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聲:吐出醉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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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雲方張大著眼看著邵蓓琳,靜靜等她說出是什麼事。邵蓓琳稍微放鬆聲音,慢慢地說:“我希望你說服阿徹放棄賽車。”她滿以為任雲方會毫無困難地點頭,任雲方卻拒絕她的要求。
“我不能答應你這種事,這對阿徹是一種侮辱。”
“難道這會比他的生命更重要!”邵蓓琳力爭…“這次意外,差點奪走了他的命,你也親眼目睹過了!賽車活動危險
太高,你不說服他放棄,難道要看他拿生命去開玩笑?”
“在賽車場上,每位車手都很小心謹慎,愛惜自己的生命,受傷是不得已的。但若為此在噎廢食,要他放棄賽車,本是本末倒置的做法。對一個賽車手而言,他所有的青
、所有的堅持和驕傲榮耀,就在通過終點旗的那一剎那、在飛奔在車場中與車融為一體的那一刻。要他放棄賽車,無異要他放棄所有的堅持驕傲以及青
榮耀,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就算不為他自己,也總該為我著想吧!”她頹沉地說:“我只有他這個唯一的兒子,母子連心,每次他出賽,我就時時提心吊膽,駭怕他會發生意外。這次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命差點不保,你可知道我每天是怎麼過的?我不想再這樣恐懼駭怕下去!”任雲方無話可回答,邵蓓琳的心情實在也很無奈。
“再說,我也不年輕了,龐大的事業需要兒子來接手。如果他不肯放棄賽車,將來我老了,這些要怎麼辦?”這也是現實的顧慮。任雲方陷入兩難的局面,尤其當邵蓓琳以懇切的眼光要求她,那種為人母無奈的心情表現得一覽無遺,她很難狠心拒絕。
“我不能答應你說服他放棄賽車,”她低下頭,急忙地說:“但是,我會把你的顧慮,你受的心情煎熬告訴他,全面的依照客觀情勢說出來。這樣可以嗎?”
“嗯,謝謝你。”邵蓓琳第一次向任雲方表示。
任雲方吶蚋地回答說:“你不必道謝,其實我才應該你。你不但沒有反對我和阿徹的事,還成全了我們,我,我真的很
謝!”說完這些話,她覺得靦腆,不敢看邵蓓琳,又接著說:“你不必擔心,阿徹是孝順的兒子,對這件事他會有適當的斟酌。我想,你不必急在一時,有一天他一定會走出賽車場,但不是因為放棄,而是因為他完成了理想,重新追尋更高遠的目標。”
“我不懂你的意思。”這些理由太象了,邵蓓琳聽不出具體的安
。
“這樣說吧!阿徹雖是個優秀的賽車手,但他進入賽車界的時間並不久,許多理想和目標都尚未達成。比如他這次飲恨的世界gp大賽,他因為傷錯失了桂冠的機緣。冠軍理想是賽車手生涯的唯一目標,所有的努力汗水榮耀驕傲,都包含在裡頭了。等他達成這些目標,就是他該轉入幕後培植新血的時候,mat兵團就是一個重鎮,到時候,他接掌集團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所以,目前我想也許不必太急…”
“我懂了。”邵蓓琳恍然大悟。
“你說得沒錯,我想我真的是之過急了。”聽任雲方這麼分析,邵蓓琳不由得越對任雲方刮目相看。她才十九歲,竟能有這種鞭闢人裡的見解,實在不容易。
這一場談化解了兩個人的心結,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任雲方沒想到會是這種圓滿的結局,心裡也覺得十分高興。
邵蓓琳因公事要出去,她留在原地等風間徹。她想她跟邵蓓琳談了那麼久,他一定等得不耐煩。
“寶貝!”他悄悄進來,從後頭抱住她。還是那種裝模作樣的怪腔怪調。
“碰到你母親了嗎?”她忍不住笑,側頭親了他一下。
“嗯。謝謝你,我本來也是那麼打算。”風間徹沒頭沒腦忽然說出這些話,任雲方緩了一兩秒才領悟。
“你都聽到了?”她驚問。
他點頭承認說:“我不放心,在門外聽了你們的談話。沒想到你居然是我的知己!我很早就打算,完成冠軍的理想後,投人車隊的工作,培植新秀。你倒先替我說出來了,媽瞭解了,也不會再擔心。”
“你該不會只想管車隊的事吧?旁的事也要投人心力。你是媽唯一的兒子,你不幫她分擔,就沒人幫她分擔了。”
“還有你啊!不然我娶你進來是做什麼的!”
“別開玩笑了!我沒那麼大的神通。”風間徹笑笑,沒有在這個話題兜轉?慈輾匠ぃ衷諉揮斜匾弊耪紜?br>“對了,你爸的事解決了嗎?”他問。
任雲方搖頭,苦笑說:“我想,他一定會選擇那女人。”
“那要怎麼辦?你當真不再見他嗎?”
“嘴巴倔強當然是那麼說,你也知道我…”她攤攤手。
“對啊!”風間徹抓住她,心有餘悸地說:“就是這個死不要命的倔強,每次都讓我又氣又恨又拿你沒辦法!”
“你怎麼會沒辦法?你法子才多呢!”任雲方想起他霸道又強迫的態度,笑笑地瞅著他。
“對付你,就是要以暴制暴…”風間徹冷不防將她揪人懷裡,堵住她的,一會兒抬頭問:“愛不愛我?”
“不愛。”她眨眨眼,裡頭全是笑意。
他再俯下臉,這次吻得更久,抬頭又問:“愛不愛我?”
“不愛。”她依然調皮的說。
他斜睨著她,要笑不笑,心裡不曉得在打什麼主意。
“不愛…”他喃喃自語,尾音還沒有收完,就猛然地再次封住她的,深深地吻進她的芳
中,舌頭探進最深的幽壑。
“愛不愛我?”他含笑再問。
她如飲過酒,半眯著眼,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朱半啟,輕輕吐出醉人的氣息。
“愛…”聲音低得迴盪,沉得柔繞。
所以…
他滿意的笑了,纏繞住她的,俯下臉,抵住她額頭說:“我們註定糾纏生生世世,直到靈
合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