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柯修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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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移動的瘟疫。鷹揚衛右統領寒獍從馬上一躍而下,眼光掃了掃四周,見對面商鋪門口竟有乞丐聚在那裡。

眉頭一皺,冷聲道:“這些汙穢的乞丐竟敢賴在宋大人府邸門口。”那些紅甲兵聞言都心領神會,立即下馬將將那些乞丐圍在了一起。

“我們不是乞丐,我們是魏國邊郡逃過來的難民。”人群中,一個男子道,他的嘴裡正啃著一塊番薯皮。

“既然是邊郡的難民就應該回到邊郡去,安京城可不是你們這些賤民該停留的地方。”紅甲兵中一名校尉爆喝道。

“今大人設宴,不可見血,將他們趕到郊外!”紅甲兵紛紛動手,皆暴地攔抱起一個難民,不顧他們的掙扎慘叫,快速往城門那邊跑去。片刻之間,十多個難民就消失在宋府門前。

校尉見事情已經辦好,便走到寒獍面前,道:“統領大人,您看?”寒獍淡淡地道:“剩下的人守在門口。你隨我入府。”

“是。”剩下的紅甲兵迅速行動,立時亮出明晃晃的長刀,分兩排立在宋府門口,猶如軍守衛著天子宮一般,寒獍快步走到門口,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請柬後,便輕輕敲了敲門。

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美麗的婢女探出頭來問:“先生可有請柬?”寒獍揚了揚手裡的請柬,那婢女立刻出諂媚的笑,將大門拉開,自己讓到一旁,曲身行禮道:“大人請隨我來。”寒獍點點頭便往裡走。

那校尉也拿出一張請柬,耀武揚威地走了進去。二人往前走了十幾丈,便見到一條內河,上面正有一座紅木橋。

木橋前站著兩名撐傘的婢女,見有人來立時曲身行禮道:“大人,請隨我來。”四人穿過木橋,繼續往裡走,一路上,他們看見最多的就是持戈的衛兵了。看樣子,宋府守衛極其森嚴,他們彎彎繞繞穿過數座內宅大殿後,他們來到了一口波光粼粼的大池塘前。

池塘方圓足有百丈,上面架著一座金長廊,長廊裡面各自分兩排站立著一隊持戈衛兵,他們表情冷漠猶如鋼鐵。

而長廊盡頭則連接著一座水榭。隔得老遠,寒獍和校尉都聽到了那樓臺裡傳來的嬌媚歌聲。寒獍向水榭那裡眺望過去,只見那紅牆綠瓦的水榭正滿載鶯歌燕舞,在夜雨和燈火的織中,顯得輝煌而離。

兩名婢女出溫和的笑容,同聲道:“大人請往裡面走。”寒獍和校尉走上長廊,兩人臉上都出了一絲興奮之,越往前走。那嬌美的歌聲越來越清晰,他們甚至能聞到有陣陣的脂粉香和酒菜香傳入鼻間。

“這該是什麼樣的盛宴呢?”他們心裡都在疑問。***二人懷著奇異的心情,順著長廊走到盡頭處。校尉一步向前掀開珠簾,水榭的第一層便展現在他們眼前。一眼望去,這裡已然賓客滿座。席中央有幾名豔麗的舞女正在翩翩起舞,周圍數十位賓客或盤坐。

或仰躺,或半倚著,姿態各異,他們各自擁著一位美姬,互相談對飲,對著席間的舞女品頭論足,好不歡快。席間一中年男子見到寒獍。

立刻起身拿起兩隻酒杯,走過來恭敬而諂媚地喊道:“寒大統領!”這人算是和寒獍有過一面之緣,是京城小有名氣的富商,名喚周雲。

席間眾人一聽是寒統領,立時酒醒了一大半,一改醉之姿,放開懷中的婢女起身行禮道:“見過寒大統領!”鷹揚衛的威懾力,是無處不在的。

寒獍心裡滿是得意,面上卻並沒有出來,他淡淡地笑道:“大家安坐,吃好喝好。”面對鷹揚衛的統領,周雲不可謂不熱情,他拿起一隻酒杯遞到寒獍手裡,動地道:“小的敬大人一杯。”寒獍沒有推辭,飲下杯中酒,道:“這裡還真是熱鬧。”周雲聞言,馬上出奇怪的笑容,他湊到寒獍身旁低聲道:“宋大人他們在三樓等你多時了,那裡才叫熱鬧呢!”一番客套話之後,寒獍和校尉便順著樓梯往上,到了二樓。二樓同樣滿座,賓客把酒言歡,摟著懷中美姬在席的很多人寒獍都認識,基本都是朝庭裡的中層官員。

