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接著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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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受著身邊的熱度,以及手肘處傳來的豐彈綿軟之
,鬱郁之情緩解不少,用臉頰親暱的蹭了蹭女捕光潔的額頭,撫住她的柔荑輕聲道:“謝謝你,紫薰。”賀紫薰只覺男兒手掌冰涼,觸
粘膩,趕忙端起來就著月光一看,頓時大驚失
道:“你受傷了?發生何事?”墨天痕尷尬的
回手掌,道:“沒什麼,方才捶了地面一圈,不小心
破了而已。”
“你這笨蛋!尚有許多事情等你去做,你就這麼待自己嗎?”賀紫薰頓時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衝他發起脾氣,但更多卻是心疼他的傷勢。墨天痕自知佳人是出於關切才對他怒目相向,心中暖氛洋溢,情不自
抱緊女捕的火辣嬌軀,在她耳邊輕聲道:“其實那
剛轉身,我也想你了。”男兒氣息在耳邊吹響,賀紫薰頓覺耳
一陣酸癢,俏臉頓時一片緋紅,但墨天痕懷抱結實溫暖,讓她醉心不已。
難以割捨,只得任由他抱著自己。二人在夜下相擁良久,賀紫薰突聞耳邊呼
聲變的均勻,心中驚訝的道:“該不會是睡著了吧?”輕輕搖了搖他的身子,男兒並無反應,惹的她一陣陣氣苦:“難不成我要在門外過上一夜?這若被人看見也太羞恥了!”一想到明
裡街坊鄰居投來譏笑的目光,賀紫薰一咬牙把男兒搖醒小聲道:“哎,我們回屋裡睡去。”說罷領著睡眼惺忪的墨天痕進屋,把他丟在
上蓋好被褥,這才上樓準備休息。賀紫薰來到二樓,卻見柳芳依正坐在臨時的地鋪上望著她,眼中滿是豔羨。賀紫薰被她盯的頗覺尷尬,開口道:“柳姑娘,還沒休息呢?”柳芳依卻道:“賀捕頭…你與墨公子是什麼時候…”賀紫薰忙解釋道:“我和小墨沒什麼!你別誤會。”卻不知自己此舉無異於此地無銀。
柳芳依神一黯,苦笑道:“你真有福氣,不像我…”察覺賀紫薰面
尷尬,她忙道:“對不住,你收留我在這,我還與你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請你不要見怪。”賀紫薰尷尬回應道:“哪有哪有…柳姑娘你休息吧,我也很累了,先去休息了。”說罷,繞過柳芳依所打地鋪,爬上自己的
鋪翻身睡去。同處一屋的二女皆情繫在樓下
睡的少年,然而境遇卻截然不同,賀紫薰雖知柳芳依或對自己無甚威脅。
但總覺有些不大自在,柳芳依卻是心中悽苦,墨天痕桃花不斷,身邊佳麗迭出,這賀捕頭無論長相身材皆不遜自己,而自己卻殘花敗柳一枚,後又能以什麼藉口留在他身邊?
***夜去晝來,墨天痕有美人關懷勸,相知相伴,難得一夜好眠,柳芳依與賀紫薰各懷心思,睡的卻不甚紮實。
然而遠在五百里外的東京邑鍠中,一男一女正結伴圍繞錦朝皇城…銘鈺宮宮牆騎行,男子長褂白衣鑲藍,長相柔美俊逸,女子短褂負劍,明豔綺麗,正是前來面見醒世三聖的寒凝淵與晏飲霜!
硃紅宮牆高聳,二人行不多時,一座宏宅漸從牆後顯現,竟是依牆而建。寒凝淵見那宏宅院牆比宮牆略地一籌,門口又有成隊兵卒巡邏駐守,往來頻繁,再望門梁之上“醒世公府”四個大字赫然在列,心知目的地已達,便招呼晏飲霜下馬,道:“晏姑娘,這兒應該便是三聖府邸,接下來就靠你了。”心中奇道:“雖說三聖地位崇高,但畢竟已退居幕後,為何府上還有如此多的兵馬守備?”晏飲霜點頭“嗯”了一聲,從背後將錦繡連鞘去下握在手中,率先向三聖府大門走去。
為首將官見二人攜兵刃堂而皇之的前來,登時大吼一聲,來往部隊迅速槍列陣,策馬迂迴,瞬時將二人圍在當中,厲聲喝問道:“來者何人?”二人四周槍戟森然,殺意沖天。
但寒凝淵常在軍旅,晏飲霜亦見識過行伍,對此陣仗並無畏懼,晏飲霜錦繡出鞘,朗聲坦然道:“正氣壇晏飲霜攜玉龍山莊二少莊主寒凝淵前來,有重要事情需面見醒世三聖,此為儒門七劍之錦繡,可證吾身份!”話方說完,只聽一頓兵甲鏗鏘,戰陣倏然裂開,走出一道清逸絕俗的倩影,來人青衣翠發,紅袖粉裙,負劍配玉,文質儒雅,竟是一名秀若淡荷般的美貌女子。
而兩邊將官皆對她躬身行禮,很是尊敬。那女子煙眉一掃二人,又掃過晏飲霜手中錦繡,開口道:“你來自正氣壇?”其音清正雅麗,似古絃奏律,又似碧水凌波。晏飲霜應道:“正是。”那女子又問道:“你們是來尋三聖?”晏飲霜點頭道:“不錯。”那女子“咦?”了一聲,星眸微轉,摒退一旁軍士,對二人道:“你們隨我來吧。”二人旋即跟上,寒凝淵觀那女子的外表嫻淑恬靜,姿容與晏飲霜相去不遠,氣質卻隱透俠骨儒風,更勝晏飲霜一籌,心下奇道:“此女修為怕與段塵緣不分伯仲,儒門之中有如此修為的女子,嗯…難道是她?”晏飲霜跟著那女子走入三聖府中,卻一直盯住她揹負之劍,越看越覺眼。那劍似以青玉製成,通體碧翠如細長竹葉,劍尾墜珠掛串,琅佩嵯峨,劍鋒線條
利暢然,短鞘(注2)卻以紅為底,淡金作畫,繪出一副冬梅
雪,疏影橫斜的絕逸之姿。
再過兩堂,晏飲霜翛然道:“是疏影!您是商清璇前輩!”那女子也不回頭,淡淡一笑道:“小飲霜,多年不見,你長大了呢。”一旁寒凝淵卻是震驚萬分,劍名疏影,人名清璇,若不是她,天下間哪還會有第二個人擔得起儒門清劍之號?
