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龍之飛翔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沒有時間說明了。請你們讓開!”續輕輕地推開了水池。高大的水池就像幼兒一般被輕輕地推開了。續向驚愕不已的水池請教門的開法,然後按照指示滑動。氣壓急速地變化了,呼地一聲,強風捲起,機內的備用品都飛了起來。小小的松永彷彿就要被出去了似地發出了悲鳴,茉理緊緊地抱住了它。

可是,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有人就是責任和使命過剩,抱著我不入地獄,誰人地獄的想法,手他人的事,結果反而使事態更形惡化了。有些國家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的,姑且不談國家,被終集體打倒的突擊隊員中的一個就是這種人。他從昏厥中醒來,覺到吹拂在臉上的強風。當他看到下降門打開,恐怖份子其中之一站在門口的時候,他的責任和使命產生了短路現象。

“不要逃!恐怖份子!”就在他大叫的同時,人彈了起來,往前一跳。這時候續正集中神於跳落一事,整個人呈現虛空狀態。而其他人也都沒有去注意原本應該是倒在地上的突擊隊員。幾個動作和叫聲在緊縮的幾秒鐘之內連鎖產生。就在續搖晃著正要跳出門的時候,終和餘跳向那個想要阻撓哥哥的突擊隊員。在半瞬間的糾纏之後,突擊隊員被打倒了。機體強烈地搖晃著。竜堂家的老二、老三和老麼倒裁蔥地被拋到空中去了。

Ⅳ運輸機噴著淡淡的煙霧持續降下了高度。戰鬥機的駕駛員們見狀不大驚失。他們扮演誘餌以分散機內恐怖份子們的注意力,好讓突擊隊員趁隙控制機內的情勢。原來的計劃是這樣的,可是,運輸機失速了,就像醉漢一樣搖擺不定,朝著太平洋的海面墜落。機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啊!有人掉下來了!”慘叫聲在通訊迴路中奔竄。人影從運輸機中落下來的樣子看來就像小石頭一般。不只一人,好像有三個人落下來了。

“現在的高度是多少?”

“四千兩百公尺…不行啊!來不及了。”落下來的是不是首相?駕駛員們簡直嚇破了膽。是不是那些憤怒的恐怖份子把首相丟出來了?雖然他們對首相個人沒有什麼情,可是,這麼一來,他們的任務就徹底地失敗了。人影沉到雲海中去了。不久之後,就會撞擊在海面上,像被卡車拖曳著的人一般吧?

可是,不到一分鐘之後。

“喂,有什麼東西從雲層中上來了。”通訊波本身似乎在顫動著。

“以很快很快的速度上升了。不只有一個…是三個!體積大得令人難以相信啊!”一架戰鬥機發出了猛烈的衝擊聲碎裂了。原來是和從雲中急速上升的物體衝撞上了。破片在光中閃爍著,戰鬥機四散開來之後,雲海中出現了扭擰著長大頸部的生物。駕駛員們睜大了不能再大的眼睛。

“龍、龍…是龍…”駕駛員們語無倫次地進出了這句話。他們的神經被恐懼和驚愕亂打著,忘了攻擊也忘了報告,只是眼睜睜地瞧著。瞧著在空中跳躍著的三頭巨龍。一頭是深紅的,一頭是銀白的,另一頭是黑的。每一種顏都沉浸在太陽的直光芒中,看來像是一長串的寶石。這種神話般的景象從腹部和雲海緊緊接觸著,不斷下降的運輸機的窗口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啊、啊…”長長的慘叫聲在中途改變了兩次的音程。首相的眼珠隱沒在眼瞼中,人整個暈厥了過去。而在他之前,幹事長早就逃進無意識的世界去了。沒能逃避的人們著口水,無聲地呆立在原地。水池對著虹川和蜃海說道。

“喂!看到了嗎?兩位。”

“啊…”

“因為暈機和暈船而看到龍的幻影,我們可以算史上第一人哪!我真想知道以前有沒有這個先例。”蜃海沒有回答,他用沙啞的聲音問抱著松永的茉理。

“鳥羽小姐,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嗯,就是這麼一回事。”這是一段很象的會話,可是,雙方的意思都完全溝通了。虹川、蜃海和水池三人總算了解了先前發生在本各種事件的真相了。茉理本身覺得以前被擠壓到意識的角落去的夾雜物就像暴光下的霜一樣溶化了。始不是說過嗎?

“我們變成了龍”是啊,那不是比喻,而是一個事實,是一個真實的景象。

接近空中的紅龍把長大的身體捲上了運輸機。機體嘎吱嘎吱響,圓形的窗外可以看到紅的鱗片緊貼著。松永在茉理的懷裡發出了緊張的叫聲。虹川努力地壓抑著聲音,漫無目標地問道。

“它要把運輸機破壞掉嗎?”

