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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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騎表哥呢？”

“他人剛巧回南部，大概過陣子吧！”沒想到小芳沒再把她視為情敵的原因是找到新目標，她不知該慶幸還是同情那些可憐的大男人主義的表哥們？

“我得走了。”

“記得要幫我介紹。”

“我儘量！”她忍俊。

斜瞟賴在天地門總部的劍影一副夫魂落魄樣，讓專注於電腦的文魁也不再三搖頭。

“你這樣躲一點也不像你。”劍影默認。突來的愛情對他平靜的內心、一成不變的人生衝擊太大，本以為自己會循著以往規律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異變，誰知沉靜的心湖卻闖進禍水，她純真坦誠的愛直接得讓他不可思議，羞澀生的她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的他？

文魁吁了口氣，取下眼鏡擦拭“你知不知道前閻帝為什麼給我們每個人代號，收養我們卻沒給我們姓氏？”他重新戴上眼鏡。

“工作方便。”劍影答得簡單扼要。

“錯了，有代號或許是篇了工作方便，但真正的原因是給我們自由選擇的機會，也許哪一天找到了親人就可以恢復普通人的身分。”普通人？劍影心頭一震。

“天地門收留無家可歸的我們，栽培養育我們長大，但畢竟不是個家，總有一天我們會成家立業、會擁有全新的人生，也會年老歸終，至於退不退出天地門都隨我們的意思，這就是前閻帝的用意。”

“我能愛嗎？”沒擁有過愛的棄兒不知道該如何去愛啊！這才是他害怕的癥結，沒想到天地門之劍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你有心不是嗎？只有懦夫才會選擇逃避。”文魁溫和的含笑。

劍影猶豫了，惘的望著窗外，沒有焦距的目光飄著舒欣甜美的笑靨。

“劍影，你也在，太好了。”武閻優雅自電梯裡走出，入他們“舒欣人在醫院，你不去探望她嗎？”

“醫院”兩個字炸得他腦門一陣轟然，劍影強迫自己冷靜“發生了什麼事？”顫抖的聲音洩他內心的惶恐，腦海浮現舒欣曾說過的話──如果有天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哭泣？不！她不會！她怎能在偷走他的心後撒手離去？他都還沒告訴她他的心意。

武閻與文魁相視一眼“如意客坊發生瓦斯氣爆，新聞你沒看嗎？喂！我話還沒講完呢？”只見劍影巳衝進電梯裡。

文魁似笑非笑“我記得受傷名單中好像沒有她？”

“你不覺得他偶爾也該受一點刺？”兩大巨頭非常有默契的出惡的笑容。

劍影跑進電梯後才想起忘了間醫院名字，馬上打行動電話問清楚後，他以賽車的驚人速度穿梭在擁的臺北街頭，就連警方側速照相也只能捕捉到一道銀虹光。

駛進醫院停車場，他循武閻的話來到急診室門外。

“先生，你要找誰？你不能亂闖…”護士在劍影荏厲的深瞳一瞪下噤聲。

他轉身，正好目睹醫生掀起單蓋住榻上女子的頭部“不！”他覺心臟停止跳動，恐懼梗在喉嚨發不出聲音。是她嗎？

他慢慢前進，每一步如千斤重，每縮短一點距離，死亡的氣息就壓得他不能呼。

“先生，你是病患的家屬嗎？”醫生看著臉上沒有血的劍影。

“很抱歉，因為王小姐失血過多，我們無能為力。”說完，他搖頭嘆息的離去。

他腦子本聽不進任何訊息，兩眼空的望著覆上單的她“為什麼？舒欣，你不會死！我不准你離開我。”正當他要掀開單時──“誰叫我？”隔壁的簾子被推開，舒欣了紅腫似核桃的眼。

“你…那她？”劍影眼瞪得如牛鈴般大，急掀起單，才發現是個體型、髮型和她相似的女子。

“那個是剛才車禍意外送進來的。”她了鼻子，一見到他，原以為哭竭的淚又衝進眼眶“紅嚴！”乍見她無恙，他重重的舒了口氣，僵緊害怕的肌紆緩下來，可是一看到她的眼淚，他整顆心又擰成一團，不知所措的輕攬她人懷，笨拙的撫拍她的背，不善言辭的他只能任她痛哭涕泗縱橫，而他腦子亂哄哄，不知該說什麼體己安的話。早知道就隨便跟刀魅學兩招哄女人的花招也好，真是話到用時方恨少。

哭到眼淚乾枯，舒欣噎著“紅叔他死了，紅姨人還在手術室急救，而李大哥至今仍昏不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沒事就好！劍影沒把含在嘴裡的話吐出。他不是冷血，只是對沒情、情薄言淺的人無法表示任何關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