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突來怪人獻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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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彼此怎能坦誠一談。”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道:“那自然有我的理由,不過提督敬請放心,我仍然是那句話,此來沒有惡意。再說,比起我的來意,面目、姓名兩者均屬次要,提督豪男兒,又何必斤斤計較這些?”看來,又碰上個口齒犀利的人,嶽鍾琪知道,再問也是徒然,只有作罷,而對方後面幾句話也使他心中為之一動,暗暗一嘆,道:“那麼閣下有何教言,請說吧!”黑衣蒙面人陰陰地道:“還好提督大量能容,否則,那就太以令人惋惜了…”目光微轉,一笑接道:“若問我的來意,只問提督此刻因何事發愁?”言出有因,話中有話,聽得嶽鍾琪心中一跳,平靜地看了黑衣蒙面人一眼,道:“這麼說來,閣下此來是有以教我的了?”

“豈敢!”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道:“只是不忍坐視提督束手,斯人橫行而已,不以獻醜見笑已屬萬幸。”嶽鍾琪工於心計,城府甚深,他豈肯輕易相信一個突如其來,幽靈殷的怪人?緊緊看著黑衣蒙面人,雙眉微皺,淡淡說道:“多謝雅意,只是緣慳一面,紊昧平生,我怎能相信閣下?”黑衣蒙面人聞言縱聲大笑,目注嶽鍾琪,道:“說得是!彼此緣慳一面,素昧平生,我委實難於取信提督,不過…提督若是看看這個,對我諒必就可深信不疑了!”袍袖輕揮,如飛拋出-物。

嶽鍾琪步步小心,惟恐有詐,暗提功力,疾伸二指,鉗住來物。

嶽鍾琪立刻皺起眉鋒,沉良久,才又凝注黑衣蒙面人,道:“雖不足使我深信,至少已可使我確定閣下並無惡意,有何高招請說吧!”黑衣蒙面人陰陰一笑,道:“法不傳六耳,為防萬一,恕我不做口頭說明,提督請再看這個!”袍袖再揮,一道白光疾而出。

看似勁疾,入目卻是輕飄無力,原來只是一張素箋。

嶽鍾琪藉著昏暗月,持箋略一注目,立刻心神猛震,臉劇變。抬眼凝注黑衣蒙面人,道:“閣下莫非與夏夢卿有仇?”黑衣蒙面人道:“無仇。”

“有恨?”

“也談不上恨。”嶽鍾琪頗為疑惑地道:“既然閣下與他無仇無恨,為何出此狠毒之計?

”黑衣蒙面人突然仰天狂笑,笑得猙獰可怖道:“提督怎做如是語,豈不聞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對敵人慈悲便是對自己殘酷,設若提督無法達成君命,按椎論斬,落個含冤負屈則又當何論?”這話說得不錯,假如他不夠心狠手辣,應付不了夏夢卿無法圓滿達成使命,將來倒楣的還是他。

嶽鍾琪聽得心頭連震,默然不語。

黑衣蒙面人陰陰異常地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如何?

我只管獻計,採用不採用那全在提督,不過我願意提醒提督一句,要想達成任務,除此別無良策,為提督自己,望提督明智斟酌!”帶著一陣陰陰笑聲,飄然而逝。來如睹靈,去似鬼魅。這人稱得上神秘莫測。

荒野中,破廟前,只剩下嶽鍾琪拿著那張素箋呆呆地帶立著。

過了-會兒,他又舉起了拿著素箋的那隻右手,目光緩緩地移上那令人觸目驚心的行行字跡。…

忽然,一絲冷酷狠毒之掠上眉宇,一跺足閃身掠人廟內,再出廟時手中多了個包袱,追躡夏夢卿適才逝去方向飛而去。

嵩山,古曰外方,又名嵩高,為五嶽中之中嶽,山有三尖峰,中曰峻極,東曰太室;西曰少室。

少林古剎,坐落在少室北麓,宏偉莊嚴,僧舍連綿,佔地不下百畝,為少林派之本重地。

裡,鍾罄聲充空谷,傳遍群山,梵囀悠揚長空,縈繞諸峰,淨滌塵,聞之令人俗念全消,為這靈山勝地帶來了無限肅穆的氣氛。

這一,暮剛垂,少林晚參方罷,嵩山三峰浸沉在-片寧靜中。

驀地裡,蹄聲輕傳,一騎高頭健馬緩緩地馳上了婉蜒的登山道。

鞍上是令身披風氅、懸長劍的黑衣女子。

她明豔照人,天香國,櫻口緊閉,柳眉微挑,氣質尊貴,神間一片冰冷高傲。

對這佛門聖地,寧靜肅穆,美得出塵,絲毫不帶人間煙火味的嵩山,她似乎意不在雅興登臨,目不斜視地策動坐騎,直向半山馳去。

但是,當她登山尚不足十丈之際,忽地一聲清越佛號響澈夜空:“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留步。”隨著這聲佛號,山道轉角處,並肩出現兩名中年僧人,合十肅立,攔在馬前。