“不,不是的。它是想保護這架飛機。它要阻止這架飛機墜落。”茉理斷言道。願望和確信、認識微妙地在她心中纏著,可是,因為這是竜堂兄弟變化而成的身形,或者相反的,是他們原來的形體,不管怎麼說,他們是不可能加害茉理的。就算他們有意要加害,茉理也完全沒有怨恨之心。

她一直認為自己和竜堂家的兄弟們在一起是很自然,而且很正確的事情。茉理是竜堂兄弟的表姊妹,不過,也不僅是如此,她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被一種深遠而長久的關係所連繫著。難道是因為自己希望這樣的嗎?對她自己來說,最正確最確實的事情就是和他們在一起,她是這麼深信的。

“始”一定變成了龍等待著弟弟們和萊理前去和他會合。

現在,三頭巨龍並排著在天空飛翔。白龍取頭陣,護住運輸機的紅龍跟在後面,而黑龍則微微地落在後面陣守。又寬又厚的雲海在它們底下展開著,看來就像龍們在夏的海面上游著泳一般。

把臉靠著圓形窗的蜃海一邊撫摸著下巴,一邊裝出了遺憾的表情。

“不該菸的。在這個時候,就該衝著菸草,一邊吐著紫的煙霧,一邊裝模作樣地說著臺詞的。”

“沒有帶照相機來鐵定讓你很後悔吧?因為你是一個低職位的貪心傳播業者。”虹川這樣嘲諷,蜃海只是苦笑著。看他有意避開回答的樣子,想必是被說到心坎裡去了。虹川也無意追問。

“對了,蜃海啊,你曾經說過的,關於我們的姓的問題。虹和蜃都是龍的手下。”

“嗯。”

“那個時候,你對這件事也沒有多大的牽連吧?”蜃海沒有立刻回答,他看著幾天前才認識時奇妙同伴,拿出了備忘紙。

“水池啊,你原來的姓是這樣寫的吧?”看到寫在備忘紙上的“蛟”字,逃脫的自衛官坦率地點了點頭。

“到江戶時代末期好像都是這樣寫的。”

“唔…”蛟也是龍族的一種。虹川微微蹙起了他的娃娃臉。

“這麼說來,這是幾千年的關係,來自前世的緣囉?看來像是神靈附體了。”

“說惡魔附體不是比較正確嗎?”蜃海辛辣地訂正。水池倒是愉快地笑了。虹川裝出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表情,不過,最後只是帶著近乎苦笑的表情揮了揮手。

“啊,算了!惡魔就算有什麼企圖,也不會厚著臉皮裝著被陷害的樣子。看來,惡魔連盤子都要吃光了。”然後他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抱起了雙臂。

“對了,這頭紅龍在一邊飛的過程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看著帶著不知道該說是信賴或者是驚訝的表情的學長們,鳥羽茉理撫摸著窩在她膝蓋上的松永的頭。她沒有說話。她覺得沒有必要說什麼。她覺到自己在應該在的地方,而應該在的同伴就在她的四周。

“我沒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哩!可是,沒有其他的方法了。雖然心裡害怕,可是,也沒有猶豫的時間了。”後和長兄再見面的時候,續這樣說道。看著他的表情,他們的長兄不在心中懷疑,這傢伙真的會害怕嗎?

在左有終,右有餘的護航下,續往下落了。雲海當中就是一問巨大的浴室一般。無數的水滴包圍著,呼顯得困難,寒氣從濡溼了的皮膚滲透進體內。雲,也就是數兆滴的水滴群形成了不安定的波,翻著進入自由落下狀態的三人的身體。

“高空彈跳應該是在好天氣的子裡玩的!”好像傳來了終的聲音,可是,又不是很清楚。突然間,穿過雲海之後,真正的大海就展現在底下了。而續的體內也爆發出了某種聲音。

續看到了化成龍的自己和弟弟們的身影了。他的驚喜不是可以筆墨來形容的。他有意識。自覺到自己回覆到自我,像睡昏了的違和確實包圍著他。可是,數天前,讓新宿新都心化成一片火海時的那種記憶斷絕並沒有發生。是因為這是第二次的變身吧?或者是因為和弟弟們在一起的緣故?他沒有辦法立刻得到回答。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令人高興的事。

而在變化成龍之後,來自長兄的呼喚也比披著人皮時強烈得多,確實地傳達到了續的心底。他和弟弟們比兄長晚了一個小時左右,取道大圈航路,朝著北美大陸東岸前進。由於這裡離開了民間航路,位於美國和蘇聯的軍事空域疊處,所以不可能會遇上民航機。可是,對最新銳的戰鬥機一架一架被擊落的遠東蘇聯軍而言,具危險的反而是龍這一邊了。

“不要出手!完全不要出手!”遠東蘇聯軍中下達了這個重令。這是來自莫斯科的指示。

“只要不出手,龍就不會攻擊我們。不要出手。安靜地看著它們離開我們的領空!”他們是希望龍群能儘快離開自己的領空。只要出了蘇聯的領空,接著就是阿拉斯加的領空。其他的就給美軍去辦就好了。美軍要對三頭龍發動攻擊,那是他們的自由。手管龍的閒事,去“逆拂龍鱗”(冒犯王者之意)的人不是居住在莫斯科,而是居住在華盛頓dc。的人,這件事讓遠東蘇聯軍的幹部們出自內心地謝唯物之神。

於是,三頭巨龍就飛翔在從鄂霍次克海到西伯利亞東北部,再往白令海峽這一段沒有國境之分的地球上空。

它們追著單獨在前頭飛行著的青龍。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