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奇怪的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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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竜堂兄弟在家裡的談話內容呢?”

“我躲在院子裡偷聽的。”

“喂。這樣一來就犯了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的罪啊!被起訴的話怎麼辦?”花井夫人無視於丈夫驚異的表情,繼續說道。

“既然是本人,就該尊敬本的首相啊!竟然說首相的壞話,一定是進派或外國的間諜。不久前,政府的人士也說過啊!因為沒有國家秘密法,所以本就是間諜天堂。有人躲在電線杆陰暗處,有人躲在通氣孔蓋下。也有人潛藏在公共廁所的天花板當中企圖不利於本。”公共廁所有天花板嗎!花井懷疑,可是,他並沒有說出口。夫人盛了第三碗飯,嘴巴動得比手還快。

“不只這樣。之前的那個下雨的晚上…”

“還是在竜堂家的庭院偷聽到的嗎!”

“是啊!撐著傘還真辛苦哪。”花井的腦海裡浮現出潛進別人家庭院,撐著傘偷聽人家談話的子的姿態。花井食慾盡失,把碗和筷子放回桌上。

“你想那個時候,他們幾個兄弟在幹什麼!”

“這一次還是在說首相的壞話嗎!”

“講哥吉拉(大恐龍)。”

“唉!”

“他們用租來的錄影帶看以前的哥吉拉電影,還大呼過癮呢?認為這是可以原諒的嗎!”花井無法理解到憤怒的原因何在,他的眼睛在眼鏡之後不停地眨著。

“哥吉拉的電影為什麼不行?”

“哥吉拉是怪獸唉它破壞了大樓,燒燬了街、阻斷了橋樑。你不知道嗎?”花井當然知道。他可沒有聽說過哥吉拉蓋大樓,建橋樑的。子對著仍然滿頭霧水的丈夫吼著。

“我是說,看這種具破壞內容的電影而還大呼過癮本就是罪不可赦的!”

“可是,那只是電影啊,不是現實的事情嘛!哥吉拉如果真的燒了街道的話,那當然是罪不前赦,可是,那只是虛構的故事啊!”

“即使是故事也不可原諒。”花井夫人大叫,唾和飯粒對著丈夫的臉飛而出。她睨視著滿懷失望,用紙巾擦著臉的丈夫。

“虛構這種故事或看這種故事的行為,想做這種行為的思想都是不可饒恕的!就是因為想要實際讓大樓被毀、橋樑被拒,才會拍那種電影的。拍哥吉拉那種電影和看那種電影的人,一定都是具有危險思想的人。”

“大概是你太寬大了。哥吉拉所破壞的橋樑和道路是用你所支付的稅金建造的呀,用你的錢建造起來的東西被破壞了,你為什麼不生氣?”

“因為我和你不同,我可以明白區分現實和虛構的不同所在。”花井回答一一在心裡。四年以上的婚姻生活讓他學到了一點——對正在生氣的子說什麼都是白費的。同時他也對自己堅強的耐到同情。

“不光是電影,小說也是。寫本滅亡、東京燃燒等情節的那些傢伙心裡一定想著,如果事實是這樣該有多好。應該把有這種危險思想的人集合在一起,讓他們坐上釣魚船,用潛水艇擊沉才對!自衛隊到底在於什麼!自衛隊呢!”

“不要胡說八道。”連花井這麼有耐的人也不得不板起臉來責備了。可是,他的夫人仍然若無其事地把湯從鍋子裡倒到茶壺中。夫人不但光對丈夫大聲吼叫,她還有一項興趣,那就是把熊熊燃著正義和愛國心的意見以匿名信的方式寄給對方。如果再遇上郵資不足的時候,收信人的不快更不在話下了“如果你說的話是正確的,就沒有必要用匿名的方式唉堂堂正正地寫上自己的住址和姓名,據某些可以證明內容的資料,好好陳述意見不就得了?”聽完丈夫的忠告,花井夫人氣勢人地回答。

“說什麼蠢話,如果寫上自己的住址和姓名,不就要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了嗎?虧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連這一點都不懂。”

“可是,對自己所說的話和所寫的事負責是理所當然的啊!”

“老公。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有任何意見嗎!我只不過是在行使我的言論自由權罷了。”

“言論自由…所謂的言論自由是堂堂正正地陳述自己的意見的權利,用匿名的方式寫些讓人討厭的信不叫言論啟由。這不是太卑鄙了嗎?”

“什麼叫讓人討厭?這是警告、是天譴。我要讓那些有危險思想的人知道正義的怒吼。”

“如果你那麼有自信自己是正確的,可以大大方方地亮出自己的身分啊!而且你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和那些人議論!”

“你講這什麼蠢話,為什麼我得和他們議論!我一定會輸的。如果不能把自己放在安全的場所,然後一方面又可以中傷對方的話,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如果堂堂正正地議論,結果我被對方傷害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夫人“正義”的憤怒越發地燃燒起來,話題更轉向了社會方面。

“政治家索取賄賂有什麼不好的!夜為國民勞心勞力的政治家們索賄不是他們照理該有的權利嗎?充其量只不過是五億、十億的賄賂,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是窮人的偏見。不服氣的話,就讓自己有可以索賄的身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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