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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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小季輕輕地問著。

主治醫師恐怖地看著那些記者…

“我是說我一個人，我是她的朋友。”他鬆了口氣。

“可以，不過時間不可太久，她很需要休息。”口口口“初一？”似蘭輕輕地敲敲他書房的門。

“我可以進來嗎？”林初一靜靜地嘆口氣。

“進來吧。”似蘭推開門，裡面陰陰暗暗的，她打開一小盞燈。

“你還好吧？”初一艱澀地微笑。

“還好，你都知道了？”

“咽，其實事前小季就已經跟我說過了。”她來到他的身邊…“小季真的是好意，她希望你和…”她猶豫地看著他:“和‘她’可以和好。”初一抬起眼，不發一語地將頭埋在子的上。

“初一…”似蘭溫柔地撫著他的發，就像每次她被過去的恐懼所糾纏時他所做的一樣。

“你不覺得那…切都該讓它真正的過去嗎？這是你對我說過的話，你希望我可以做到，現在我做到了，為什麼反而你卻做不到了？”

“你也認為我是個冷血侏儒？”他悶悶地問道。

似蘭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小季罵你的？”

“不然還會有誰？”

“有時候小季罵人的詞彙真是豐富的令人難以想象。”她輕輕地忍著笑，卻失敗…

初一終於抬起頭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當時不在那裡，所以不知道，那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放聲大笑還是痛毆她一頓。”

“那現在呢？”他沉默下來。

似蘭輕輕地嘆息，凝視丈夫的眼，他是那麼地令她到驕傲，可是再成功的男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處，在他們的婚姻中，如果說有什麼遺憾的活，那就是這個了:“你還是想逃避不跟我談嗎？”初一還是沉默的嘆息。

怎麼談？從何談起？他已經替她找了房子住，每個月給她生活費讓她無須再去過那種賣的生涯，這已經是他所能做的最極限了。

為什麼他們一定要他去承認她？

“現在已經不能再逃避了。”似蘭溫柔地說著:“小季跟我說的時候，我並不贊成，我覺得這樣你是不對的，可是小季說服了我…”初一靜靜地看著她。

“小季說得對，她已經沒有多少子了。她的心臟不好，肝也不好，而且她酒中毒已經很深了，再拖下去，對他們母子都會是一種遺憾。”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你就是沒辦法忘記過去？”初一苦笑。

“如果換成是你，你能忘嗎？”

“不能，可是或許我會學著去原諒。”她注視著她“就像你原諒我一樣，我是你的子，而她是你的母親。”初一垂下眼…

電話鈴在這個時候尖銳地響了起來，他想都不想便接了電話。

“喂？”三秒鐘過後，他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