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請客與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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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宇抱著受傷的右肩膀快速閃進人群,左躲右閃很快就消失在大街中。只留下身後黃的一頓破罵。

柯宇十分小心地躲過黃等人尾追,並不直接去豪城和鍾哥夫婦會合,而是轉道先回學校。他剛才滾地翻跟斗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沾上地上汙水,已經骯髒不已。

讓鍾哥夫婦看到這樣子,還真不好解釋。先回學校換了套衣服,併為受傷的肩膀搽上一些藥油才出來。

站在學校門口,聽著亮如白晝燈光下,街道兩邊熙熙攘攘小販叫賣聲,令他覺一種真實活著的覺。

柯宇徒步前行,穿梭在人群中,身邊閃過一對對學生模樣情侶,卿卿我我,甜甜。他心中陡然有種恍惚之,早在不久之前,他和黃小棉也如這街中的小情侶般甜地挽手逛街,這學校門前長街留下多少次他們的身影,如今都被他們取代了。

其實曾經那些個不眠之夜裡,他有想過再去找黃小棉再續前緣,但又害怕她分手時那種絕然的神情,那麼的冷漠,那麼的決絕。令他如同刺破的皮球從心底洩氣,也許自己真的要變得更強,這樣才足夠拉近他們之間如癩蛤蟆與天鵝般的距離。

長街喧囂依舊,不同的卻是逛街的故人。柯宇目光遊離於擦肩而過人們,心中不知不覺間覺一種寧靜,心靈的寧靜。每個人都有自己對美好生活追求的權利,並且每個人都在追求路上,有些在半道上渾渾噩噩以致撲街了;有些人在路上混得風山水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有些人丟隊了,失去了最初的夢想與追求,迴歸於平淡,但這也是他的人生,他努力了,奮起過,雖然失敗,也許有悔恨,但終歸認命了。如若無悔,那他也擁有了彩的人生。

這一刻,他不那麼恨黃小棉了,但要完全不恨也是不可能的,終歸他真的付出過真心,而黃小棉狠心轉身瀟灑地一腳甩了他。初戀的痛,對於哪個人來說不是刻骨銘心的?

柯宇閒庭信步地再這長街中穿行,思緒遼遠,偶爾與人相碰撞,但雙方都無意停下來爭執,大都是微微一笑,便擦身而過。

褲兜裡一陣震動,立刻把柯宇拉回現實,伸手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便聽到電話那頭鍾哥扯起嗓子高聲叫喊:“小宇,你個小子,怎麼還不到?是不是準備賴賬啊!這裡就我和你嫂子兩個多沒意思。你小子,趕緊過來。”

“鍾哥,我是哪樣的人麼?我在路上了。就到了。你和嫂子叫上一打啤酒等著。今天非喝趴你。哼。”柯宇說完便掛了,把手機往衣兜裡一揣。腳步加快起來。三幾下,便到長街拐角處,正想轉過去。陡然看到一道身影轉過來,柯宇頓了頓,定眼一看,想躲避一下,但是還是遲了,對面的人已經看見他,並高聲喊來。

“柯宇同學,那麼晚你怎麼在這裡?哼,難道要陪哪個女同學逛街麼?”

“呃,不是的,我是約了鍾哥鍾嫂唱k,現在正想趕過去。駱小倩同學,你下午不是說有事麼?你怎麼這個時候在這裡?”面對著笑靨如花的駱小倩走過來,柯宇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點心虛,雖然一直都是駱小倩在自稱是自己的女朋友,而自己也從來沒有承認過。更多的時候自己只把她當成一個普通朋友。這種沒由頭的心虛,讓柯宇又點不知所措,且有點苦惱。

“哼,你能在出現這裡,我怎麼不能?。跟鍾哥鍾嫂唱k?那走吧。還等什麼?”駱小倩雙眸猛刮一下柯宇,便揚起俏臉,扭過頭去,一副等著柯宇上前帶路模樣。

“呃,那,那走吧。”柯宇聽了這妞話語,就知道這妞要跟著去了。隨即又想到,這妞跟著去似乎也不錯,要不,到時,自己和鍾哥對侃的時候,這妞倒是可以鍾嫂聊天,不至於讓鍾嫂在一旁孤唱情歌。但是心中有怕鍾哥夫婦亂想,直接把駱小倩當成自己女朋友了,以後誤會就大了。可是,現在這勢頭,已經由不得柯宇多想了,駱小倩已經決定跟著去,他拒絕不了,只能上前幾步與駱小倩並肩齊走。

一路上,柯宇都在盤算著,怎麼跟鍾哥夫婦,介紹駱小倩,才不讓他們誤會,但是想來想去,無論怎麼介紹都擺脫不掉駱小倩是自己女朋友身份這種誤會。能帶著一起去參加好朋友唱k活動的女同學,不是那種意思,還有什麼意思?這不明擺著讓人往那方向想麼?