黑衣人兒勒馬控韁,駿馬四蹄略一跳動,停下來,她美目輕注,淡淡發問:“二位何故攔我坐騎?”居左一名濃眉大眼的僧人微微躬身,道:“貧僧正要請教,女施主何故此時登我少林?”黑衣人兒眉稍微挑,道:“二位和尚是…”那濃眉大眼的僧人接口道:“有勞動問,貧僧等智圓、智廣,今晚值勤山門,職責所在,還望女施主諄宥。”黑衣人兒微頷螓首,道:“大和尚好說,我來自北京,是來找人的。”濃眉大眼的智圓和尚神情微震,深注黑衣人兒一眼,道:“原來女施主是遠道來自北京的貴客,貧僧失敬了…但不知女施主要找何人?”黑衣人兒微微牽動了一下香,笑得高貴,道:“我是傅小天的朋友,聽說他前幾天曾來這兒瞻仰古剎,隨喜參禪…”兩名僧人悚然動容,智圓和尚連忙躬身,道:“原來女施主是來找傅威侯的,貧憎更屬失敬…”站直身形,接道:“女施主來得不湊巧,傅侯伉儷當天便下山去了。”黑衣人兒似乎早在煮料,神不變,點了點頭,道:“那不要緊,我料想會晚來一步,大和尚可知道他夫婦往何處去了麼?”智圓和尚搖了搖頭,道:“傅侯伉儷那天一早蒞臨,當即由敝掌教陪同贍仰聖蹟,午間用過齋飯後即行離去,臨行並未明示將往何方。”一絲失望之掠上嬌靨,黑衣人兒沉不語,半響才抬起螓首,微蹙柳眉,望著智圓和尚,問道:“難道貴派沒有一人兒知道他往何處去了麼?”智圓和尚道:“想必如此,傅侯未曾明示,敝派自是不便動問。”黑衣人兒輕籲一口氣,點頭不西,無限失望地拉轉坐騎,有點失神落魄地策動馬兒緩緩馳下山去。

智圓智廣目光訝然探深地看了黑衣人兒背影一眼,才要轉身,這時黑衣人兒馳出兩丈突然拉轉坐騎,揚聲說道:“大和尚慢走一步!”一蹬馬腹,又馳了回來。

智圃和尚只有站住呆了一呆,道:“女施主還有何教言?”黑衣人兒道:“不敢當,我想見見貴掌教,也許他知道傅小天往哪兒去了。”智圓又復一怔,旋即笑道:“女施主不必勞神了,敝掌教也不知…”黑衣人兒柳眉微挑,接道:“那貴掌教接待傅小天之時,大和尚也在旁邊麼?”智圓和尚道:“女施主說笑了,傅侯當朝重臣,蓋代英豪,負責接待的只有敝掌教與敝派大字輩幾位師伯、師叔,貧僧二代晚輩,哪有這等榮幸。”

“是嘍!”黑衣人兒淡淡一笑,說道:“既然大和尚未曾參與其事,怎知傅威侯沒有對貴掌教透他今後行蹤呢?”智圓和尚委實沒想到面前這位美姑娘有這等犀利口舌,立即漲紅了臉,囁嚅半天才強笑說道:“女施主所責極是,貧僧只是推測,卻未敢斷言…”黑衣人兒微笑接道:“那麼,是否可以勞動大駕,代我通報一聲?”智圓面有難,頗為窘迫,言又止。

黑衣人兒看得柳眉雙劇,道:“怎麼?大租尚莫非有為難之處麼?”智圓尚未答話,身旁智廣和尚突然雙目一翻,冷冷說道:“女施主說對了,蔽掌教這幾另有貴客在座,已經傳下令喻,不再接見任何外客。”黑衣人兒神一變,旋即淡淡笑道:”這麼說來,傅小天還沒有離開少林了。”智圓和尚連忙搖手說道:“女施主且莫誤會,傅侯伉儷早已離開嵩山。…”黑衣人兒美目凝注,接道:“是麼?那我要向大和尚請教一句,這位大和尚口中的另有貴客指的是哪一個個?”智圓神微變,還未來得及答話,智廣和尚忽又冷冷嘴,道:“這是敝派私事,貧惜以為沒有告訴女施主的必要。”這和尚說話好不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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