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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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夫人辦理後事。”他麻木地走離房間，眼神空，雙肩沉重地垮了下來。他不能再待在那房間一分鐘，他快崩潰了。

&&&&宋雨萱睜開沉重的眼皮。天哪！好痛！

背部熱辣辣的痛苦令她皺緊雙眉，她呻出聲。

“二夫人您醒了？”

“梅？”她試圖張開眼。

“怎麼是你，珠兒呢？”宋雨萱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可怕。

“二夫人您別說話，喝口水吧！您身子還弱得很呢！”梅細心地喂她些水。

痛苦的回憶掠過她腦海，雨萱想起了一切，想起造成她傷痕的那個人。而他並不在這兒，宋雨萱嚥下一份苦澀。

“珠兒怎樣了？”宋雨萱平靜地問。

梅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據實以告。

“莊主罰她到廚房作苦工。”宋雨萱苦笑。原來她是唯一受鞭刑的人。她吐了口氣，也好，少一個人受苦。

“二夫人…”梅見宋雨萱一臉悽苦，忍不住要對她說出所有的事。

“珠兒把一切都招了，那天原來是大夫人在莊主晚膳下藥，好讓莊主睡在鈺宇軒。第二天還跟您說一些難聽的話，其實都是為了要趕您走。您可別再誤會莊主了。”宋雨萱呆了，她想不到華鈺箏會這麼狠毒。

然而現在知道事實又有何用？她苦笑。傷害已經造成，她永遠記得石逍天鞭打時她的狂怒神情。而他現在沒來陪她，豈不是擺明了他還未釋懷。她痛苦地閉上眼，一切都太遲了，他們沒有希望了。

“二夫人，您還好吧？”梅見雨萱緊皺雙眉，不急了起來。

“莊主這會兒忙著大夫人的喪事，來不及來看您，您可別擔心。”宋雨萱聞言，駭然地睜開雙眼。

“什麼？大夫人死了？”她掙扎著要起來，卻立即痛得直氣。

“唉！是啊！”梅嘆了口長氣。

“大夫人偷漢子，被莊主當場看到，結果她和那個陸明互相指責，二個人打了起來，殺了對方。”宋雨萱困難地消化這個消息。她沒想到…

“二夫人，您別想那麼多了，早點兒休息一下，您自個兒身體要緊。”宋雨萱呆呆地不回應，她沒法平靜。她不斷想著石逍天，想著華鈺箏，她不知道以後她的子會變成怎樣，短短的幾個月，她的人生已經起了那麼大的變化…

梅嘆了氣，心疼地看著二夫人，她搖搖頭帶上門走了出去。

&&&&夜裡，宋雨萱被一聲不尋常的聲響驚醒。

她睜開眼，看見石逍天抱著頭坐在她身邊。

老天！他看來好憔悴，滿臉鬍渣，雙眸深陷。她嘆了口氣。

“你醒了？覺得怎樣？”他充滿關切的雙眼令她泫然泣。

“對不起！”他懊惱地抓著頭，“我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竟對你做出這種事。”他雙眼盈滿痛楚。

“當我看見你被一群蒙古人圍著時，我的心快跳出來了，我好害怕你會像青兒一樣，我…”宋雨萱再也忍下住落淚，她撫著他的黑髮。

“對不起。”她哽咽。

“我那時候好高興看到你。”她出一抹苦笑。

“而我竟對你做出比蒙古人更殘忍的事來。”他狠狠咒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