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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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都沒想到,你們當初為什麼要騙我…”樊景聽著這話中有因,忙問她:“騙你什麼?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元燁還活著,我卻懷了皇上的孩子…”樊景聽了大驚!

“唐元燁還活著?你怎麼知道的?”樊璐搖頭不語。

“我想起來了,那天看勇德武士表演,我看見你與皇上似乎在為什麼事爭論,後來我看見你拿出元燁給你的那塊玉,那時候我心裡突突猛跳,只覺得不安,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果不其然!妹妹,你見到元燁了?”

“姊姊,元燁始終深愛著我,我卻背叛了與他的誓言,和皇上結為夫,我對不起他…”

“別這麼說,璐兒,皇上待你,你自己也知道的,只怕世上再無第二人能對你那麼好了。唐元燁就算有那份心,皇上能給的,元燁給得起嗎?況且,你也是因為相信元燁已死,才會去服侍皇上,你沒有對不起他。”

“我沒有嗎?就算元燁已死,我也應該一生只愛元燁一個人的。如今變成這種局面,都怪我不該,我守不得寂寞,才會和玄禎在一起。”

“璐兒,不是這樣的。照你這麼說,所有的寡婦都不得再嫁嗎?這不是對她們要求太苛刻了?你本無心貪愛,要怪,只能怪命運如此安排,若是元燁一直不曾離開,我想你也下會再接受皇上的,不是嗎?所以你不要自責了。”

“元燁說他不在乎,要帶我遠走高飛,但現在我懷了皇上的孩子,怎麼走?我怎麼告訴元燁?該怎麼辦好?”樊景心中思索,慢慢道:“依我說,為了你腹中的孩子著想…你必須作出抉擇來,要就把孩子生下來,好好的準備當你的貴妃,讓元燁對你死心吧。再不然,就是不要這孩子,你依舊與元燁雙宿雙飛去,只是可憐了這小生命。”

“不要這孩子?”樊璐撫著肚子,有些驚恐。

“是啊,打掉他,一了百了,永絕後患。你若生下他,你們孃兒倆一同奔了元燁,元燁就算口中不說,心裡必不能容,將來可是要長長久久一起過子,何苦如此折磨元燁與孩子?若是把他留在宮中,你自己與元燁離開,母子天,你心中必不能放心,夜思念不得見,又何苦如此折麼你自己?”樊璐聽著,心中著實驚慌,“打掉孩子,太殘忍了!”樊景見樊璐不忍,連忙又勸道:“是啊,所以要是我,我便會舍了元燁,畢竟你對皇上也是有情的,又有了孩子,如果為了元燁扼殺了這小生命,太自私,也太狠心,將來是會有因果報應的。再怎麼不捨元燁,也得舍下。元燁要接你出宮,想必要鬧個天翻地覆才可能,還不如你讓他死了心,又不用讓元燁冒生命危險,你與孩子、皇上又能一家人長相廝守,這可不是利多於弊嗎?”樊璐聽著,竟是姊姊說得有理。但是,畢竟她是深愛元燁的,好不容易與元燁破鏡重圓,又要將兩人拆散,她如何捨得下?

“我也不再多說了,你好好想想,事情總沒能兩全的。你好生養著吧,想什麼吃的叫銀杏吩咐御膳房作了來,別都不吃。”樊景說完便離去,走到門邊,突然又回頭道:“對了璐兒,前些兒我恍惚間聽聞,三妹似乎這幾也將入宮了。”樊璐聽了,不詫異:“樊珞?她入宮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想著何時才能回杭州省親一趟才好,見了娘總能問清楚的。”樊景提起回鄉省親一事,不免有些傷,“進宮一年半載的,也有那麼久沒見到爹孃了,不知道如今他們過得好不好?家裡如今下知道有沒有什麼改變?”樊璐心中雖怨恨父母拆散她與元燁,但畢竟是骨親情,聽樊景這麼一說,也覺得悽悽然起來。

