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局外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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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幾秒鐘,使小梅的人生髮生了逆轉,她第一次強烈地到,自己一定要得到他的重視,並且一定要讓他愛她,非此她覺得不堪忍受。但是,為什麼非要這樣做呢?她也不知道,她不想知道。
這種衝動讓小梅做出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當時,他們在島上的小餐館用餐,小餐館建在水邊,是一種別緻的吊腳樓,樓上異常安靜,窗外的翠綠像一幅畫。她和宋青分坐在盧先生兩側,這使他看上去像一個王子。當盧先生端起酒杯與大家碰杯時,小梅想也不想便一飲而盡,這使宋青大為驚奇,盧先生卻拍了拍她的手背說真可愛。小梅甜甜地一笑,她知道自己當時的表情是人的。
酒使小梅的語言大膽起來,她問盧先生,你身邊一定有不少漂亮女人吧?盧說,是的,可是我就喜歡你們倆。她問,為什麼?盧說,因為我喜歡護士,很早以前就喜歡,進醫院時,看見護士我就覺得神魂顛倒。小梅看見宋青的眉頭皺起了。可是她偏要問,為什麼只喜歡護士呢?盧先生語,喝了一口酒說,我也不知道。他兩手一攤,其中一隻手順勢壓在了宋青的手背上,宋青慌亂地
手。這個動作讓小梅非常不快,她轉過頭,觀光起窗外的景
來。突然,她
到一隻手從餐桌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她微微顫動了一下,沒有動彈,彷彿有了一種獲得優勢的
覺。那隻手伸進了她的裙子,她轉過臉來,佯怒地瞪了盧先生一眼。
這頓餐吃到最後,是宋青變得煩亂不安,而小梅和盧先生卻彷彿忘了時間,不停地喝酒聊天,興致。
從這以後,小梅有了和盧先生的單獨約會。她覺得,男人都是這樣,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但是盧先生卻還可以改變自己的生活。她有了平時做夢不敢買的最昂貴的衣服,並且,不久以後,她還會在城裡有一所自己的房子。想到這些,她覺得像做夢似的。
可是,鄭楊卻在這個時候出差回來了,小梅想了想,走出值班室,對正在走廊上墩地的小夏說,你下樓去告訴鄭楊,說我今晚很忙,叫他以後再來。
小夏吃驚地望著小梅。小梅說,別愣著,照我說的話去做。小夏只好大惑不解地向電梯口走去。
小夏一直走到醫院大門口才找到鄭楊。她說,小梅已上班了,叫我來告訴你,她很忙,今天不能見你。鄭楊不解地問,怎麼,她在搶救病人嗎?小夏搖搖頭,她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她不敢直視鄭楊的眼睛。突然,一個剛剛走出醫院大門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盯住那人,身子顫抖起來。
鄭楊問,你怎麼了?小夏緊張地用手一指說,那個刀形臉的男人,壞人!小夏一邊說,一邊突然追過去大喊,站住!那人穿著一件鐵灰襯衣,很瘦削的刀形臉,他回頭看見了小夏,先是一怔,然後拔腿便跑。
做警察的職業嗅覺使鄭楊知道這中間出了問題,他大叫一聲,站住!便像箭一樣追了過去。在不到幾十米的地方,他一個餓虎撲食將那人撲倒在地。
那天下午,我在醫院走廊上意外地遇見了宋青的表姐,她揹著一個大包,風塵僕僕的樣子。她說她是來找宋青的。我吃了一驚,宋青不是回老家去了嗎?可她的表姐說,我剛從老家來,宋青沒回家呀。
我心裡格登一跳。已好幾天沒看見宋青了,難道,她也失蹤了?我摸了摸衣袋,宋青以前給我的房門鑰匙還在。那次,我替她回寢室去查看煤氣閘關好與否以後,還鑰匙給她時,她卻說,我有多餘的,這把鑰匙你先留著,我出了事,你要來找我呀。當時,這句話就使我心驚跳,有一種不祥的
覺。過後想,也許是黑衣女人頻頻出現,使宋青有點神經質了吧。
此刻,我確信宋青出事了,並且已好幾天沒見到她,真不知事情已嚴重到什麼程度。我對她表姐說,我這裡有她的鑰匙,你先到她的住處歇歇再說。
我之所以陪著她的表姐來到住處,是擔心開門之後,會不會有可怕的景象出現,比如,宋青已死在家裡等等。好幾天了,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我本能地將事情想得很壞。
還好,宋青的屋裡一切正常,上還丟著幾件衣服,不像是主人出了遠門的樣子。宋青的表姐坐下後疑惑地問,她去哪裡了呢?
我無法回答,心裡七上八下地在屋裡轉圈,想發現點什麼線索。我走到窗邊,抬眼便看見了對面樓上紀醫生的家,仍然是窗簾緊閉,可陽臺上卻明顯地晾著一條裙子。
這是誰的裙子呢?董雪失蹤一年多了,陽臺上卻老晾有女人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並且,宋青回老家去了,這話是紀醫生說出來的,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中間出了大問題。
我對宋青的表姐說,你先歇著,我去各處問問宋青的行蹤。說完,我便疑慮重重地下了樓,直奔紀醫生家而去。現在是下午,上夜班的紀醫生應該正在家吧,我得去問個水落石出。
一口氣爬上七樓,我沒舉手敲門,而是先將耳朵貼在門上細聽,我覺得事到如今,應該越謹慎越好。
屋裡有說話聲,是女人的聲音,還有笑聲,我想起了以前,住在樓下的藥劑師曾傳言過,說董雪沒有失蹤,因為他聽見過董雪在屋裡說話。我想,這有可能是真實的了,想到這裡,我覺得還是有點頭皮發麻。
我定了定神,舉手按響了門鈴,屋裡的說話聲、笑聲立即消失了。我再直接敲門“咚咚咚”非常堅決。
門開了,穿著條紋睡衣的紀醫生驚訝地望著我說,徐老弟,有什麼事?我並不回答,而是一閃身擠進門去。
客廳裡什麼人也沒有,但電視機的布罩已經取開,錄像機的指示燈還在眨著眼,顯然是剛剛用過。
我在沙發上坐下來,直截了當地說,宋青並沒有回老家去,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紀醫生關上門,回過身奇怪地看著我說,誰說的?她當面給我請假回老家去的。
我說,她表姐從老家來了,宋青沒回去過。
紀醫生一攤手說,那可奇怪了,誰知道她去了哪裡。
人有一種奇怪的神經覺,往往莫名其妙地會預
到事情的真相。當時,我就有了這種
覺,我覺得紀醫生的話和動作都極不自然,這中間一定隱藏著秘密。
我突然發問道,董雪回來了嗎?
紀醫生啊地叫了一聲,說你到這裡來發神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