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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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掛在西邊的樹梢上,電報大樓的陰影拖得老長。吳彬的客人三三兩兩地離去了,他的心漸漸緊張起來,與老大和老四的談使他不安。他知道,他們所講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也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舊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還沒有成型,可以說,這本就是一個無道德的時代。每一個人都無時無刻不在經受各種誘惑,有人隨波逐,有人潔身自好。

生活的重壓之下,人們抵禦誘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續多久?吳彬不敢再想下去,他開始撥打子辦公室的電話,一遍,兩遍,沒有人接聽。這麼久了。

她是和那個好的老闆單獨在一起的!吳彬的心開始慌亂,他變得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對,平時子出門都是帶手機的。***一陣陣手機的鈴聲在客廳裡執著地響起來,席夢絲纏中的赤男女,一個老闆,一個女秘書,是不可能也不情願注意到的,因為在這間密不透風的臥房裡,人世間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

溫暖溼的空氣中只回蕩著男人重的息,女人嬌媚的呻,軟不堪重負的吱吱嘎嘎,和溼漉漉的體相互撞擊發出的啪啪的聲響。

傑克到自己充滿了情,彷彿回到他十六歲的那個夏天,一個雷雨天的傍晚,在家鄉老宅悶熱的閣樓上,他,和鄰居十八歲的愛瑪。

一樣的柔情,一樣的溫存,只是,下這個女秘書的身體,更加溫暖,更加溼潤,也更加緊密。他知道,自己體內那團火即將迸發。傑克開始毫無保留地最後衝刺,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隨著深深的一次入,一股滾燙入女人的身體。傑克繼續奮力動著,任憑狂噴亂

(席夢絲纏中的赤男女,一個老闆,一個女秘書。)袁芳緊抱著男人寬厚的臂膀,隔著薄薄的絲襪,她的‮腿雙‬死死纏繞著男人的身。

一隻高跟皮鞋還勉強掛在緊繃的腳趾上,隨著媾的節奏晃動著,而另一隻早已不知去向。她到自己彷彿化作了身下一朵絢麗的牡丹。

男人每一次的衝撞和自己每一次的合,都催開一片花瓣,而每一片花瓣的綻開,又使自己更加絢麗。男人的息越來越急促。腳上的高跟皮鞋滾落下來。

終於,所有的花瓣一齊綻放,美麗的光彩照亮整個房間。袁芳緊緊擁抱著身上的男人,一股股濃濃的瓊漿,注入她的花蕊,也注入她的心田。

***當疲憊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華燈初放。她不記得是怎樣推開壓在她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記得是怎樣堅定地回絕了那個男人再次的邀請,更不記得是否又遇到過那幾個黑人鄰居。

袁芳躺在浴缸裡,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自己。她的身體沒有變化,似乎更加飽滿。袁芳到自己什麼也沒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吳彬沒有察覺到子細微的變化,他靠著門框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聽來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吧,社科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亞運村買房的那個,老婆丟了工作,現在別說房貸,連物業都快不上了。”吳彬的聲音驕傲起來“我跟他們說了,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著呢!”兩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在袁芳的臉頰上。

***結構重組風波終於過去了,除了客服部,其它部門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沈芸離開了,她決定去闖深圳。袁芳幫著她把行李拎上火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芳兒,千萬別哭,我膽小。”沈芸摟著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這世界上的老闆絕大多數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們傑克屬於稀有動物,不過,芳,不是我打擊你,傑克幹不長,他得罪人太多,還是上邊的人。”見袁芳有點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邊“哎,他把你了沒有?”袁芳心裡一慌,趕忙岔開說:“去你的,你才被了呢!”兩個女孩笑起來,年輕是多麼美好。

***北京的天是短暫的,花很快就謝了,槐花開了,槐花又落了,樹上的知了便不知疲倦地唱起歌來。銷售部的業務果然多起來,連家裡的姑娘們也要開始跑外勤了。

這天晚上,吳彬幫著子收拾好行裝,兩人洗洗便早早上了。黑暗中,小夫倆親吻著做起愛來。

最近袁芳要的特別多,得吳彬有點力不從心。袁芳全身赤,躺在上,翹起白渾圓的股,兩條玉腿高高抬起,搭在丈夫的肩頭。

吳彬雙手撐著身子,擺動,不住地撞擊著子。

“啊!哦!啊!”袁芳呻著,渴望著,雙手緊緊地扒著丈夫的部,嬌媚而急迫。

吳彬知道,子是想要更加深入些。他賣力地動作著,很快便一洩如注。兩人光著身子躺在上,望著天花板。

“芳兒!”

“嗯。”

“你真的是和徐倩一起陪你們老闆出差?”