“我和皇上說,讓我們回杭州一趟吧。”樊景離去後,銀杏從外頭兒進來,悄悄地把一封信遞給樊璐,“小姐,我剛才遇見唐少爺,他要我替他帶個信給你。”樊璐忙拆信看,唐元樺約她冷香園一會。

第一次樊璐見到元燁時會那樣忐忑不安。

“夜寒冷,怎沒罩件披風就出來了?”唐元燁見到樊璐,將她拉入懷中,發現她身上的單薄與低涼的體溫。

樊璐覆在他前,聽他規律的心跳,伸手觸及自己的腹部,她心中一震!是她多心了吧?才三個月的胎兒也已經有如此強烈的心跳聲嗎?

“怎麼回事?你病了?”元燁握著樊璐冰涼的手,發現她臉竟如此蒼白,忍不住擔心。

“璐兒,跟我說話。”樊璐抬頭望他,元樺看見她眼神中的憂傷。他沒再多說,只是擁著她,看天上的雲影橫空,月華如水。

許久,元燁突然說:“一入秋,青天幫就行動,只再等兩個月。”樊璐聞言,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元燁打斷:“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只要與你相伴,我便心滿意足。等我帶你離開這重重宮殿,咱們就去天山、去大漠,縱情山水,過著幕天席地、恣意的逍遙子;或是找個安靜偏遠的小村落住下來,夫獵婦織,咱們再生個孩子,兩個孩兒就不孤單。”兩個孩兒?

“如果這一個,”唐元燁撫著樊璐的腹部,“是一個男孩,那咱們也再生一個男孩,我帶他們兄弟倆學打獵,從小就當個神手。”元燁竟然是笑著說的,樊璐在他眼中看到的是對未來的期望,而不是憤恨與痛苦。

“或是咱們生女孩也好,哥哥可以保護妹子,我們的女兒一定會跟你一樣漂亮,得要有人保護她。”

“元燁,你…”

“你知道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一生與你相守。我是孤兒,我不在乎傳宗接代的事,孩子有很好,沒有也不會怎樣。如今一個生命將要出生在這世上,他來的時間不巧,但卻沒有錯。相信我,我真的不在乎,只要你的心是屬於我的,其他…我真的不在乎。”元燁溫聲道,低頭,深深望進樊璐的眸子裡。

“我不否認,我只是普通的男人。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忍受自己的子…懷著別人的孩子。可是,我苦想了一夜,我是愛樊璐這個人,她的一切,我只有包容與接受,包括她的骨血至親。只要我知道,她也愛我,願與我永世相伴相隨,那麼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我對她的情,和一生相守的誓約。”樊璐聽了又是放心,又是傷心。她知道元燁必是經過一番痛苦掙扎,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她何其有幸,有元燁如此待她,真的何其有幸!這樣好的人啊…應該得到更好的伴侶,而她能為他做的,就是快劍斬亂麻,別再牽絆住他。

樊璐慢慢推開元燁,“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我身懷龍種,將來要是生了太子,我就坐定皇后這個位子了,你放棄吧,別妨礙我飛黃騰達的太好機會。”元譁聽見她冰冷卻認真的語氣,忽然覺得呼困難,心頭一寒。

樊璐冷漠的笑,“這個孩子的出現,更證明了我倆有緣無份,是天意啊!你懂不懂?我已經習慣了宮中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叫我怎麼跟你去跡天涯?”樊璐硬生生扯下脖子上的玉,進元燁手裡,“還給你,求求你放手吧!別再對我糾纏下清了。”說完,她轉身離去,幾乎是用奔跑的,逃離元燁…

“樊珞?”

“此女乃鎮南將軍樊士嚴的三千金,也就是如今瑜妃與玉妃的三妹。樊珞小姐因思姊情切,幾番想進宮,加上也算是絕,故樊將軍夫人託南安太妃來說過了幾次,太后似乎是應允了。”

“什麼事?”玄禎退朝回到南書房,見他倆人在此商議著什麼。玄騫把樊珞要進宮的事說了,玄禎才要說話,只見廣才匆匆來晉見。玄禎命王公公退下,“可是探聽到了什麼?”

