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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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平靜終究沒能長久。

天朝御船在一個半月後,航進一片船員極不悉的海域裡。

倘若天朝位於極西大陸上,那麼皇朝就是位於極東大陸上的泱泱大國。

兩國因為相距遙遠,過去不曾遣使往來。

天朝的船隻鮮少有航行到皇朝海域的經驗,因此對於極東海域不僅不悉,甚至連需要多久航程才能到達也都不確定。

儘管手中握有皇朝使臣提供的海圖,順著海圖航行,應該不至於會在廣闊無垠的大海中偏離了航向然而海象一數變,入夜後,若因天候而無法憑藉天上星宿,以牽星之術來判定船身,可能就會在不悉的海域中失。

入冬後,海面上開始飄雪。不下雪時,海上經常起霧,偶爾正確天候陰霾,海上更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一趟出使,到底是不是明智之舉?

兩國距離如此遙遠,過去既然不曾往來,如今當真有往來的必要?

海上食糧有限,要是再過半個月還到不了那極東之國,屆時可還回得了天朝的領土?

種種不確定的聲音,在船員間逐漸蔓延開來。

,連天公也不作美,海上挾著風雪,颳起驚濤駭

四艘御船被暴風吹偏了航向,彼此無法確認蹤影,就連主船也在惡中浮沉,不斷傳出船艙進水的呼聲,連桅杆在狂風中都搖搖折,不知能否撐過這場風暴。

坐在主艙裡,忍受著海上顛簸,真夜一臉泰然,儘量不讓自己去問,這艘船到底有沒有駛對方向?會不會被暴風吹離航道,漂到不知名的海域裡?

此時此刻,憂心無濟於事,只會使人心更加倉惶。

進入暴風圈後,真夜便沒有離開艙房一步,便是想安定軍心。

眾人見他神安定,絲毫不受狂濤巨影響,這才稍安心。畢竟,如果這艘船上最尊貴的人都不擔心船會翻覆沉沒,那麼應該可以不用太過驚慌。

船員們在甲板上奔走著,突然間,船艙外頭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船上船員都隸屬天朝水師,這艘主船上的統領,便是水師的將軍。

真夜端坐艙中,不準自己到外頭去,免得讓已經十分緊張的船員更加驚慌。

至少,他必須做到這一點。於是他取下懸掛牆上的七絃琴擱在膝上,鎮定拂琴,努力表現出平靜的姿態,直到龍英神慌張地闖入。

“殿下!”琴絃應聲而斷。出事了。

挪開末弦繃斷的七絃琴,真夜正看著龍英,沉聲問:“什麼事?”

“有一些船兵聽信船上祭師的話,說是船上有女人,惹怒了海神,才會引來海難,現在正到處在找那個女人,隨從們都被著脫下衣服驗身——”真夜打斷龍英的話,忙問:“侍讀人在哪裡?”龍英搖頭:“到處都找不到公子。”

“快去找,找到她以後,別讓人碰她一塊衣角。”真夜匆忙代,隨即提著寶劍,闖進黑暗的風雨中。

一出船艙,挾著冰雪吹襲而來的風雨很快便打溼他全身,與甲板上其他人一樣,真夜穿著溼衣,很快找到正在指揮調度船員的張將軍。

那年歲約在三十至四十之間的將軍見到真夜,忙道:“殿下怎麼出來了,甲板上很危險,殿下萬金之軀——”

“情況危急,將軍先穩住軍心要緊。”真夜說:“你忙你的,我只問你借個人。”

“殿下要借什麼人?”

“船上的祭師。”真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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