這些人看到他就像貓看到老鼠,兒子看見爹。不約而同地恭敬行禮道:“寒大統領。”寒獍微笑以對,也假模假樣地回禮道:“諸位大人,幸會幸會。”他與在座賓客又是一番寒暄。

接著,二人又順著樓梯往三樓走去。來到三樓門口,裡面似乎早有應,那道木門立時被打開,珠簾掀起,一個白淨矮胖的宦官走出來微笑道:“原來是寒統領。”

“蔡公公。”寒獍一改先前的假客套。

立刻換上了一副極為真誠友善的表情。蔡公公可是美后娘娘身邊的紅人,與宋恭,張進的關係互為表裡,屬於同一陣營。可以說,與蔡小樓蔡公公好。

就是與美后娘娘,張宋二人好,好處必然多多,他向身後校尉指去,對蔡公公介紹道:“蔡公公,這是鷹揚衛護旗校尉孫休。”然後又對那被喚作孫休的校尉道:“這是蔡公公。”孫休肅然起敬,低頭哈地道:“小的見過蔡公公!”

“咯咯咯。”蔡公公掩嘴笑道:“既然都是鷹揚衛的人,那就是自己人,二位隨我來。”二人便隨之一同進入內室。

入了內室,三人又穿過幾排衛兵,三間房,這才來到一扇珠簾外。珠簾兩邊各自站著一個膀大圓的大漢,看那狂不拘的打扮,應該是武林修士,而非內衛部隊。蔡公公站在珠簾外輕聲喊道:“常侍大人,寒獍統領到了。”

“咳咳…”裡面傳來一個老人的咳嗽聲。蔡公公聞聲會意,便拉開珠簾,先走進去,寒獍與孫休相看一眼後,也依次進入。

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座由黑幕布圍成的類似營帳的建築,它高約兩丈,面積大約有三十丈方的樣子,不過它也只是類似營帳,上面沒有封頂,閣樓頂部吊著一盞碩大的水晶燈垂落而下,向營帳內散落出彩的光芒。

“請。”蔡公公上前,很客氣地拉開帷幕。寒獍與孫休齊齊低頭報以微笑,然後走進帷帳。帳內陳設簡單豪華。

地上鋪著一層柔軟厚實的波斯紅毯,以帷帳中心為原點,紅毯上擺放著十幾張黑玉石案几,賓客們各自端坐在案几前,彼此圍成一圈。

而在這圓圈之外正上方的臺階的平臺上,則呈四角擺放著四張更大一倍的黑玉石案几。東邊案几前坐著一個枯瘦蒼白的黑衣老者,他佝僂著身子,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這正是常侍宋恭。

而其他三個方位,則分西南北,依次坐著尚書令吳賢,廷尉盧義,內史王騰,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一個內侍宦官竟然能請魏國幾位重要官員入府赴宴,這真是囂張至極!

可想而知,這宋恭權勢滔天,全然不懼皇權威懾。寒獍與孫休一見到老者,便快步走到臺階下,齊齊下跪行禮道:“卑職見過常侍大人!”寒獍補充道:“卑職因公事,耽誤了大人晚宴,請大人恕罪。”

“咳咳咳…”宋恭習慣地咳嗽幾聲,望向二人出淡淡的笑意,用低沉的聲音道:“無妨,快快入座吧。”二人起身後退,來到席間,各自尋了位置坐好,順便與席間人相互客套了幾句。席中人寒獍基本認識。有鷹揚衛的司刑,鎮撫,旗主,以及右統領宋平。還有廷尉盧義,內史王騰,尚書令吳賢。

其餘數人,寒獍未曾見過,看打扮應是江湖修士。

“咳咳咳…”宋恭咳嗽了幾聲,然後望向寒獍和他身旁的孫休道:“來,咱家給你們介紹一下今來賓。”他左手指向席間一箇中年矮胖男子,介紹道:“這位是黑巫教第七主教,柯修善先生,江湖人稱屍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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