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不是練武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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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眾人應話,兀自問道:“不知諸位對此次墨家行動,有什麼看法?”蠻魌首先答話道:“碰上煌天破,真是晦氣。”蝥魎接話道:“可惜,留下了墨天痕這個禍患。”少主聽罷二人話語,笑道:“這,不是重點。”
“不錯。”與少主同去墨家的驚煞贊同道:“我們籌劃多年,為的就是墨家的墨心石,此役未能查明墨心石下落,少主甚至還以身犯險,其實…”驚煞猶豫了下,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了下面的話“其實…是失敗的!”其餘部下皆是一驚,齊齊看向少主,只見少主依舊雲淡風輕的坐在位上微笑,道:“不錯,是敗了,那,收穫呢?”蠻魌蝥魎,驚煞蛩魘,螟蜮螟魄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此役其實已經失敗,但讓他們想有何所得,他們是萬萬想不出來的。倒是一旁蜻魅悠悠道:“依屬下看,墨心石必與那把劍有關!”另六人仍是不解,少主卻欣的點頭道:“不錯,與我想的一樣,墨家世代守護墨心石,傳承之際,竟會全然不提,這必有蹊蹺。”蠻魌、螟魄腦子一
筋,聽了少主分析,忙搶道:“少主,讓我去把那劍奪來。”少主噗嗤一笑,道:“好啊,那小子在科玄智的護送下已經到達正氣壇了,你們去奪吧。”一聽墨天痕已經到達正氣壇,蠻魌螟魄二人頓時蔫了,不敢再多話。
少主看著兩人尷尬的表情,笑道:“半路截殺自是首選,但時機已過。我們在落松城已經行動過一次,科玄智此次護送極為警惕,若是此時再動手,成功率不高。
況且,科玄智這牛鼻子謹慎異常,還留有後手,我能覺到那隊人馬不遠處仍有高手暗中護持,功力之高我勝之亦難,難保不是為了針對我而請來的高手,只消我一出手,脫身再難。再者,如此堂而皇之,大張旗鼓的針對墨家,若是傳到不該知道的人那裡,對我們而言,將有天大的麻煩。”蜻魅似乎領會到點什麼,試探
的問道:“少主的意思是…?”少主手一擺,雲淡風輕的道:“等!
我們針對墨家這麼多年,閉月永劫草的效果已經完全顯現,墨家已不可能再出不世高手,墨天痕完全沒可能成長到足以對抗我們,除非他一輩子不出正氣壇,不然我們總有機會趁其落單時將其拿下,問墨心石下落!”
“可是少主…”蜻魅支吾道:“我們所帶來的鎮氣散已經不多了,硬等的話到時候恐怕…”少主笑道:“無妨,諸君此行辛苦,我們先回莊裡修養一段時再作行動,不過期間我們的情報網不能斷,此事仍由蝥魎負責。至於墨夫人…”少主
笑容再度揚起,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機,慵懶問道:“你們玩夠了嗎?”眾部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難以取捨之
,很顯然,陸玄音身段豐美,清婉出塵,氣質若仙,又是道門高徒、名家之女、被他們算計殺害的俠者之
,這等條件一一綜合,確實讓他們
連忘返,百玩不厭。
但少主此時殺意顯,眾人生怕少主不允他們把陸玄音帶回老巢,是以無比糾結。少主看眾人表現的難以抉擇,笑道:“諸君不必糾結,此等美人,姿
資質皆是中上之姿,棄之可惜。
關鍵是,她是我們獲得墨心石的一個有力的籌碼,我必然會將她帶回,諸君若是意猶未盡,回莊接著玩耍便是。”眾部下皆是鬆了一口氣,齊齊拜謝少主。
少主點點頭,對眾部下道:“螟蜮螟魄蠻魌,你們將墨夫人帶回莊裡,順勢修養,回去時除去回去路上足夠的鎮氣散,其餘全部我。蝥魎可在此地再修養二三
,然後接手情報工作,你的鎮氣散讓螟蜮遣人與你送來。
驚煞蛩魘蜻魅,帶上所有的鎮氣散,隨我前往正氣壇!”***離開落松城,連奔波的煌天破,一路風塵僕僕,來到一座清淨幽深的府邸之前。
此刻他白衣略染塵埃,面容稍顯倦,眼神卻仍是炯然閃亮。他敲開府邸大門,府中走出一名下人裝扮的老人,一見是他,忙開了門,把他
了進去。
府邸之中,滿眼青翠,白牆灰瓦,松柏成趣,一派清風自來的景象。煌天破跟在老人身後一路走到後院。
這裡他不是第一次來了,這裡的一花一木,一磚一瓦,他都很悉,但他依舊很恭順的跟隨在老人身後,直到到達後院。
