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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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看著我的臉,說道:“什麼事?令你臉
如此凝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其他人馬,車簾前也還有個車伕。雖然這車簾厚實,但也怕難免聽了去。而這件事情不要說這些古人,就是對我來說也是超出我的認知程度的,還是不要驚嚇了別人的好。
於是,我低聲對朱詢道:“這裡不宜詳談。待晚上在驛站歇下了,我再去向你說明罷。”朱詢怔了怔,點了點頭。
但朱詢離開後,我心情卻平復不下來。蘇錦華到底是什麼身份?是如何知道這首歌的?到底是不是穿越女一連串的疑問,令我心神不寧。
我在這世界幾年了,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對這世界從一開始的懵懂彷徨畏怕到如今的適應和泰然處之,而我在現代的家人呢?怎麼樣了?生活得快樂嗎?此刻的現代,又是什麼時候?我在現代的身軀,是消失了,還是和這身體的原主換了?這些曾經想過無數次的事情,又冒了出來。我不竟心下冒出濃濃的想念,糾纏鬱結,長嘆了口氣。
待到了驛站停,我的眼睛止不住地往蘇錦華看去,視線簡直要粘在她身上打轉。她依舊如常一般,舉手投足間動作和緩優雅,一派大家閨秀的派頭,說話聲音柔和甜美,臉上帶著溫溫柔柔的微笑,矜持而大方。覺到我的視線,她看向我,向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看著她的一慣的微笑有些蒙。眼前這個標準的古典淑女真會是穿越女嗎?
用過晚膳後,第一次主動到了朱詢暫歇的房內。朱詢正在桌前寫著什麼,見我來了,微笑著擱下筆,從書桌後轉了出來。
我打量了一下這房子周,不竟嘆道:“原來這驛站的房子也分上中下三等呀。這整個一總統套間。”
“統套間?”朱詢興趣盎然地問道。
“。沒什麼。”其實我已經很久沒出現過現代詞彙了。也許是因為蘇錦華地緣故我想起了許多在現代地事情。這新名詞又不自覺地出現了。
朱地貼身小廝提了銀湯壺進來。又有個小廝端了一小火爐進來。將銀壺燉在上面。擺好了茶具茶杯。朱詢揮了揮手兩個小廝退了出去。
我道:“我想確認地是…”朱詢卻打斷我地話道:“剛這郡官送了些好茶過來。邊品茶邊聊罷。”我點了點頭小桌旁坐下。
不一會。小火爐上地茶水翻滾著。銀壺輕顫。冒出一團一團地熱氣。飄散在空氣中。漸漸消失。
這時卻不見有小廝上前詢提了銀壺。我駭笑道:“你要自己親自泡茶?”朱詢嘴角一抹微笑:“有何不可?”我懷地看了看他:“好茶除了須要好水配也講究沖泡之人手法如何。你會不會?倒別費了好茶。”他含笑不語,注了少許水在茶壺之中熱了茶壺,將一個銀筒內的茶葉傾入茶壺內入少許水。茶壺內那如銀針一般佈滿白
微毫的細長茶葉隨著翻騰散開。他溫熱了杯盞,復將銀壺放於爐火上。待茶壺內的銀針
舒展,小小的葉片上微毫畢現,空氣中
漫著一種沁人心脾的清香。他將茶壺內的茶注如杯內,用茶蓋抹勻茶沫,親自捧了遞給我。手法倒也算嫻
。
我接了茶杯,杯內的茶水澤翠綠,近聞其香馥若蘭而清遠。輕抿了一口,茶味甘鮮,滿頰異香。朱詢笑看著我問道:“如何?”
