相繼進入。說起來,我們火獅獵隊出來的算是晚的了。”

“我們在山中待了兩月,也算是小有收穫,正準備出山的時候,便聽到了那一聲吼叫。”

“你是說幾天前的那聲獸吼?”嶽斌雖然已經猜測到了,但還是忍不住驚叫了出來。

杜炎點了點頭:“當時,聽到那聲吼叫,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那會是千年出現一次的紫鱗獸。大家一直都想著抓個大傢伙,聽到那吼叫,不但沒有退縮,反而一個個興致高昂,要循著那聲音去找是什麼猛獸出來的。”

“我當時也是昏了頭,心想我們獵隊實力也算不得弱,而且山嵐城十八隻獵隊都進了山,即便遇到了什麼強大的猛獸,也能有個照應。當時也沒有多想,就帶著兄弟們尋了過去。”說到這裡,杜炎臉上又是一陣驚恐,過了會兒才道:“我沒想到,我們找到了他之後,就再沒有機會離開了。我二弟,還有我那獵隊的兄弟們,都死了。我當時也想著拼命,衝了上去,卻被紫鱗獸一尾巴的昏了過去。等為醒來的時候,我看到…我看到…”杜炎的情緒,又動起來。嶽斌見狀,急忙拿了一顆靜心丹進了杜炎口中。過了一會兒,杜炎平靜下來,但眼中的恐懼,還是掩蓋不住。

“杜大哥,別急,慢慢說。”嶽斌在一旁提醒道。

杜炎服了靜心丹,息了一會兒,道:“我醒過來之後,看到其餘的十幾只獵隊也都聞聲趕來了。十幾只獵隊加在一起,怎麼也有上千號人。可是在那紫鱗獸面前,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屍體,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斷肢,在地面上堆了…堆了一米多高…都死了…他們都死了…”說到這裡,杜炎雙手抓著腦袋,又懊惱的哭了起來。

“一…一米多高?”嶽斌也被震驚了,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人,當初在月河村,那屍堆堆了也不算低。可是,上千號人,都死了,屍體堆了一米多高,那又要覆蓋多大的面積?

兩人都沉默了起來,不再說話。屋內一時間只能夠聽到杜炎的啜泣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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