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六本木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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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的惡說應該是這樣的。人是惡的,所以為善是虛飾。所得知就是指有意識的自覺的努力和教化。很遺憾的,就因為人的本是惡的,所以必須靠著努力往上爬。反過來說,人只要努力,任何人都可以成為聖人。所以,努力和禮教都是很重要的。荀子的意思就是這樣。他可從來沒有說過,因為人本惡,所以不管權力者做什麼壞事都可以。”

“我很瞭解你因為自己的意見有說服力,所以想借偉大的先人的權威來壓制他人的心情。如果要這樣,就請你更正確地引用。否則只是讓自己顯得更不知羞恥罷了。”續的聲音中一點也沒有諒解的彩,字字句句都化成了錐子直刺靖一郎的神經。

原本續對中國的文學、歷史、思想沒有像始瞭解得那麼闢。可是,因為哥哥讀孟子,所以他對孟子也大興趣。但是,他又不直接念孟子,而是去研讀和孟子站在對立立場的荀子,這是續獨特的作風。

續早就看穿了姑丈靖一郎“要找始的麻煩就要拿出中國思想家中的荀子來”的心態。一般而言,若提起孟子,就會聯帶地想到荀子,這是單純得無以復加的事情。可是,續卻又繼續追擊。

“姑丈,荀子這樣說過。今出仕者皆汗漫、賊亂、恣肆、貪利、牴觸無禮義、嗜權勢…”

“荀子眼見當時的政治家墜落無度,便憤怒地說出這些話。這些可疑的人們遺毒於社會、任意妄為、追求利益、犯過而不自省、無視禮節、正義。”

“荀子是這麼地憎恨那些行為不正的政治家的喲!和姑丈的論調可是不相同。如果荀子知道像姑丈這樣的人也推祟他的話,他一定會覺很困惑的。”這簡直像是在絞刑之後被大卸八塊一樣。靖一郎完全無話可說,只是站在原地呻

“夠了,續。”始的聲音幾近嘆息。

“姑丈,我只再問你一次。關於終被綁架一事,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靖一郎聞言用力地點點頭。事實上,他是什麼都不知道。被續搶白了一口之後,他連說謊的力氣也沒有了。所以,當始問到瑪麗關國際財團的代表者蘭茲德爾女士的落腳處時,他就老實地說出東京赤坂分部的所在地了。

茉理儘可能溫柔的執起疲卷已極的父親的手,把他帶到母親身邊去。餘幫茉理的忙,一起跟了過去。目送著他們離去,老二對老大低聲說道。

“知道瑪麗關財團的所在地有何用意?大哥。”

“你不道嗎7”

“我懂,要直搗黃龍吧?”嚇人的話毫不猶豫地出自續的口中。如果南海紅龍王以人身之姿率軍上戰場的話,大概就是這樣的氣勢吧?不過,和弟弟完全不同,不把烈氣形諸於外的始也沒有那麼簡單。

這一次的事件就算沒有直接的關係,瑪麗關財團也一定以某種形式扯上關係的。前些子續被飛行船綁架的事件,瑪麗關財團並沒有這麼簡單就放手。既然對方有心要報復,讓他們等太久未免太可憐了。除此之外,要救出終還必須有其他的線索。因此,始要向瑪麗關財團索取重要的線索。如果沒有任何線索,就只有捱打的分。所以。現在先要找出線索。

始的意思就在這裡。這種想法相當地烈而好戰。而續也從哥哥向姑丈詢問瑪麗關財團的所在一事,大致把握住哥哥的意思了。

可是,這麼一來,就沒有辦法再恢復平凡的市民生活了吧?姑且不談他們自己,老麼餘未免太可憐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他對姑丈是厭惡到底了。他總算知道姑丈是一個和他們住在不同世界的人。不批評權力者的不正,依靠權勢的人會受到權力者的譏笑,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成為他們的犧牲者。難道他們會不瞭解嗎?

“大哥。”心思細密的續語重心長地叫著哥哥。

“就把他們當成是在養豬場吃殘羹剩飯養肥的豬吧!哪天好管閒事的的人出現告訴豬‘近內你們就會被吃掉了’。豬會謝這個人嗎?很遺憾的我不這麼認為。”始聳了聳肩,對著弟弟出了苦笑。

“續,你太會舉例了。”

“是嗎?錯覺比事實或真實來得重要,而如果把怨恨指出事實的人的那些傢伙稱為人的話,對一般人而言就是一種侮辱了。這是我的想法。”始沉默著,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餘跑著趕回來了。他白的雙頰泛著紅,兩眼俊反著燈光的寶石一般閃閃發著光。

“太好了,我還擔心哥哥們是不是就把我丟下自己跑掉了…。

餘的兩手抓著長兄和二哥的手緊緊不放。

“我不會離開的,你們要帶我去。我不要讓同伴分散。”老麼也是竜堂家的一員,他這些話就等於在宣稱自己的戰力。不光是餘,跟他一起回來的茉理也正面看著始宣言。

“始,我也要去。”

“不行!茉理,你必須陪著姑姑。”始果然不提姑丈的名字了。茉理了解堂兄的心情,一瞬間,表情陰暗下來,不過,她還是勉強裝起了笑臉。

“可是,媽媽說啦,她說隨你高興,她還說被共和學院綁住到他們那代就夠了。祖父創立共和學院不是為了綁住子孫的。”茉理出了笑容。這個笑容正表示了她不退讓的決心。始知道沒有說服她的餘地了。

始終於瞭解到姑姑真正的價值了。不傀是竜堂司的女兒,鳥羽茉理的母親。把鳥羽家和共和學院給姑姑就不用擔心了吧?他們做得不夠之處也該是賠罪的時候了。看來,現在是出發去戰鬥的時刻,三個弟弟和一個表妹沒有一個人該被否定,也沒有一個人會死。始心中這麼想著。”

“我知道了,竜堂司的孫子們沒有一個例外,都是無可救藥的好戰之徒。”其他三個人綻開了花一般的笑容來回應始刻意的幽默表現。

選區六本木。儘管新宿新都心一片火海,儘管自衛隊出動維持治安,這個街市的樣子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霓虹燈照樣閃爍,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綻開了笑魘,無秩序的能量、庸俗的華麗、膚淺但多彩多姿的熱鬧當中,白天和黑夜無止盡地替著。

一輛停在人行道旁的自衛隊吉普車的助手座上,一個男人把兩腳伸往前方,嘴裡唱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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