把煌天破引進後院大門,老人躬身做了個裡面請的手勢,便走開了,煌天破理了理衣袖領口,解下背上白布包裹,走進後院正廳。正廳不大,卻擺滿了書架,放滿了書卷,舉目望去,盡是三教經典。
正廳正中大梁之上橫掛一匾,以方正楷書寫上“中庸省己”四個大字,字體剛正,正氣沛然。
牌匾下方,一名中年青衫儒生背對大門,負手而立,似是等待著煌天破的到來。此人滿身皆是罡正之氣,雖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常人望去,會不自覺的如看高山般,仰視這個巍峨身影。
隨著煌天破踏入正廳,中年儒生轉頭,出一張氣質謙謙,歷經滄桑的臉,他蓄有一圈短短胡茬,眼神平靜溫和,卻有飽閱人世的睿智,彷彿世事皆
明。
氣質儒雅淡泊,淵渟嶽峙,卻又沉著幹練,穩重厚道,一派先天宗師風範!煌天破見到此人轉身,一挽下襟,拜倒在地:“徒兒拜見師尊!”此人正是儒道釋“三聖”之一,當代儒門擎天巨擘,煌天破的啟蒙恩師,天下儒門總掌教,當今儒門第一人:“聖陽儒俠”孟九擎!孟九擎見煌天破拜倒,上前將他扶起,微笑道:“天破,此行辛苦你了。”煌天破雙手遞上白布包裹,道:“幸不辱命,眾神默在此。”孟九擎接包打開,一股浩然正氣破布而出。
只見一烏漆鏨金的短槍,長約四尺,刃鋒泛寒,銀光森然,另有兩
三尺短
,皆是烏漆鏨金,一
配有烏金槍纂。一槍二
,端頭皆有螺口,竟是一柄可以拆分組裝的神兵!
孟九擎把布包在手上顛了顛,笑問煌天破道:“還是異常的沉重,此番南行除,可有用到此槍?”煌天破答道:“一直背在身上,未曾動用。”孟九擎奇道:“吾知南方
靈穢亂成災,讓你前往歷練,雖知你身負吾九陽浩勁,仍從巋然好友處借來此槍,眾神默乃正天罡石打造,最是汙穢
物剋星,可助你掃平
瘴,你為何不肯用它?”煌天破面
未動,心中卻起半分無奈,道:“師尊的九陽心經亦有破
功效,不必假手外物,況且此槍重量非凡,雖然舞不動,背在身上,也算是是修行了。”孟九擎聽罷微微皺了一下眉,但仍是和顏悅
道:“此槍極為特殊,就算是我,拿的起也未必舞的動,你能將之視為修行,當然再好不過。”接著問道:“一路可有阻攔?”煌天破卻是臉
微僵,答道:“不曾有宵小阻攔,不過確實遇到了點事情。”
“說來一聽。”煌天破道“當徒兒途徑落松城,行至當地一家大戶門前,忽
有人窺視,雖是轉瞬即逝,但徒兒
覺,那人修為與徒兒在伯仲之間。徒兒以為乃是覬覦神槍的宵小,當晚便留宿在了城中,不料…”說著。
便把落松城墨家經過的事情講述給孟九擎。孟九擎聽罷,半響不語。煌天破問道:“師尊,蒙面人武功,走的也是異的路子,墨家此事,是否也與北邊有關?”孟九擎正
道:“北方
物,多聚於裂龍眼內,此番卻大量出現於南疆邊界。巋然好友雖常年住在北海之濱,也未曾見過裂龍眼異動,況且中原北海
界之處,還有玉龍山作為天塹。
如此大規模的物出現在南疆,必然大有蹊蹺。”煌天破抱拳請命道:“徒兒懇請攜槍北上,查明妖
肆
源頭!”孟九擎微微一笑,擺手道:“裂龍眼無異動,還用不著眾神默,再者,北海地處偏遠清幽之地,隱世高手無數,此事你大可不必煩心。天破,此番回來,為師另有一事要託付給你。”雖未說是何事,煌天破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喜意,躬身道:“徒兒必不負師尊厚望!”***正氣壇內閣設有舍群,一些才學出眾、受先生喜愛的弟子或是家世顯赫的弟子會擁有單獨房間,其餘弟子皆住在四到六人一間的通鋪中。
宇文魄領著墨天痕到了弟子居所,一句話不說扭頭便走,墨天痕也懶得搭理他,自己尋了個無人鋪收拾乾淨,就前往師傅的住所。
宇文正身為副壇主,所住的乃是一幢別具書香風氣的獨棟小樓,墨天痕在門口通報了姓名,下人早已得到吩咐,將他引到宇文正的書房。
墨天痕正了正衣冠,敲門而入。宇文正正在研磨,見墨天痕進來,放下手中墨錠,淡淡的道:“墨老弟的事,我深表歉然,你此回回來,當靜心修煉,不要丟了墨家的臉面。”墨天痕聽他提及忘父,鼻頭微微泛酸,然而宇文正不鹹不淡的語氣,讓墨天痕覺得很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資質低微,不是練武的材料,這位名義上的“師尊”其實很不待見自己,只不過礙於兩家祖上有所情,才收了他做記名弟子,在教給他正氣心法的口訣之後,就再也不曾指點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