“皇上,奴才去杭州走了一遭,壓兒沒有人認識過什麼吳三、吳四,據這兩人的身家背景,應該是陝西一帶的人。玉妃娘娘說與他兄弟倆小時即相識,怕是沒那麼單純。”

“嗯,這就奇了。璐兒必與他倆相識,否則勇士大會那她也無須如此護著他們。不過,為何要撒謊說是小時玩伴?”玄禎背著手,沉著。

“不過奴才特地在鎮南將軍府附近探訪了一番,問些小道消息。將軍府後面即是一座桃花林。住在裡頭的幾戶趿勻思遙都說以前常常見到樊府一位天仙般的小姐與一位年輕少爺在林間遊玩,人人都說他倆像是一對神仙眷侶。奴才又找著了些以前在樊府當差的老僕役們,他們說那小姐,即是玉妃娘娘,而那位少爺是個孤兒,是樊將軍的弟弟在慈善堂抱來的養子,本名唐元燁,兩人以兄妹相稱。據說這唐元燁年少英雄,是個神手,與玉妃青梅竹馬,情甚好,幾乎要成了樊將軍的女婿,後來不知怎麼地,那唐元燁突然暴病死了。奴才查過,樊府私埋人命,未曾報官,此事還有待追究。娘娘是在唐元燁死後才進了宮。”玄禎聽了,心中竟是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覺。

原來璐兒有個青梅竹馬的哥哥,幾乎要成一對兒。當初那叫唐元燁的人重病餅世時,璐兒不知道多傷心呢?是了,想當初璐兒剛進宮,常常不知怎麼的就哭紅雙眼,莫非就是思念起那男子呢?那唐元燁也真三生有幸,得樊璐如此垂愛。若是那唐元樺沒死,只怕他如今就算擁有璐兒的人,也不能擁有她的心了吧…

當初微服出巡巧遇樊璐,在馬車上對樊璐一見鍾情後,不就心中忐忑,猜想那女子是否會垂青於自己?是否已有意中人呢?他雖貴為天子,但他渴求一份真情摯愛,是要你情我願的,而不是屈服於權威之下的忸怩作態。璐兒不怕他,在他面前那樣自然真誠,所以他才鍾情。

“皇上,最重要的是奴才昨晚暗中監視吳三與吳四兩人,發現他兩人竟是青天幫混進宮中的眼線,八成是亂黨頭子!青天幫最近行動頻繁,到處可見青天幫招募義兵,行徑相當大膽,他們的枝脈正急速滲透中原。不過他們內鬨,魯家幫的人向我軍投誠,依據他們洩漏的情報,邊疆查獲一筆為數下小的糧草和火藥,正是青天幫預謀起兵的軍糧跟彈藥。皇上,青天幫近將有大規模的行動!”玄騫聽得急道:“真有此事?敢動土動到太歲頭上來了!擒賊先擒王,既然他們兩人是亂黨頭頭,咱們立刻將他倆擒住!沒了帶頭的,看他們如何造反!”玄禎沉默不語,腦中思緒翻湧,突然有一種奇怪的聯想在他心中蔓延。

“唐元燁?孤兒?吳三與璐兒、杭州…唐元燁…”他反覆喃著,這幾個名字像是蜘蛛網般,織成複雜錯綜的關係。

“那塊玉,璐兒,唐元燁——”

“皇兄,你說這樣好不好?我立刻帶兵包圍他們,生擒他們兩人,昭告青天亂黨歸順我族!我知道你愛民如己,這樣一來就不會大動干戈,死殺無數了。”

“神手,吳三,勇士大會——”玄楨像是想通了什麼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廣才,你繼續監視他兩人,切莫打草驚蛇。一有消息不分晨昏,速速來報!”

“奴才遵旨!”

“三弟,方才你與王公公說的那事,成!儘速將樊珞帶來,朕有話要問她。”玄騫略一怔,但立刻領命:“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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