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花落心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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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有一點可以確定了,浩磊和穀雨應該是一起失蹤的!

“會不會是昨晚浩磊和穀雨都跟巫家的人上手了?浩磊在ktv破了巫家的移魂之術,而與此同時,那個傀儡背後的主體找上了穀雨。浩磊發現事情不對,過來找穀雨。然後,他們就跟巫家的人一起消失了?”陽光分析道。

李雲峰點點頭,“有這個可能。可是他們到底去了哪裡?”他剛想把鏡頭往前拉,查看八點以前這個房間裡都出現過什麼人,陽光忽然想到當初電梯事件的時候,也是在黑屏以後一段時間才發現了線索的,於是攔住他說道:“我們先往後看看!”屏幕上的黑屏,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黑屏,而是有微微的波動的,那是因為結界裡面的人在劇烈活動,衝擊到結界造成的。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屏幕上面忽然出現了一陣劇烈的波動,接著一陣金光閃過,結界被破,幾個人的影像出現在屏幕上!只見浩磊抱著穀雨被進光線裡面,緊接著,另一個手腕受傷的年輕男人和地上的幾具屍體也一同被到了金光裡面。金光隨即消失,室內恢復了平靜,在場的所有人都蹤跡皆無。

“蟲!?”李雲峰看到這副異像,驚訝地站了起來。

在刑家的控制室裡旁邊這一切的公孫景,看到這一幕場景,也驚訝地站了起來,“蟲!”陽光和均均聽到這兩個字。也驚呆了:“你是說,他們掉進了蟲裡面?這個房間裡面有蟲?”

“蟲就像一管子,在一頭紮。但是另一頭的出現是隨機的。道行高的人會據蟲的位置和波動規律,算出它下一個可能出現的地方。”李雲峰說著把視頻調到前面結界剛破,幾個人剛剛現身的那一瞬間,按了暫停:只見穀雨身上被繩索綁著,浩磊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拿著槍,指向了對面的一個男人。

“這個人我認識!是虞刑的堂弟。唐堯!”李雲峰說道:“當初他鼓動巫家的幾個長老一同謀反,事情敗以後被虞刑以家法施以重責,叛族之罪。理應當誅,可是他扛過了家法仍有命在,虞刑也不能再次給他定罪。如果說蟲的出現不是巧合,而是他心製造的一個殺器。這一切他都是早有預謀!那麼穀雨自從下了飛機以後。恐怕就已經在那人的視線當中了。”

“這麼說這個人很厲害了?而且,他是虞刑的對頭,那麼穀雨落到他手裡,豈不是很危險!”陽光擔心地說道。

“我現在就聯繫虞刑!”李雲峰輕觸了一下晶顯示屏,切換到巫家的頻段,給虞刑發了信息。

苗寨密林深處的一處山裡面燈火通明,室內的松油火把把山裡面照得亮如白晝;山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衣白袍的男人。他俊逸的臉上面容憔悴,神慵懶。時不時壓抑不住地輕咳兩聲,白衣袍上,沾著斑斑點點的血跡。還有些許的黑血隨著他的嗆咳聲溢出嘴角。

而在他對面,坐著一個衣冠楚楚面容白淨的男人,他身邊的侍女正在把一種黃粉末塗抹到他帶血的手腕上,他血模糊的手腕漸漸長出新,他卻不甚在意自己的手腕,目光一直停在距離虞刑不到三米遠的一個刑架上。

木製的刑架上,釘著一個渾身**,已經不成人形的女子,她手腕上和腳腕上的血跡已經乾涸,身上臉上被削掉皮的地方還在猙獰的往外滲著血,整個人如同血人一般。她身邊的一個彪形大漢手裡雪亮的利刃上,不住地滴著鮮血,整個大廳裡都充斥著濃烈得讓人幾作嘔的血腥味兒,他每割下一片皮,那女子的口裡便嗚咽著慘叫不止,她的舌頭鼻子已經被割掉了,只有一雙充血的眼睛顯示她還活著。

剜心,這樣的凌遲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天前,她還是一個活潑美豔的女子,這三天裡,她被一片一片的割掉皮,承受著千刀萬剮之痛,劊子手的手法很老練,刀刀狠辣,卻不致命,所以她熬了三天還沒有死去。

“你再不把東西出來,我就剜掉她的雙眼,到時候黃泉路上,她可就看不到前路了。”唐堯不鹹不淡地說道。

虞刑微微皺起眉頭,三天來,第一次開口了。

“赤焰。”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叫著她的名字,“你去吧。若我後能脫險,我會請來道家佛家的高僧真人為你超度,讓你的亡魂得以安息,來生你再來找我;若我不能脫險,怕是結局也跟你一樣,那我也便隨你一起魂飛魄散,我們也算有個伴。”他身邊的親信,叛變了一個,其他三個,這半個月裡,陸陸續續地被唐堯折磨死了兩個。這樣殘暴的戲碼每天都在他眼前上演,他從來都不為所動,若說殘忍,比這更殘忍百倍的景象,他在池裡都見過,所謂人間地獄,只要心在地獄裡,便處處都是地獄,生又何歡死亦何苦?

只是赤焰不比別人,赤焰的情剛烈,唐堯如此折磨她,怕是想用她極度痛苦極度不甘的怨魂制蠱。死不可怕,受刑也不可怕,但是如果魂魄被製成了蠱毒,怕是他的千萬族人都要因此受害,而她,則只能在惡魔的手裡為虎作倀,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他必須要給她一個承諾,讓她可以怨氣散盡,放心去死的承諾。

他從來不輕易承諾,只要他說了,他就一定能辦到。

自她記事以來,他何曾這麼溫柔地叫過她的名字?赤焰聽了這話,著血淚的雙眼最後看了他一眼,接著頭一歪,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與此同時,劊子手手起刀落,把利刃進她的口,把一顆還帶著溫熱氣息的心臟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旁邊的酒碗裡面,一碗清酒立刻被血染紅。

唐堯拿起人心泡的酒,送到虞刑面前,笑著說道:“嚐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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