豪城k-box其實就是跟鍾哥的桌球室一條街,但是位置卻離鍾哥桌球室比較,豪城位置好,坐落街口,人量十分大,門前空曠地面此刻停滿各種豪車,可見豪城檔次還是蠻高,要不,鍾哥也不會同意放棄去怡然酒店吃飯機會,同意換來這裡唱k了。

看著替閃爍豪華招牌,門前那兩大柱子和站在柱子下笑容可掬賓小姐,柯宇不由自主摸一下,衣兜裡的錢包,心中有種痛的覺,心想中午自己真興奮過度,竟敢答應和鍾哥夫婦來這裡消費。這時,才明白自己十分快地答應鐘哥的時候,他出那一絲別樣的笑容。原來那傢伙分明是等著自己入彀的。不愧是鍾大老闆,生意做久了,坑起人來,真是不帶聲

“是這裡?”

“嗯。”

“那還不快進去。”駱小倩看著柯宇一副痛的傻子樣,心中泛起一種得意的,抿嘴一笑,立即催促他進去。

柯宇搖了搖,輕嘆一口氣,如今已經上了賊船,是逃不掉的,一跺腳,硬著頭皮,昂首闊步上前去,心中唱起‘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駱小倩跟在後面竟然笑靨如花,可惜卻用手遮住了,怕周圍眾多來此獵豔虎狼之眼。

“先生,請問幾位?”身穿紅繡花旗袍,肌膚雪白,頗具姿賓小姐,看著柯宇上前,立即拿出專業笑容,上前詢問。

“呃,那個,我是找人的,是215房間的。”

“好的,先生請跟著來。我帶你去215包房。”賓小姐十分專業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再跨前,領著柯宇他們往裡面走去。

一進到大廳,柯宇就被一陣瘋狂嘈雜叫喊震得耳聾發潰,柯宇掃眼過去,瞧到大廳裡有個小舞臺,一支樂隊在上面賣力的表演著,引得下面的人群群情洶湧,個個都吃搖。頭。丸似的,舞姿首。在那不大不小的舞池裡極力扭動著充滿活力的身軀,並高聲叫喊著。大廳周圍都是卡座,坐滿各種來此消費人,龍蛇混雜。這裡顯然是都市人釋放壓力與尋花問柳的好地方。

穿過嘈雜的大廳,上到二樓拐角對面一間就是215包房,賓小姐推開門,做了個請進的姿勢,便退在一旁,柯宇和駱小倩進去,她立即關上門,悄然離開。

柯宇進去,便見著鍾嫂坐在角落拿一個玻璃杯在抿著小嘴喝酒,鍾哥手持麥克風,吼叫著那首《愛情買賣》,聲音雄渾情,身子在東歪西倒,應該喝了不少。

“小宇,來啦。咦,這位是?你女朋友?”鍾嫂眼睛似乎一直都在留意著門口,門打開的時候,她就看見柯宇,接著還見到柯宇身後一個靚麗身影,頓時,出詫異神情。

“呃,嫂子,不是的,這位是我同學。叫駱小倩。駱小倩,這個是鍾嫂,那個是鍾哥。”柯宇面無奈表情,儘管已經做好被誤會的準備,但是心中還是有點鬱悶。

“嘿,小宇,終於開竅啦。懂得帶女朋友過來玩啦。”鍾哥這會注意到柯宇到了,也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可不管柯宇否認,見柯宇能帶女的進來,就直接遞給柯宇一個我瞭解的眼神。

“鍾哥,嫂子好。我叫駱小倩,以後多多照顧。”駱小倩竟然毫不矯情,大有一副我就是柯宇女朋友的模樣,立即上前和鍾哥夫婦,親切地打招呼後,並走到鍾嫂,和鍾嫂熱聊起來。

看得柯宇一臉鬱悶,伸手用力捏了捏下頜,搖了搖頭,嘆一口氣,拿起桌上一杯啤酒直接清光了。

這會,鍾哥走過來一把抱著柯宇,靠在他耳邊,眯酒醉離雙眼嬉笑道:“小宇,不錯嘛。這妞水靈的嘛。眼光不錯,趕緊下手。不枉我教導你一場。”

“去,去,唱你的歌。”柯宇一把推開鍾哥,不理會那匹眼裡只有情。餓狼,繼續倒滿杯,抬手舉起‘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神情那個鬱悶啊。

“小宇,別喝那麼急。先吃點東西。小倩妹妹,趕緊遞給他。”鍾嫂一瞧柯宇連喝兩杯,怕他喝急容易醉倒,趕緊遞過一盤水果,讓駱小倩送過去給他。

“柯宇,那,給。”駱小倩白皙的俏臉有點紅,但動作絲毫不慢,也十分老到,此刻在柯宇面前完全扮演小女朋友角。十分乖巧地用一支牙籤叉起一塊水果送到柯宇嘴邊,那親密的模樣,令柯宇心中抖一抖。

柯宇糊里糊塗地張口吃下那塊水果後,便聽到鍾哥和鍾嫂嬉笑聲,心中一陣尷尬,股上像有蟲子在咬,再也坐不住,立馬站起來,藉口上廁所去。

柯宇出了門,問過服務員,便往左邊走,盡頭處便是廁所。柯宇一直耷拉著腦袋,神情苦惱,絲毫不注意,周圍人過往。快到廁所門口的時候,他便聽到一把脆生生聲朝自己喊道。

“柯宇同學,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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