“好茶。”我嘆道“不過我只承認這茶葉好,可沒說你手法一樣好。”他也不著惱,微笑著垂下眼簾,遮住了眼裡的神,輕聲道:“除我自己外,你是第一個讓我親手泡茶之人。”我拈杯的手一頓看向他,心裡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
覺。只聽得旁邊火爐上的銀壺熱湯翻騰,冒出一串串的“咕嘟”聲,一團團的白霧。
一會他抬頭,眼中已一片平靜,問道:“你要確認何事?”我怔怔間竟差點忘記了來此處的本意,忙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是否還記得,我說過我本不是此界之人,原是來自未來的一縷幽魂?”他探尋地看了我一眼道:“記得。”我說道:“其實今蘇小姐彈奏的曲子,並不是我在西域學來的。這世界的西域到底有些什麼曲子,
傳著什麼調子,我壓
就不知道,我唱的那些曲子,都是來自我前世的世界。”他眼光一閃,沉思著道:“你懷蘇小姐…”
“不錯。”我點了點頭“她竟會這曲子。所以我懷疑她與我一樣來自另一個世界,也一樣擁有前世的記憶。”他皺眉道:“世上也許有神佛鬼怪,但你說的那些,都都過於離奇,是我聞所未聞的。原本我尚心存懷疑,未能全信。這事兒有這麼巧?”我點頭道:“其實這事兒我自己也不清楚。不用說你難以相信,就連我也解釋不清,超出我的認知範圍。”朱詢“你以前也曾唱過這曲子,雖然聽過的人不多,但去的可能罷?”我點頭道:“是的。我也不確定她到底如何知道這曲子的。所以想求證。但我不敢唐突地去問她此事。”朱詢目中
出深思之
,修長的手指慢慢撫著杯身道:“若她與你來自同一個世界,除了這首曲子外,定也會其他的曲子。”我點頭道:“不錯。但若我讓她彈些新巧曲子,她小心謹慎,未必願意。而若是換作你讓她彈,她定是願意的。若我從她身上探尋不出,還請你幫忙。”朱詢道:“她心思如何是知道的。我並不想與她多有接觸。且我讓她撫琴也並不合規矩。”又笑看了我一眼道:“你想利用我?”我與他對視地道:“你利用過我一次,有何不可?這世上你利用的人還在少數?”他微微一怔,眼神一黯,嘆:“你還在記恨此事。”我頭一撇,賭道:“記得,就是記得,永遠都記得。”他卻輕笑著:“我很高興。”瞪著他接著說道:“還能再看到你賭氣的樣子,真好啊。前些
子你一直對我冷冷淡淡的,好像我只是個陌生人,再不會對著我肆無顧忌地說笑會如從前一樣沒有戒備疏遠,我很難過。
:在能看到你會在我面前賭氣很高興。”酸酸澀澀卻又微甜的覺泛了起來,我心裡一陣慌亂,忙抓起一杯茶,一咕嚕灌了下去。他忙揚手阻止:“茶燙…”可來不及了,滾燙的茶水順著食道滑了下去,燙得我滿嘴刺痛乎連整個食道都痛起來。我扔下杯子雙手捂著脖子呲牙咧嘴地“唔唔”叫著。
他眼裡有焦急,卻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懷裡掏出個小瓷瓶,倒了一粒藥丸讓我含著。一股清涼溢滿口間痛減少了一些。他揚聲向外喚道:“快傳大夫。”大夫很快就到了,給我含了一嘴藥粉說話都不能了,見朱詢在一旁悶笑著,只能狠狠地瞪著他。
朱詢笑道:“擺了那麼多天的冷臉,還因為你長進了,誰知道還這樣慌慌張張的三腳貓一樣。”我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他跟上來道:“我送送你。”我搖了搖手,表示不需要,往外面行去。
剛走了幾步,卻見蘇錦華帶著個丫鬟蘇紅影,從那朦朧的燈光中一路行來,聘聘婷婷地往這邊來了,心裡一動,退進了屋子,指了指門外,轉身隱到屏風後。我想知道她怎麼會知道《光陰的故事》這曲子,到底還會不會其他的曲子。
朱詢向門外看了一眼,轉身走到書桌邊拿了本書看著。
蘇錦華在門口躊躇了一會,敲了敲門。朱詢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蘇錦華含笑嫋娜地向朱詢福了一福,請過安。
蘇錦華微笑著道:“一室茶香,清淡而悠遠,是老君山的銀毫千葉罷?”朱詢眼裡一抹讚許:“蘇小姐聞香識茶,果然高雅。”蘇錦華垂下眼簾,俏麗的臉上一抹粉紅,帶著一絲巧笑道:“王爺謬讚。”朱詢喚了小廝給蘇錦華奉茶賜坐,說道:“今聽聞蘇小姐琴聲,有一曲子不似本土曲調,曲調特別,請問是蘇小姐家鄉小調嗎?”蘇錦華道:“王爺說的是那首《光陰的故事》嗎?並非奴家家鄉小調,乃是一年前一位從都城南下任職之官吏途徑柳州府,暫住於府內,其夫人所教。”都城南下的人所教?原來這曲子是
傳出去的。這麼說來蘇錦華並未穿越女嗎?我心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麼,有些空空的。
朱詢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可記得那官吏與其夫人姓甚名誰?”蘇錦華眼裡有絲詫異搖頭道:“我只知道那官吏姓莫,他的夫人我等均稱為莫夫人,並不知其姓名。”我心裡一動,莫夫人?這曲子是嫣兒教給她的?
朱詢點點頭問道:“蘇小姐夜訪,所為何事?”蘇錦華道:“前天偶見遍山秋葉之美景,奴家畫了一幅楓葉圖,不過是信筆塗鴉。聽聞王爺丹青了得,特來請教,還望王爺不吝賜教。”朱詢道:“蘇小姐謙虛了。”蘇錦華打開手中的卷軸,放置與桌上。朱詢掃了一眼,點頭道:“蘇小姐果然才貌雙全。這楓葉圖畫得神形兼備,溫婉飄逸。好畫。蘇小姐乃箇中高手,本王無以為教。”說著邊將畫收起來。
蘇錦華眼中一喜,見朱詢要收了畫,忙上前一把按住朱詢的手。朱詢眼光冷清地看了她一眼。她忙收了手,臉卻飛紅,低了頭雙手緊扯著袖子,低聲道:“王爺,覺得畫上題的詩可好?”說到後來,聲音低得簡直快聽不清楚了。
朱詢依然著手收畫,淡淡地道:“可惜這詩不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