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巨蛋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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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的話就丟掉。這樣就夠了…”

“這麼說來,大部分都得丟到垃圾場去了。也好,用了就丟的文化就是現代本的特徵。”男人笑了,收起笑容之後,他微微地改變了語氣。

“可是,你真的就那麼恨本嗎?”男人投到女人側臉上的視線閃著證實事實般的光芒。

“不,我很喜歡啊!就因為喜歡,所以我不想讓別人搶走它。我想一個人把它全部吃掉。不行嗎?”

“吃太多對美容有害哦,小姐。”紳士浮起了一個厚重的笑容,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把越過窗戶的視線投到地上去。輕蔑的笑紋橫刻在他那端整的臉上的幾個地方。

“哼,本人這種傢伙難道以為只要整備了硬體,就等於同時擁有了內容嗎,他們的本不配用這麼漂亮的球場。不過,跟橄欖球比起來還算差強人意…”男人伸手去拿烏龍茶杯。這個男人的人生和酒與菸草無緣。

本是一隻已達肥程度的豬。現在不吃掉,不知什麼時候會腐爛!”

“這樣未免太可惜了,”

“是啊!現在吃掉才能成為世界的血。毀滅固然是他們的傲慢和貪慾所帶來的必然報償,可是,至少希望它多多少少能成為其他人的糧食。”男人的名字叫華爾特。s。湯生,是瑪麗關國際財團常任理事兼遠東地區總負責人,是四姐妹在本、韓國、臺灣、菲律賓的前線司令官,到去年為止,他還在美國政府內擔任國防部次長。據說,下次他回到政界的時候,就將是國防部長或者負責安全保障問題的總統助理。

女人的名字則是派翠西亞。s。蘭茲德爾。通稱“l女士”她是一個律師,也是個哲學博士。是瑪麗關國際財團的參事。才剛剛就任東京赤圾分部長。

“美麗的龍族後裔們…”l女士的瞳孔向一張相片。不知道她是怎麼拿到手的,那是一張竜堂兄弟的合照。她那粘糊糊的視線集中於一點上。竜堂續在她視線的前端微笑著。當然不會是對著她笑的。

“龍在東方是神聖的象徵。雖然如此,在波斯卻和西歐一樣,把龍視為惡的象徵。”

“在東方和西方,對龍的觀點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異呢!湯生先生。”

“這個,我不是一個遺傳學者,不過,就算不知道氫彈的原理,也知道氫彈的利用法。就因為這樣,對我的人生和工作並沒有什麼牴觸。”湯生輕輕地笑著。

“我熱烈期待著你怎麼去馴服美麗危險的龍。”震破人耳膜的歡呼聲在svip室外湧起。太平洋聯盟的五號打者在無人出局,一、二壘有人的情況下,斜身一揮,把球擊了出去。球從試著用潛艇姿勢擋往球的右外野守備員的手套旁掠過,落到外野的最遠處。兩個跑者已經分別從自己的壘包跑往本壘板了。好不容易,中堅手追上了球,把球傳回來時,打者已經滑進三壘了。

球場內部起了一陣騷動。室內球場的迴音大得驚人,最高達到了一百二十五分貝,在這之前,人們常把重聽者之所以那麼多歸咎於噪音,可是,現在誰也沒有空去管這檔事了。終和餘也大叫“好耶!好耶!同分同分!”忙著和坐在旁邊的不認識的叔叔握手。在這一局裡面,太平洋聯盟擊出六隻長短打,一口氣奪下四分,將頹勢扳了回來。竜堂兄弟又叫又跳,在結結實實運動了一陣子之後,進攻結束了,他們鬆了一口氣,便想到上洗手間了。

巨蛋的洗手間明亮又清潔,很現代化。以前曾經有外籍選手以太平洋聯盟球場的洗手間不乾淨為理由而回美國去了,不過,現在已是今非昔比。

在漫長的等待之後,好不容易才上完了廁所,前後己花費了十分鐘的時間。下一場的攻擊早就開始了。就在竜堂兄弟想趕快趕回座位上去的時候,兩個男人擋住了少年們的去路。一個是中年人,另一個年輕些,兩個人都長著一副似乎要將半長袖的襯衫繃開般的強健體格。

“叔叔們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警察。”

“警察?有什麼事?”皮膚黝黑,頭髮剪得短短的男人沒有回答終的問題,只是淡淡地笑著。他把手放到長褲後的口袋。把拿出來的黑東西若無其事地朝著餘丟過去。餘想都不想,出於反動作地接了過來。那個東西不怎麼重,是一個黑皮皮夾。

“福原,你想那個小鬼手上的東西是什麼?你說說看。”

“這個嘛,喲,真是不可思議啊,那不是越川警官的皮夾嗎!”被稱為福原的男人,彎著他那壯碩的身體對著叫越川的警官巴結道。簡直就像演猴戲。

“是嗎?竟然有這種事。看來偷警官皮夾的小鬼是得用愛心再重新教育一番了。”餘不是那麼遲鈍的少年,可是,他一時之間也沒搞懂這個自稱警宮的男人使用了這麼惡劣的手法要入他於罪,他只是吃驚地抓著黑皮夾,站在原地不動。

就在這個時候,終伸出了手把那個皮夾從旁搶了過去。皮夾挾著破風之勢,打在越川警官這個中年男人紅通通的臉上。皮夾發出了撲的一聲,從越川的臉上滑落,只留下微紅的印痕。

“誰會偷這種皮夾,想要人家偷你的皮夾,也得多裝一點錢。”

“小、小子…”

“聽著,別對我弟弟動手。”終的聲音中帶著真正的怒氣。

既然兩個哥哥不在,保護么弟餘的責任就落在終的身上了。終很瞭解這個事實。竜堂家的男子們儘管平時再怎麼不穩,卻都很明白自己的責任所在,而且他們對此事引以為豪。

“你們好像不知道對年長者該有的禮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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