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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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到底是誰?竟可如此橫行?"莊衍問道。
"他叫胡冠文,是無錫知府的兒子,仗著父親的驕縱,在這裡橫行一方,誰也不敢惹他。"
"那又怎麼樣?我家老爺也是前任山東知府呢。"月兒口快,莊衍待要阻止已是下及。
韓至永一驚,慌忙站起,要行禮。莊衍趕緊拉住他,笑道:"韓公子幹萬莫要多禮,我已告老還鄉,如今不過也是一介布衣罷了。"又請韓至永坐下,莊衍才又道:"依你之言,倒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算了,不說他們了,不知韓公子府上何處?"
"在下家住無錫城南,那裡有個長青鏢局,就是我家開的。"
"韓公子原是武林高手,難怪剛剛身手矯健。"
"哪裡哪裡,只不過鏢局是先父一手創立,至永雖不才,卻也不敢輕匆。"幾人寒暄間,船已經到了岸邊。
船家招呼著眾人下了船,韓至永正要告辭,就聽得有人在一邊陰陽怪氣的開口:"哎,小美人,水裡的滋味怎麼樣啊?"莊衍回頭、一看,原來是胡冠文跟著他們後面也靠了岸,嬉笑著湊了過來。
莊燕若正要發作,韓至永搶上一步,攔在她前面,對胡冠文一拱手,道:"胡公子。"
"我當是誰,原來是韓總鏢頭啊,怪不得能英雄救美,打攪我的興致。"胡冠文不屑的瞥了韓至永一眼,愛理不理的說。
"胡公子,不是在下要打攪你的興致,實在是這個玩笑開得大了。"韓至永委婉的說道。
"那關你什麼事?快點讓開,別妨礙我和小美人說話。"胡冠文一把推開韓至永,就想來拉莊燕若。
莊燕若厭惡的閃到了韓至永身後,韓至永也側身再度擋住了胡冠文。
"我讓你讓開你沒聽到啊?"胡冠文一手抓空,很是惱怒,對著韓至永叫囂起來。
"你也太放肆了。"莊衍忍不住怒氣上湧,厲聲呵斥道。
"老頭,你敢對我家少爺這麼說話,不想活了?告訴你知道,我家公子可是無錫知府的公子,禮部侍郎的侄子,識相的就趕緊跪下來給我家少爺磕幾個響頭,再把我們公子看中的美人送上,我家少爺一高興,說下定不但饒你們,還賞你們幾兩銀子呢。"胡冠文身後跟著的一幫家丁們七嘴八舌的幫腔。
莊衍氣渾身發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家老爺是前任山東知府,你們不得無禮。"月兒趕緊過來給莊衍撫背順氣,一面呵斥著那些家丁。
"前任?哈哈,那現在也就是個糟老頭子,在這裡發什麼威風。"胡冠文嘲笑的說著,他身後的家丁們也隨之狂笑不止。
"你們都給我滾。"突然間,一個冰冷的聲音了進來,頓時截住了所有人的笑聲。
眾人一楞問,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已踱了過來,站在離眾人不遠的地方,冷冷的看著胡冠文。男子錦衣華服,玉帶金冠,容貌也是俊美至極,神情間自然而然的出一抹高貴清華的氣韻。
男子不但神冷傲,氣宇不凡,且渾身上下都透出一份咄咄
人的氣勢,尤其是那雙細長的鳳目,
轉間隱隱然閃爍著冷冷的光芒,更為他平添了一份
魅之氣。莊燕容、莊燕若姐妹本是萬中選一的人物,但是和這人站在一塊兒,身上的光彩卻立時被壓了下去,立時便顯得黯淡無光。
莊燕若第一眼看到那人,如遭雷殛一般,目光再也無法離開。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清華高貴與冷傲凌厲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氣質,讓她神為之奪,意為之,一時間忘記了一切,只是呆呆的看著那人出神。
不只莊燕若,在場的人皆為那突如其來的男子容光氣度所攝,彷彿凡鳥見到了鳳凰一般,都被那人的氣勢壓得畏畏縮縮,無人能說出半句話來,胡冠文更是不由得退了兩步。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胡冠文定了定神,不由得大怒,一向都是他叫別人滾,還從來沒見過誰敢對他說這句話呢。
莊衍一看此人,臉卻是一變,幾乎是撲跪在地,顫聲道:"老朽叩見九王爺。不知王爺在此,有失遠
,請王爺恕罪。"
"九王爺?"胡冠文大驚失。
九王爺江慕天,乃是當今聖上的九弟,也是聖上唯一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被封為安遠王,在朝中炙手可熱,權勢熏天。。lyt99。lyt99。lyt99傳言此人子冷酷,行為囂張,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不管你是朝廷官員還是皇子王孫,他是說殺就殺,
本不把什麼朝廷的法度放在眼裡。偏偏當今天子對他寵信無比,凡是有彈劾他的,一律
由江慕天處理。百宮無人不懼。是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江慕天喜遊山玩水,在風景絕佳之地都設有別苑。前幾
聽聞他到了杭州小住,他父親還專程前去拜謁,結果連大門都沒進去,今天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自己剛才竟然喝斥於他…
想到這裡,胡冠文冷汗已經溼透了衣裳,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王爺,九王爺…小人、小人不知道是王爺在此,小人該死,還請王爺饒恕…"
"滾!"江慕天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冷冷的從中吐出一個字。
胡冠文連話也不敢多說,一骨碌爬起來,帶著家丁們狼狽逃走。眾人這才如夢方醒,也紛紛跪了下來,江慕天同樣沒有理睬他們,目光只直直的凝注在莊燕若的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莊燕若怔了一怔,不知道江慕天為什麼偏偏單問自己一個人,而且,江慕天的目光好像火一樣,盯得她渾身上下都彆扭。
"我在問你。"江慕天不見莊燕若回答,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
莊燕若聽著江慕天居高臨下的語氣,心裡頭突然生起一絲莫名的不高興,她不但沒有回答江慕天問題,還乾脆垂下頭,躲開了江慕天放肆的目光。
"燕若,快回答王爺的問話。"莊衍暍斥了莊燕若一聲,又擔心的偷瞧了一眼江慕天的神情,見江慕天並無怒意,這才略略放心。
江慕天的翻臉無情他可是領教過,當年一個老臣仗著自己是三朝老臣,對江慕逃卩有微詞,結果不過三月,就被江慕天罷官遺歸。而且還是因為眾同僚一力求情,才沒有抄家問斬。女兒年幼無知,若是得罪了他,怕是自己一家人的命堪憂啊。
"我叫莊燕若。"莊燕若不悅垂首低聲答道,聲音裡不情願的意味很濃。
"她是你女兒?"江慕天問莊衍道。
"是,王爺,她正是小女。"莊衍低著頭,惶恐的答著,不知道是福是禍。
聽了莊衍的話,江慕天卻再沒有說一個字,轉身走到自己的馬邊,上馬揚鞭而去。
身後跪了一地的人都愣了,這個王爺來得奇怪,去得更奇怪。
"既然無事,我也告辭了。"等江慕天去遠,韓至永方站起來,向莊衍告辭。
莊衍也已經沒了挽留韓至永的心思,今天真是多事,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好好想想。
見韓至永告辭,他也不多留,只拱拱手,客套兩句,請韓至永改到家一敘,就帶著家人匆匆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