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吸血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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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掌翻天”周靈風急怒攻心,一意要為師兄報仇,故這一掌巳運足了自己苦練數十年的硃砂毒功,以為定能將凌嶽斃在掌下。

誰知兩掌相對“吭”地一聲“鐵掌翻天”周靈風竟被震得向後蹬蹬蹬連連退了三步。

凌嶽這時已看出情勢是敵眾我寡,若不將對方用話懾住的話,恐怕不容易佔到一點的便宜。

所以在擊退“鐵掌翻天”周靈風后,卻一反常態,學著乃弟的口吻說道:“這樣的人物也配稱大內高手。”

“鐵掌翻天”周靈風聽凌嶽這麼一說,差點氣炸了肺,怒吼了一聲,喝道:“狗子膽敢無禮。”二次向凌嶽撲來。

但那灰衣老者兩手微揚,一股無形的真力竟將周靈風阻住,同時口中喝道:“周老二且慢,反正燕子礬咱們有死約會,到時候再一起算吧。”接著轉頭向凌嶽道:“娃兒,你也不必對這些老前輩賣狂,反正少不得要看看玉孩兒給了你多少玩意,現在你我雙方都有人受傷,暫時分手,你看如何?”凌匡用兩目餘光一掃場中情勢,正要答話。

忽然有人接口說道:“好吧,不過曹五湖這老賊咱們可不能隨便讓你們帶走,因為有筆血債必須要他清償。”原來竟是“姑仙”夏韻霓。

灰衣老者向夏韻霓打量了一下,搖頭笑道:“女娃兒,你就沒有你師父魏老婆子的氣度了,她就不會說這種洩氣話,你大概沒膽子讓曹五湖傷勢平復再找他吧。”凌嶽接口道:“閣下大概就是冥靈教四老的‘笑面陰魔’殷祿,既然你這樣說,曹五湖就讓你們帶走,相信早晚他也跑不了的。”

“笑面陰魔”殷祿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玉孩兒柳燕影的徒弟,咱們三天後再見吧。”言罷,搶前幾步,由地上抱起暈死過去的“奪命閻羅”曹五湖,在一陣長笑聲中飛縱而去。

凌嶽待“笑面陰魔”等去後,當即轉身對夏韻霓道:“飛弟身中九寒屍毒,必須先覓一靜處,以真力為他迫出體內屍毒,而且看情形,虜狗們動員的力量恐不會小,我等須等蔚弟到來後,再商適當行動。”夏韻霓雖然有點光火凌嶽讓“笑面陰魔”等帶去了“奪命閻羅”曹五湖,但眼前情勢已不容再鬥意氣。

於是她忙點點頭,答道:“我們還是先回昆盧寺暫住,大概一兩天蔚弟也可以到來。”講到這裡,夏韻霓突然記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怎麼這半天還不見老黃來呢?”原來凌嶽等一行向凌蔚分手後,本已趕到金陵,因離與凌蔚聚頭的期尚早,所以這天凌嶽帶著夏韻霓等前往憑弔太祖陵。

誰知竟發現曹五湖與“老龍神”苗霖之爭。

黃馥因奉凌嶽之命前往朝天宮打探九大幫會之內情,蓋黃馥有一好友乃燕尾幫中要角,當時凌嶽曾囑黃馥事畢來孝陵集合。

夏韻霓這一問凌嶽亦覺詫異,正納悶間忽聽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多謝小俠仗義相救,此恩此德使苗霖沒齒不忘。”原來“老龍神”苗霖服下玉清續命丸後,悠悠的醒轉了,當即掙扎著過來與凌嶽見禮。

凌嶽忙還禮不迭道:“老幫主切勿多禮,晚輩來遲一步竟使老幫主身遭重創,罪疚何及不敢居功。”

“老龍神”苗霖道:“小俠不必過謙,若非閣下及時援手,苗霖此時已去枉死城報到矣。”

“老龍神”話剛講到這裡,突然一個朗的聲音笑道:“得啦!得啦!你們別這麼酸溜溜的啦,酸得我老詹的隔夜糧都要吐出來了。”接著人影一閃,兩個人來到凌嶽等身前。

凌嶽一看來人,一個正是黃馥,一個卻是素未謀面的中年文士。

但凌嶽一看中年文士的相貌和裝束,立刻招呼施禮道:“這位想必是‘天涯惆悵客’詹老前輩了。”

“天涯惆悵客”忙還禮道:“賢侄不必多禮,只見你不像凌老二讓老詹為難就得啦,咱們現在有正經的要緊事待辦。”說著面突然一整道:“南京城內,諸位現在是去不得了。”凌嶽聞言忙問道:“為什麼?”

