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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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如有意楔子我們都在愛的世界裡尋覓著屬於自己的那段獨一無二的愛情,演繹著一幕幕唯美動人的故事,那些或甜或悲傷的情懷,只有故事裡的人才懂得。
然而,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都是盡情的揮灑著青,在歡喜與淚水中學會去珍惜生命中的每一次相遇和離別,用自己獨有的姿態面對生活帶給我們的酸甜苦辣。在一次次的選擇中成長,學會諒解,學會寬容,學會愛與被愛。
或許所有的選擇不是最好的,只需回首時能問心無愧的對自己說一聲:無悔!
第一章陳茵茵拿著那張化驗報告單,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生怕自己眼花看錯了,她左手拿著化驗單,右手食指一個字一個字的指著看過去。
她難以置信的盯著安安靜靜靠坐在頭的女子。陽光從窗戶照進病房,照映在女子白的幾近透明的臉上,瀰漫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陳茵茵幾步衝到病前,把單子舉到女子面前,一臉的憤怒“尹笑傾,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怎麼會懷孕?”見女子毫無反應,陳茵茵更加氣惱,她重重的坐到
邊,
板被壓的凹下去一塊,咯吱咯吱的響聲迴盪在房間,讓人不由擔心
板會破裂。
“尹笑傾,我一直以為你是班裡最潔身自愛的女生,可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你還是一個學生啊,你想不想上學了?”說完後陳茵茵有些難過,好像一直以來珍惜的某種美好的東西,突然發現光鮮的表面下竟然汙跡斑斑,那種落差叫人難以接受。
笑傾抬起頭,看著憤慨難當的陳茵茵。那樣子就像是母親發現女兒做出見不得人的事後,產生的一種心痛難當的情緒。因為在意,所以才責備。
她笑了笑“茵茵,我十八歲時,就已經生過孩子了”這一刻,不知為何,她竟然將一直藏在心底從沒對任何人說過的事就那麼平靜地說了出來。
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再敘述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
話說出來後,她心裡莫名的有絲輕鬆,就像是長期壓在心上的一塊巨石被移開了。有些難堪的事,一旦開了口,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傾吐。
陳茵茵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天回不了神,愣愣的看著笑傾,本消化不了如此震驚的消息。她呆了半響,吶吶的說道:“笑傾,你開什麼玩笑?”十八歲,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怎麼可能生孩子?她不相信尹笑傾是個隨便的女孩子,更不信她是個不三不四的放蕩女子。
病房裡安靜極了,誰也沒有再說話。
電視裡傳出主持人溫雅的聲音“據有關消息透,凱星集團的總裁上月去了z市,秘密會見了卓越財團的董事長,之後傳出有人買下了玉泰花園,似乎有將公司往z市發展的趨勢…”笑傾轉向電視的方向,聽著女主播的報道。
“凱星集團沈公子是商界公認的青年才俊,從二十歲踏足商界,就顯示出無與倫比的能力和魄力,創造了商業界一個又一個奇談。不少人都對沈公子至今單身一事到好奇,據說很多名門淑媛曾明確的表示出對沈公子的愛慕之情,然而沈公子從不接受媒體的採訪,更沒有傳出一件緋聞,這也是件奇事了…”笑傾看著款款而談的主播,再看看屏幕上那張放大的照片,一把將枕頭砸過去,恨恨咬牙罵道:“沈意風,你個混蛋!我恨死你了”陳茵茵正盯著電視發花痴,突然眼前飛過一個白
物體,又聽到笑傾的咒罵聲,不
奇怪的問道:“你認識沈公子?他怎麼得罪你了?”笑傾自覺失言,剛要解釋幾句,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陳茵茵手快的搶先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只是一個手機號碼。她的手機也經常會有陌生人打進來,不是推銷就是買保險的,所以對沒有存儲的電話一律不接。陳茵茵自作主張,直接掛了電話,想到剛才的事,一臉凝重的看著笑傾“笑傾,你老實告訴我,這孩子是哪個混蛋的?”可不就是她剛才犯花痴的那個?
