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熱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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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蜃海掃瞄著傳真文件,嘆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黃河的中游到下游都被吃食盡了。”蝗蟲在中國大陸的北部暴亂了一陣之後,似乎朝著黃海而去了。它們很可能渡海襲擊韓國,因此韓國現在發佈全國警報,動員了大批的軍隊等待。本首相也發出了“嚴重警戒”可是,並沒有出現具體的反應。或許是大家判斷蝗蟲不可能遠渡到本吧?

終他們看到蝗蟲群時或許會大叫“哇!甜烹海味群”——茉理這麼想。或許這就如蜃海他們所懷疑的,也是四姊妹策劃的“染血之夢”的一部分吧?

“可是,本和韓國真的被列入殘存下來的國家嗎?”茉理提出了疑問,蜃海回答她。

“或許吧,不過,如果本和韓國的稻米都毀了的話,糧食就必須完全仰賴進口了。不管多高的價錢,什麼樣的條件,他們都必須從國外買進來才行。這麼一來的話…”

“就可以藉著控制糧食的供給而完全支配本了。”茉理對自己歸納出來的答案到恐懼。獵物簡直就像陷進了多重的陷阱中,被緊緊地套住了。她到不安,到底能在不窒息的狀態下支撐到何時呢?

Ⅱ儘管科學並沒有證明動物有預知危險的能力,可是,能夠全面加以否定的人也不多。事實上,包括人類在內,動物的腦機能潛藏著比太陽系以外的宇宙更多的謎題。松永似乎也有這樣的本能,它豎起了耳朵,從地上起了身。

不久之前藍伯。克拉克來時,松永的反應與其說是警戒,不如說是厭惡。克拉克在物理上並不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可是,這一次就不同了。松永依在茉理身旁,發出了一反常態的吼聲。水池見狀拿起了話筒,想要跟旅館的警衛連絡,可是,一瞬間,他不動了。他的視線固定在窗外。他發現在十三樓的窗外有人影。那是乘坐著擦窗用的吊籃上,穿著彩裝,帶著機關槍的男人。

“趴下!”在警告同伴們的同時,水池自己也一躍趴到地上。機關槍發出了咆哮聲,窗玻璃冒起了白煙。防彈玻璃承受著連的負荷,劇烈地震動著。水池拿起了靠在牆上的十字弓。再怎麼說,他都是非常喜歡這種武器或玩具的。

“茉理小姐,到裡面去!”虹川指示道。槍彈之外再丟進手榴彈的話,防彈玻璃也擋不了。此時固執不但無益反而有害,因此,茉理順從地點了點頭,縮著身子從“司令部”房間來到走廊上。水池從另一扇門溜了出去。以先鋒姿態離開房間的松永豎起了,對著照明閃爍的走廊一角咆哮。

茉理的表情銳地繃緊,緊張地發話。

“誰在那邊!?”她說的雖然是本話,不過,語氣和表情就足以傳達她的意思了。老鼠浮起了幸福的微笑,舉起了他最愛用的剃刀。刀刃雖然換過好幾次,可是,人血和脂肪仍然染透了刀柄。如果我死了,希望這把刀能放進博物館——這是老鼠的想法。老鼠慢慢地從裝飾柱的陰暗處現身。充滿生氣和活力,嬌滴的本女孩就在他眼前。老鼠的兩眼中閃著對血和的渴望。

老鼠故意襲擊失敗。他也逃離不了施者的本質。沒有攝取到他人的恐懼和痛苦的話,在神上他本活不下去。在sf電影中出現“以人類恐懼為能量來源而生存的怪物”絕對不是毫無據的虛構角

“我不會要你安靜的,本女孩。我要在你那漂亮的肌膚上刻出回憶!”老鼠發揮了他的辯才,努力地提供使對方恐懼大增的服務。可是,很遺憾的,雖然他刻意地使用了有西班牙口音的英語,茉理卻一點都聽不懂。發現雙方似乎只能靠行動來溝通之後,老鼠拿起了剃刀,慢慢地往前走。第二步他就要如電光火石般地切斷女孩右手的肌腱。事情應該是沒有什麼萬一的。可是,就在他想要踏出第二步之前,振翅聲拍打著人們的耳膜。不知從哪裡飛進來了一隻烏鴉覆在老鼠的頭上。

