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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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迪…”當他這麼輕聲呼喚著對方時,彷彿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昔年的無邊歲月,只覺得心眼兒裡說不出的一陣子酸楚,下面的話反倒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面前的這個姑娘,眉如遠山含黛,眼比澄波還秀,那副含涵著“熱情”

“冷酷”像是兩種極端的面頰,給人所留下的深刻印象,是不會輕易忘懷的。

“燕子飛”潘幼迪,這個曾經在武林中光芒萬丈的名字,也不會因為她的短時銷聲匿跡而被人淡忘的。

風很大,很冷,尤其是由高處下來,貼著地面吹過來襲在身上,真像是萬把針扎的那個滋味。

兩個人停立在風裡,都像是被風塑住了,凍住了。

“唉…”這聲嘆息像是出自潘幼迪裡,聲音包含著無限的悽楚:“也許我們是不該見面的。”

“已經這麼多年了。”臉上帶著一抹微微的苦笑,她抬起那雙像是含蓄著無限情意的眸子,打量著這個使她痛苦、矛盾的男人,又點了一下頭:“你多珍重吧,我走了!”說了這句話,她倏地轉過身子。

“慢著!”海無顏上前一步:“幼迪…你…來了?”

“嗯!”輕輕啃咬著下兒,潘幼迪緩緩地回過身來。

“怎麼,這個地方我不能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海無顏輕輕哼了一聲。

矩暫的沉默,使得他又回到了原來的那種“傲氣”他一直是不太甘心在女孩面前低頭的。

“你知道,這個地方很危險!”

“我當然知道!”說時,潘幼迪輕輕地抱著自己一雙胳膊:“你指的是布達拉宮那個老喇嘛?”

“不錯!”海無顏道:“他叫扎克汗巴,是一個很厲害、不易招惹的人!”

“啊?可我也沒有去惹他呀!”微微笑了一下,她斜過眼來瞧著他:“我看倒是你在惹他吧!”

“唉!”海無顏看著她,用著深沉的聲音道:“原來你一直都在跟著我。”潘幼迪倏地背過了身子,象是默認了,卻又似在無言地抗議。

她的委屈太多了,恨更多!這些可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說清的。

“你這又何苦?又為了什麼?”海無顏說到後來,頗是自慚地垂下了頭。他緊緊地咬著牙齒,像是在咒恨著什麼,早已是無可奈何了,恁地又吹起了無限漣漪。

“哼!問得好!”潘幼迪倏地又甩過臉來。

這一霎她面白如霜,秀眉斜挑,真夠冷的:“為什麼,為什麼?這正是我想要問你的,你倒是問起我來了!”海無顏揚了一下眉,搖搖頭,著實不敢接觸對方那雙眸子,他氣餒了。

“哼…男子漢,大丈夫…”連她自己也想不到,這一霎她竟然會用這麼冷厲的口吻去責罵對方。

“我看你簡直不像是個男人,呸!”她的眼睛紅了,聲音也抖了:“你…你簡直連我們女人都不如。”說了這句話,再也忍不住瞳子裡的淚,一串串就像是小顆珍珠似的,灑落向地面。

抬起袖子來,在眼睛上擦了一下,望著冷風大聲地搐著,卻是難以抑制著泛自心窩的傷楚。

海無顏只是木然地看著她,他的臉很白。

潘幼迪搐了幾聲,用著慣常的堅忍,再一次下了心裡的冤氣。

輕輕嘆息了一聲:“這可好,跳崖死了,出家當姑子,天涯…像個沒廟的小鬼似的,這些都不關你的事,只以為你是鐵打的漢子,銅澆的心,這輩子是動不了心了,可又怎麼見了別人,就那股子體貼勁兒…你,海無顏你真的是那種人麼?”抹出了鼻涕,甩向野地裡,在腳後跟上抹了一下手指頭,再一次地打量著他。

他像是負心的人麼?不!死了她也不能信!

“為什麼?”再一次地盯著他,臉上表情織著歇斯底里:“難道我眼睛瞎了?你,死人…你倒是說話呀…”對海無顏來說,這可真是破頭兒第一遭,怎麼也不曾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她,竟然會變了,今夜的這番盛勢凌人的暴相,確是他前所未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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