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糾纏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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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雷雨天氣總是令人覺得憋悶。
寢室裡,屬於羅沫的一直沒有人觸碰,彷彿那是一個
忌,不能觸摸更不能佔據。
小憐偶爾在深夜裡醒來,會聽到羅沫的上有人在嘆息。她若無其事地閉上眼睛,關閉靈覺,沉入夢鄉。
夢裡,她見到了羅沫。羅沫走在冰天雪地裡,連眉上也結著寒冰。
夢到羅沫的第二天,一對憨厚老實的中年夫婦來到了寢室。
他們默默地收拾著羅沫的東西,看著那和羅沫相似的眉眼,小憐知道他們是羅沫的父母。
羅媽媽凝視著手上的相冊,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她的沫沫為什麼會自殺,那麼可愛的如同麻雀一樣唧唧喳喳的沫沫。
小憐遞給羅媽媽紙巾,沒有說話。天底下最愛羅沫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羅媽媽,而她也懷念著自己的媽媽。已經十年了,媽媽大概早已去了幸福的彼岸。
“好好的,為什麼人就這麼沒有了呢?”羅媽媽的聲音悲愴低啞。來收拾女兒的東西之前,她在小旅館裡哭了一整夜。沫沫她爸和學校達成了賠償協議,今天他們收拾好了沫沫的東西就會帶著沫沫的骨灰回家鄉。
小憐的視線落在了沫沫被翻開的枕頭下面,一面小巧的鏡子靜靜地躺在那裡。看起來就是一面糙的仿古鏡子,五塊錢也不到的樣子。
但是,一股常人無法察覺的怨氣正盤踞在鏡子裡,彷彿藏在草叢裡伺機出動的毒蛇。
小憐的瞳孔縮了縮,不能讓羅沫的父母把這面鏡子帶走!否則,過不了多久他們也會死…
“阿姨,這面鏡子可以留給我嗎?”小憐開口問。
羅媽媽抬頭看著遞紙巾給自己的可愛女孩子,點了點頭,將鏡子遞給了小憐。
手指觸及鏡面,冷冽的氣息令小憐的手顫了顫。她如無其事地拿著鏡子“謝謝。”站在陽臺門邊的張悅看著那面鏡子,眼中有異光閃過。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小憐一眼。
送別了羅沫的父母,307寢室恢復了寧靜。
張悅推了推眼鏡,主動和小憐攀談“這是什麼事兒啊,我們307就像是撞到鬼了。”小憐微微一笑,清麗無比“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張悅僵硬地笑笑“原來小憐你是無神論者。”小憐將鏡子面朝下放進了屜裡,聲音平緩“當然,張悅,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張悅左右看了看,聲音裡有著奇怪的
染力“我看到過鬼!”小憐並沒有如張悅想的那樣用恐懼又興奮的口氣追問。她只是看了看手機說:“我要去圖書館借書,再見嘍!”張悅看著小憐瀟灑離開,嘴角微微
搐。剛才小憐把鏡子鏡面朝下放進
屜,到底是巧合還是有她的用意?
她轉過頭看了看羅沫的,聲音冷冽“你也是運氣不好,要不是你看到了我的秘密,你也不會死。”圖書館裡的人並不多。星耀音樂學院的學生們更喜歡玩樂器,或者去畫室。
一排排厚重的書架令整個圖書館帶著時光積澱後的氣息。
小憐悠閒地走著,一眼便看到了專屬於雕塑類的書架。很難想象,蘇弦會選擇雕塑系。
她好奇地出一本雕塑欣賞圖冊,翻了起來。
大師們的作品帶著無法言喻的美,小憐一不小心就沉浸其中。
“你怎麼會在這裡?”蘇弦的聲線溫柔中帶著驚喜。
小憐如夢初醒,轉過頭看到了好奇的蘇弦,臉微紅。她怎麼能夠回答,因為你在雕塑系,所以我想知道更多關於雕塑的東西。
“隨便翻翻。蘇弦,你們什麼時候可以自己做雕塑?”小憐問。
“現在還在學素描。”蘇弦眼底含笑。上次小憐被她哥哥帶走,他的心底隱隱有些不安。文墨白對他的敵意雖然隱晦,卻那樣清晰。
小憐好奇地問:“你為什麼會選擇雕塑系?”蘇弦思索的樣子很是人“我也不知道。我媽說我從小喜歡玩泥巴…”小憐笑出聲了。她警覺自己在圖書館,壓低了聲音“這個理由很好。”蘇弦也問“你為什麼會選擇作曲系?”小憐想起了那些從文墨白的指尖
淌出的鋼琴曲,她嘆息“我總覺得有好聽的旋律在耳邊迴盪,所以就想把它們寫下來。”蘇弦凝視著小憐,覺得她不太開心。他沒有追問,只是含笑說“快中午了,我們一起吃飯。”對小憐的
覺已經到了他無法忽視的地步。那一天,抱著她奔去了醫務室,在
頭望著她蒼白的臉,他無法再保持內心的淡然。
小憐心中喜悅,角微翹“好啊。”只是吃飯而已,不會給蘇弦帶來黴運吧?她想。
能夠再次看到蘇弦,能夠和他一起說說話,甚至能夠和他一起吃飯聊天,對小憐來說,簡直是美夢成真。
整整一個下午,小憐上課時會時不時莫名地微笑,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