“天涯惆悵客”詹行戀道:“虜狗們現在巳發動一切官私武力,除大內皇城諸高手外,並請來幾個絕跡武林多年的魔頭,若於此時進城無疑是自投羅網,因為你凌老大固然是硬裡子,但其他人未必抗得過對方人多勢眾。”

“老龍神”苗霖在一旁突然口問道:“詹老三咱們是多年的老友了,你可不許打誑語我要問你一句實話。”

“天涯惆悵客”忙笑道:“苗老大請儘管問,詹老三知無不答。”

“老龍神”苗霖道:“清廷發動這麼大的力量,究竟是要對付九大幫會呢?還是另外有目的。”

“天涯惆悵客”詹行戀道:“九大幫會固然目標明顯,只怕未必要人家這麼勞師動眾,而且九大幫會中除了你老兒外,其他幾位多半已和鷹犬們搭上了線,要緊的還是滇邊那心腹大患。”苗霖不解道:“你的意思是說清廷要藉此,一舉肅清大江南北的勢力。”詹行戀點點頭,道:“然也!因為虜狗們前後派出九路人馬,前往各地撲滅反清的份子,結果幾乎全部鎩羽,所以集中全力企圖趁九大幫會在燕子磯之會,滇邊必不坐視之際,將此眼中釘一齊拔去。”夏韻霓在旁忍不住冷笑一聲,道:“虜狗們居然這麼自信。”

“天涯惆悵客”詹行戀道:“就是因為虜狗們有過鎩羽的教訓,所以這次所發動的勢力不太簡單。”夏韻霓道:“虜狗們究竟請到一些什麼樣的厲害人物呢?”

“天涯惆悵客”道:“虜狗們利用各魔頭覬覦九龍旗的心理,由江南燕駱志宏遊說了冥聖的兩個師弟,‘笑面陰魔’和‘冷麵陽魔’,另外還請出了一個比‘人寰惡煞’還要令人痛恨的武林煞星。”凌嶽忙道:“那是個什麼人?”

“天涯惆悵客”詹行戀反問凌嶽道:“你可曾聽你的師父講過,天下武林是何人的生最為殘忍惡毒。”凌嶽想了一下,面大變道:“虜狗們難道真敢犯那萬死不赦的大咎,使武林再遭空前慘劫。”夏韻霓在旁不知道他們究竟說的是誰,忍不住嬌嗔問道:“你們到底說的是什麼人?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嘛!”

“天涯惆悵客”詹行戀微微地笑道:“你可曾聽你師父魏老婆子講過阿修羅教下第一代人物。”

“姑仙”夏韻霓道:“阿修羅教的第一代人物,當然是赤霞姑姑的父親‘靈魔上人’老人家。”詹行戀笑道:“難道沒有別的人物了?”夏韻霓想了想,搖搖頭道;“好像沒有聽說過。”詹行戀說道:“你可曾聽說過四十年前在西崑崙絕頂,十大門派舉行盛會時,發生過一樁空前慘劇?一百三十五人片刻之間皆化成一灘血水?”夏韻霓輕“哦”了一聲,道:“你可是說那後來被‘靈魔上人’閉在黑殺鬼府的血屍魔谷辰?”詹行戀道:“正是這個老怪物,半年前由其妖徒接應,趁‘靈魔上人’閉關修煉由黑殺鬼府脫困而出,這老怪是‘靈魔上人’的師弟,所煉三尸血毒專以生人血腦為藥引,殘害生靈之甚比‘人寰惡煞’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這次虜狗們為求徹底獲勝,竟不惜將這惡魔請出,可見得這次燕子磯之會敵方是如何的重視,我等確大意不得。”凌嶽忙接口問道:“聽說‘血屍魔’最喜歡食生人的鮮血,虜狗們怎麼招待得起他呢。”詹行戀冷笑一聲道:“老賢侄,你也把虜狗們看得太仁義了,他們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有的是人可以讓他們做犧牲的,所幸這魔頭還受著一點牽制,不致於為害得過於烈的。”凌嶽問道:“‘血屍魔’究竟受什麼牽制?”詹行戀說道:“當年這魔頭被‘靈魔上人’擒獲時,曾將本門附骨神針使於其身,故這魔頭雖以功力將附骨神針入下肢,但下肢已為,其行動均賴四個妖徒和一輛輪車,所以我們還可以放心,他還無法向我們偷襲。”夏韻霓說道:“那麼我們何不先下手把這魔頭除掉?”詹行戀搖搖頭道:“姑娘,不是我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這老賊決非一般武林人物可比,只怕你師父碰上他也不能全身而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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