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日本的黎明或許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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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首相端坐地擔架之上,對小早川奈津子宣誓效忠。徵夷大將軍心情愉快地面對前首相,大方地賜與他管領之位。

3在客廳的角落裡,紅髮的白種女抱著‮腿雙‬蹲在地上,頭髮和衣服都凌亂不堪,過度恐懼而引發的虛無緊貼住端正的容顏,兩眼失去光彩地直盯著一點,眼中完全看不見任何影像。

看見"石師"的悲慘模樣,終和餘的驚訝是當然的了,但是連始也到震驚。因為"石師"的狀況比起他離開京都之前顯得更加悽慘。

開口說明事情原由的人是虹川。

"說起來,還真是嚇人哪。小早川奈津子不過是赤手空拳地大聲一喝而已,那個身經百戰的女恐怖分子居然把手槍一丟就這麼倒下來了。武術之中所謂的'氣死',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換句話說,"石師"是被小早川奈津子的神破壞炮給嚇呆了。

餘不是個輕易將"好可憐喔~"等等話掛在嘴邊的人,眼前之人雖然是敵人,但是一看見那徹底無助的模樣,還在忍不住替她難過。剛回到家的茉理把自己的疲憊擱在一邊,儘可能以最溫柔的聲音試著叫她,但是"石師"卻像個受的幼兒一樣,不僅全身顫抖還拼命地築起心防。

餘彷彿像下定決心似地對著始竊竊私語。長兄有些驚訝地看著麼弟,接著便充滿諒解與鼓勵地拍拍他的肩膀。

餘站在"石師"的身邊,調整好呼之後開始唱歌。那是前些子在蘇格蘭的時候,麥克森老人教他的歌曲。

我們的山谷綠意盎然,風之歌聲不絕於耳,鳥兒在微波盪漾的洛克湖上停駐棲息。

"石師"並無立即的反應,依然像座鹽之雕像般蹲著不動。

光明之夏,黑暗之冬,不知幾度轉,風笛的旋律依然在耳邊索繞。

"石師"似乎微微地動了一下,也許是錯覺吧。

身在異鄉心在高地,夜夜夢見海布里地群島…

餘唱完之後,現場一片寂靜。雖然寂靜立刻就被餘的哥哥們,茉理,以及三人組的拍手聲音打破,但兩者都未引起"石師"的反應。麥克森老人是"石師"的同族長老,在她小的時候應該曾經聽過,也親口唱過這首歌曲才對。那份記憶若是能夠突破"石師"的心防,或許會產生效果也不一定。

幾分鐘過去了,茉理髮現"石師"毫無血的嘴動了一下,又經過數十秒,一個纖弱的歌聲逸了出來。

身在異鄉心在高地,夜夜夢見海布里地群島…

"石師"的雙眼無聲地下眼淚,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們紛紛對餘說著"成功了"。茉理牽起"石師"的手扶她站了起來,並將手邊的衣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為了讓"石師"休息而牽引她到別的房間去的時候,她也順從地接受了。

"總算解決了。這麼一來,以後就不會留下不好的回憶了嗎?"對於虹川的問題,水池如此回應。

"就像是北風肆過後的太陽吧。唉,偶爾來點童話式情節也不錯。"然而,殘酷的現實,並不會像童話故事一樣地結束。

"怎麼,這副溫馨的模樣是在做什麼?"轟然響起的雷聲主人,已無多加敘述的必要。出現在客廳裡的徵夷大將軍小早川奈津子(年齡不詳),正高分貝地闡述正論,叱罵阿諛奉承的群臣。

"這個蠻夷之女難道不是一個對神國本一千二百餘年的帝都行使了大量破壞武器,造成損害,引發人心騷動,兇惡無比的基督教徒嗎?凡是國家的敵人,就是危害我幕府的仇敵。把這種人剝光衣服,拖到市中心遊街一圈,再處以釘死刑臺的刑罰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在徵夷大將軍的魄力之前,所有的人都惶恐地不敢出聲。始若無其事地將麼弟藏到自己的背後。

"我說諸位幕僚,是不是應該把那個蠻夷之子帶回這裡,施以正當的懲罰才對呢?"

"剝光衣服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水池撫摸著下巴。

"接下來就得要儘量溫柔一點了呢。世界和平的第一步,首先得從上的友好關係開始建立,從理想方面來說的話,最好是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開始脫…"

"你呀,好全都暴出來了!"

"那種說法實在太骨了,對女要尊重一點。至於男人,你愛怎樣都無所謂。"側眼看著水池與虹川的你來我往,蜃海也開始搬起詭辯。

"徵夷大將軍的話極有道理。那個蠻夷之女,曾經不止一次地違抗將軍大人,實在是罪孽深重,不過她已經懾服在將軍大人的威勢之下,徹底的改歸正了。"

"改歸正?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水池好管閒事嘴說道,被虹川以手肘相當用力地頂了一記之後才沉默下來。龍堂始興趣濃厚地看著年長者們對於徵夷大將軍的縱手法。蜃海繼續說道。

"要征服蠻夷,光憑力量壓倒是不夠的,還要征服對方的心,恩威並濟,那才是令人敬佩的徵夷大將軍的本。既然對方下了改歸正的眼淚,就不妨饒恕了那個蠻夷之女,將她留在身邊作為侍女差遣吧。如此一來,蠻夷當中的有心者,必然會佩於將軍大人的仁德而主動地前來歸順。"在美麗辭藻之下,小早川奈津子情不自地又被說服了。然而話雖如此,徵夷大將軍卻似乎無法完全釋懷,於是蜃海獻上了另一名犧牲者。他指示水池與虹川,將先前抓到的那名公安調查廳的男子拖出來,而小早川奈津子的外甥勝岡寬太則暫且讓他繼續睡,等到天亮了以後,再拿來好好利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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