笑傾看著手機,頭疼起來。如無意外,那是沈意風打來的。
手機再次響起,笑傾看了眼陳茵茵,不知如何開口讓她迴避一下。陳茵茵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咧了咧嘴,皮笑不笑的道:“別想支開我,你今天不
代清楚,我不會離開醫院,也不會替你保密”有些事不可能永遠瞞下去,總會被人揭發的,只是早晚的問題。
笑傾無奈的笑了笑,聽到那頭男人有些擔心的話語“笑笑,出什麼事了?怎麼進醫院了?檢查報告出來沒?”她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囉嗦了。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的認識的沈意風與外界傳的天花亂墜的男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笑笑?”等了一會兒,那邊的人明顯不耐煩了。
笑傾輕輕笑起來,透著一股憂傷,也沒有瞞著他“我懷孕了”沉默許久,笑傾聽到他說:“可不可以留下孩子?”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當年她不忍打掉那個孩子,就想任其自生自滅。他一直以為她不想要孩子,就讓傭人寸步不離的盯著她。可是最後,那個孩子還是沒了。她一直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騙過了別人的眼睛,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也許,有些事真是命中註定的。
她不想再次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又狠不下心現在就扼殺一條生命。
陳茵茵子急,聽了笑傾說的話,就認為是欺負了笑傾的男人。她一把奪過手機,破口就罵“你個混蛋,人渣,欺騙無知少女,
大了人家肚子,現在不想負責任啊?小心天打雷劈遭報應…喂?喂喂?靠!什麼人啊,竟然掛電話”電話掛斷了,陳茵茵不死心的對著手機又吼了幾句。
笑傾嘴角直搐,沈意風該是第一次被人罵得這麼狠,不知道
受如何?
陳茵茵瞪著笑傾,一副要揍人的模樣,氣恨道:“這個混蛋是誰?”見笑傾笑得沒心沒肺的,她不由氣結,指著笑傾的鼻子“尹笑傾,我是為你抱不平,你還笑我?你是不是傻了,你還沒有畢業,這個孩子怎麼辦?”笑傾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茵茵,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陳茵茵明白笑傾是要告訴她事情的始末,便坐到椅子上,聽著笑傾說話。
“你知道嗎?小時候我最大的夢想是當警察,像爸爸一樣,除暴安良。那時候不知道除暴安良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做警察可以抓壞人,保護好人”她笑了笑,眼裡漸漸瀰漫了一層水光。
那時候爸爸工作忙,早出晚歸,有時候笑傾整個星期都和爸爸說不上幾句話。爸爸早上出門時,她在睡覺,爸爸晚上回家,她也是在睡覺。可笑傾並不覺得孤單,爸爸無論回家多晚,都會檢查她的作業,將她故意亂的房間收拾整齊乾淨。爸爸早上出去時,都會先做好早餐和便當。
所以笑傾覺得爸爸其實一直陪著她。
所有的歡笑都停止在爸爸去世是那一天,從那一刻開始,笑傾覺得失去了光明,整個世界只剩下黑暗和悲傷。
她不明白為什麼靈堂要佈置成白的,為什麼那些人要穿黑
的衣服?為什麼她要跪在那裡,聽他們一個個都說‘節哀’?
笑傾心很痛,卻沒有一滴眼淚。
爸爸下葬後,好多叔叔阿姨來幫忙整理房間。
本來笑傾是要被送去孤兒院的,然而好多叔叔阿姨都想收養她,笑傾不願意,又不想去孤兒院,最後決定跟著媽媽。
笑傾離開的時候,只帶走了爸爸買給她的書包和兩個相冊。她親手鎖上了院門,看著緩緩閉合的黑大門,就像是鎖住了一個久遠的回憶。
從此後,幸福在門裡,而她在門外!
媽媽前幾天就已經回去了,說是公司有重要的合約要去商談。她覺得再一次被媽媽拋棄了。笑傾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對陪著自己的趙言說道:“言哥哥,我們走吧”趙言的父親和笑傾的爸爸是同事,也是好友。
到了巷子口,笑傾依依不捨的回頭,緊緊抱著自己的小書包。
趙言牽著她的手走到父親跟前“爸爸,讓笑笑住我們家吧”趙龍憐惜的看著笑傾,摸摸兒子的頭“是笑笑自己要跟她媽媽走的”趙言一直陪著笑傾到機場,還是擔心“笑笑,你可以留下的”趙言一直把笑傾當做親妹妹一般,自從笑傾父母離婚後,趙言對笑傾更加疼愛了。父母給的零用錢他捨不得花,常常給笑傾買吃的和玩的,出去玩的時候也都給帶著笑傾一起。
笑傾出手,強忍著眼淚“言哥哥,有空的話,替我去看看爸爸”趙言和爸爸走出飛機場,又回過頭去看“爸爸,笑笑到那邊會不會被人欺負?沈家那個兒子會不會討厭笑笑啊?”趙龍也不能給兒子一個肯定的答案“你徐阿姨是笑笑的親生媽媽,她雖然再婚了,可還是很疼笑笑的”趙言皺起眉“要是笑笑受委屈了,我們就把她接回來”趙龍笑起來“你以前不是老說笑笑調皮嗎?”趙言手
在褲兜裡,跟在趙龍後面往前走“笑笑是我妹妹,我這麼說她可以,別人可不許說她壞話”飛機起飛的時候,笑傾突然有些後悔,她不想離開這裡,不想去離爸爸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