“當然。怎麼啦?不放心了?”袁芳笑著安自己的丈夫“徐倩那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會給別人機會的。”

“不,不,”吳彬忙不迭地解釋著“我是說,徐倩就是說話比較不注意,你別跟她計較,傷著自個兒。”***雖然袁芳盡力忍讓,她和徐倩的矛盾還是在最後一天的上午爆發了,事情的起因不大,無非是關於文書上的一點紕漏,徐倩便不依不饒起來。

“就你那點兒本事,誰不知道啊?也就教教小學四年級。整天假模假式的,蒙誰呢你?”袁芳不大喜歡別人總提起過去這段經歷“我教過小學怎麼了?也是憑本事吃飯!不象有的人!”

“憑本事吃飯?你要是憑本事,早就裁了你了,我看恐怕是那種本事吧。”徐倩的嘴是有名的尖刻。

“你胡說!你出去!”袁芳氣憤至極。

“你才該出去!你出去!”窗外的知了還在叫個不停。

望著僵持中的兩個女人,傑克不知所措“好了好了,女士們,你們都不出去,我出去。”他馬上就後悔莫及,因為,兩個女人都轉向了他。

“傑克,你今天要說清楚,你是要她出去,還是要我出去?”徐倩首先發了難。

“對,說清楚,到底是誰的錯。”袁芳已沒有退路。兩個倔強的女人對峙著。袁芳的信心其實並不足。

想著工作已經結束,今天她隨意地穿了一件白碎花的連衣裙,腳下是白的皮鞋。反觀徐倩亭亭玉立,白的襯衫領口打著絲結,深藍的西服短裙,黑的絲襪與高跟皮鞋,氣勢顯然勝出許多。

傑克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然後又望望這個,再次望望那個,終於,他慢慢走到徐倩身邊,輕輕扶住她的肩。袁芳看著自己的鞋尖,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不恨徐倩,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記住吳彬的話,非要和徐倩計較。她到旋暈,她一秒鐘也撐不下去,她要自己離開,然而,真正離開的卻並不是袁芳。

“倩,你太動了,這對你不好,你暫時離開一會兒,可以嗎?”傑克充滿歉意的聲音。

片刻的沉寂。高跟皮鞋憤怒的踏地聲。門被重重關上了,留在房間裡的一對男女同時撲向對方,久久地擁抱著,親吻著,彷彿世間的其它一切都已消失。

直到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們驚醒。

“是我的。”袁芳紅著臉,推開男人,走到窗前的桌邊,打開手機。***吳彬今天起得很晚,學校已經放暑假,不用去坐班。

他坐在上,拿起了電話,他要打給他的子,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想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在南方身體適應不適應,有沒有和徐倩鬧彆扭等等,最後順便問問天氣如何,晚上的飛機會不會晚點。

***袁芳應付著吳彬,想到剛才失態,她愧疚萬分,多虧了吳彬的電話,否則,她不敢想下去。到此為止,必須到此為止了,她和徐倩不一樣!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然而,傑克的想法不一樣,不知何時,他已經立在袁芳身後,雙手抱住女人的,輕輕地吻著女人的耳垂。

他知道,女人在和她的丈夫通話,這使他格外興奮。他把前貼緊女人的後背,暗暗用力,女人的上身漸漸伏在桌上,撅起的部,不可避免地頂住了他的下體。***吳彬到電話中的子心不在焉,呼也開始不暢起來,他關切地問:“芳兒,是不是空調太涼,傷風了?”

“嗯,可能是,我想歇會兒了,你放心吧,天好著呢,飛機不會誤點。嗯,好,你來接我,晚上見。”***(袁芳的老闆掀開花裙,扒下內褲,起早已怒不可遏陽具,整沒入。)袁芳放下電話,撐著桌子想直起來,但是沒有成功。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袁芳正要開口喝斥,眼前一暗,裙子被掀開蒙在了頭上,緊接著,她到下身一陣清涼,鏤花內褲被褪到了膝蓋。袁芳非常惱怒,她扭動身體掙扎著。

可是,‮腿雙‬懸在桌邊,只有鞋尖勉強著地,她完全用不出力。她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知道,是男人在解開皮帶褪下褲子。傑克看著女人白股扭動著。

對於他彷彿是一種邀請。他雙手把住女人纖細的肢,晃了一晃,起早已經怒不可遏的陽具“啵滋”一聲,緩緩頂了進去。

***放下電話,吳彬到百無聊賴。他望著擺在頭的小鏡框,鏡框裡的袁芳身著白碎花連衣裙,腳下是白的皮鞋,甜甜地微笑著。

那是去年夏天,吳彬在頤和園拍攝的。在那裡,吳彬第一次吻了心愛的姑娘,也第一次撫摸了心愛的姑娘的大腿。姑娘嬌嗔地埋怨著跑開了,吳彬微笑著,他到小腹陣陣發熱,手情不自地伸向下體,握住了自己的男,輕輕‮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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