老鼠發出了慘叫聲。紅點在他臉部左上部分彈散開來。烏鴉啄破了他的左眼球。茉理壓低了身體,跳向他腳邊。以球滑壘的要領抄起了老鼠的腳。老鼠劇烈地搖晃起來,伸出左手想要穩住即將失去平衡的身體。這時,掀起了一陣風,跳到走廊上的虹川丟過來的椅子撞上了老鼠的臉。老鼠引以為傲的剃刀劃裂了地毯,耐不住壓力而折斷了。茉理在間不容髮之際閃過了倒下來的老鼠,好不容易才起了身。烏鴉在天花板和牆壁上各衝撞了一次,然後彎過走廊轉角,消失不見了。前方另一個穿著彩裝的男人站在樓梯前,把槍對著茉理。繞到他背後的水池搭好了十字弓,發出去。

從強力的彈簧彈出去的箭命中了男人的右。男人發出了像鴨子一樣的慘叫聲,抱著部跳了起來。彈跳起來的男人遵循著艾克。牛頓所發現的法則,發出了劇烈的響聲滾落樓梯。

這個時候,先前被入侵者們制住先機的旅館警衛們也完全重整了狀態。滾落樓梯的男人又被警在重要的部分一擊,被銬上了手銬。老鼠也已經被反手上了手銬,堵住了嘴巴。於是,十個以上的警衛取回了優勢。

在旅館內站在陣前指揮的梅休無路可逃。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這麼悽慘的下場。身為國家恐怖分子專家,曾經成功地完成多次非法政變和暗殺的他卻在原本應該用一隻手就可以料理的簡單作業中失敗了。梅休在屈辱和憤怒之下失去了判斷力,跑下緊急樓梯。布面的鞋底收了聲音,他幾乎是在無聲無息地狀況下了十三樓。這時,烈的狗叫聲響起,小而尖銳的牙齒咬上了他的右小腿肚。梅休的正前方站著一個本男人,這個男人帶著緊張和敵意的表情,伸出了手想抓住梅休。是虹川。

梅休把槍口對準了虹川厚實的膛,正待扣下扳機。就在半瞬間的時差當中,一道星光掃過梅休後腦部。繞到後頭的茉理用放在起居室的青銅製文鎮敲打了梅休。梅休發出了痛苦的呻聲,兩膝一軟,卻仍然扭過身子想開槍。虹川舉起了腳往他的腹部一踢。梅休因為這個衝擊,手指頭一彎,扣下了扳機。那是裝了滅音器的鈍重槍聲。發出來的槍彈在虹川的臉頰上留下了衝擊波的鞭痕,嵌進了壁面。手僵硬的手上握著手槍,順勢倒在地毯上動也不動了。

不幸的不只有梅休一人,整個小組的人都一樣。在旅館外待機的逃走用汽車,在預定的時間過了之後還不見梅休出來便知道事情失敗了。駕駛員發動車子以專業的技術想迅速地撤退時,突然有鳥群聚在前窗,擋住了駕駛員的視線。

輪胎髮出了尖銳的聲音,噴起了火花,失去控制的汽車撞翻了六個垃圾桶。車子在衝上人行道,撞上大樓牆壁時才停止了扭曲的急行。

梅休的失控行動似乎在沒有任何成果之下潰滅了。

茉理確定了同伴們都安全。那些該稱為恩鳥的烏鴉們已經不知去向了。

“大家都沒事吧?松永呢!?”松永飛跳進茉理的手臂中,神奕奕地搖著尾巴。其他的人們也都舉起了一隻手回應茉理。旅館負責人朝著鬆了一口氣的茉理走過來。

“真是對不起,我們的警備工作有所疏失。我們的過失的確不可原諒,不過,還是請你們諒解。”旅館的負責人曾經在本研修旅館經營課程達三年之久,是一個壯年男人。他著生硬的語惶恐地賠罪。茉理淺淺地笑著回答。

“不要放在心上,沒發生什麼事。倒是善後處理要麻煩您了。”

“知道了。”茉理和她的同伴自從離開本之後,不論到美國或香港都是在沒有護照和查證的狀況來來去去非法出入境的。他們不能招惹警察或領事館等公權力的介入。而這一點就只有委黃大人的組織來處理了。梅休和老鼠等部下們被尼龍和鐵繩子雙重捆綁著,丟進一間空的客房裡。喧鬧停下來之後,他們大概會被包裝禮物用的緞帶綁起來,送到瑪麗關遠東企業大樓去吧?

茉理抱著松永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

“真辛苦啊,松永,我有些累了。”茉理畢竟還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雖然毫堂兄弟們給了她“女中豪傑”的評價,可是,就算有可以依賴的同伴在,她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部分的缺憾。她要的不是在一旅館裡面參加晚宴,在北海道的滑冰場裡溜冰的那種人生。可是,有時候突然想起前頭的路還那麼遙遠,她也會有腳痛的覺。

松永伸出了小小的舌頭著茉理形狀極佳的鼻頭。茉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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