“前輩莫不是三教劍鋒之一?”那女子終於轉身,衝二人淡淡一笑道:“不錯,正是斜影疏樓。”晏飲霜興奮笑道:“師伯你怎會在此?”她心道有此高手在此,若能一併請去助力攻打快活林,豈不更好?
商清璇微笑搖頭道:“抱歉,此事機密,恕我不能透,你們既要見醒世三聖,便隨我來吧。”晏飲霜與寒凝淵對視一眼,發現彼此眼中皆有疑問,但商清璇既然不說,他們也不好追問,只得跟她一路走下去。
天子帝制,九間九進,三聖地位在朝可謂一人之下,府中七間七進,榮寵自不必說。商清璇領晏飲霜二人直至第五進方才停下,站在門邊道:“三聖已在堂中等候,請。”二人依言進入,繞過院中拔青松、嶙峋山石,走進廳堂之中。
只見大堂上首端坐三人,當中一人紫袍繡金,鶴顏白鬚,氣度恢弘,眼中之俾睨天下,右首一人,靛袍紋鶴,白髮黑髯,面目剛正,英姿筆
,冷峻孤高,不苟言笑,左首之人黑髮短鬚,金衣補鶴,貴氣
人,儀態斯文俊雅,隨和可親。
堂上三人雖是不動,其身散發氣勢卻令晏飲霜冷汗直,倍
重壓,雙腳如同鐵澆銅鑄一般,難動分毫!正當晏飲霜侷促之際,只覺身後一陣暖
襲來,轉頭望去。
只見寒凝淵正用手抵住她的背心,為她輸送真氣,並道:“別怕,三聖乃正道大儒,斷不會為難於你。”好一會後,晏飲霜方覺適應那股威懾,對寒凝淵道:“謝謝你。”然後咬牙緩步邁進,向堂上三人躬身行以重禮,道:“正氣壇晏飲霜…見過醒世三聖。”這時。
只聽左手金衣之人溫和道:“想不到世緣女兒竟出落的這般水靈,倒是與他十分相像。”右手那人卻面無表情道:“玉龍山莊的二少莊主,當真氣度不凡,在我三人威壓下竟仍能閒庭信步。”寒凝淵拱手行禮,不卑不亢道:“聖人謬讚,晚輩不過得見兩軍血戰,其殺意沖霄,氣勢震天,非數人所能比擬。”
“哈!”一聲輕笑,卻是氣勢如虹,如雷貫耳,正是當中紫袍之人所發,那人目光如電,盯住寒凝淵道:“如今英雄年少,倒是傲骨天成。”寒凝淵依舊不卑不亢道:“不敢,晚輩只是實話實說。”紫袍老者白鬚微動,道:“不必機鋒相對,既有事,則說事,君舍稷洗耳恭聽。”寒凝淵又對老者行一禮,道:“原來前輩便是紫微聖,敢問另兩位前輩的名號?”靛袍人道:“吾等名號你不必盡知,說明來意便是。”寒凝淵點頭道:“前輩所言有理,那三位請聽晚輩一言:半月前鴻鸞城發生一樁慘無人道的三方廝殺,不知三位前輩可有耳聞?”靛袍人道:“江湖幫派之事,自有當地官府把控,只要不危涉江山,儒門從不過問。”寒凝淵追問道:“那如果事涉一方安定,關乎民眾生計,儒門可會過問?”金袍人挑眉道:“江山民為天,若百姓遭難,朝中不會坐視。”寒凝淵向金袍人躬身道:“前輩溫和謙沖,心繫黎民,定是三聖中的天市聖了罷。”金袍人撫須一笑,並不作答,寒凝淵又轉向靛袍人道:“既然如此,前輩正氣凜然,氣度剛正,定是太微聖無疑。”靛袍人仍是聲未變:“既然說事,何必問事。”寒凝淵笑笑,接著道:“既然如此,還請三位前輩耐心聽晚輩最後一問…
如若有心人暗中經營,意圖顛覆我錦朝江山呢!”此話一出,堂上的氣氛頓時一滯,晏飲霜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寒凝淵,不知他為何有此推斷。三聖默然片刻,忽聽君舍稷道:“不必用話術讓我等先入為主,說出詳情吧。”
“既然三位前輩認定晚輩主觀臆斷,那此事我想由晏飲霜姑娘向三位敘述再合適不過。”寒凝淵輕鬆道:“晏姑娘,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