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同落天地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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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屬下所見,少主冒險之事有二,其一,孟坪之戰,我們探得朝廷動向,引千鎏影前去,一是想助快活林取得初陰真炁,並削減錦朝神將戰力,以此讓其成為威脅錦朝的存在,從而牽制住朝廷視野,二則是想將墨天痕留在彼處好隨時監控,探問墨心石下落,但…其結果如何,少主想必已經知曉。”蜻魅說完,抬頭望了呼延逆心一眼,卻見他神宛如冰錐,令他遍體生寒,忙又低下頭去,不敢作聲。卻聽呼延逆心輕嘆一聲,竟道:“你說的不錯。”驚的蜻魅慌忙抬頭,只見呼延逆心接著道:“我本是想將墨天痕留在快活林,一邊折辱他,擾亂他的心神,一邊問出墨心石下落。

同時探得了朝廷兵馬情報,吩咐快活林密切注意其動向予以痛擊,這本是一箭雙鵰的計策,不想朝廷竟有如此手筆,令即將出徵的四大神將齊至,連久未領兵的北落師門都被請出山,看來朝廷三教仍不乏能人,是我託大了。”決戾在一旁沉聲道:“少主,是否是因為那個人對朝廷話事者加以建議,才導致有這回出其不意的大圍剿?”呼延逆心沉片刻,搖頭道:“此事我亦有考慮過,但那人能說的,無非是快活林在鴻鸞的所作所為,並非針對我們。應是有能人看穿我背後謀劃,施下雷霆手段,是我小瞧他們了。”決戾眼神亦變的陰狠沉冷,對呼延逆心道:“少主,那人屢次壞我們好事,是否要…”說著,他手掌在頸間一抹,顯然是動了殺念。呼延逆心擺手道:“不必。事情還在我掌握之中,我們繼續依計行事便可。”隨後又道:“蜻魅,你的其二呢?”蜻魅見呼延逆心坦率的承認自己的失誤,心底膽氣也壯了不少,桿道:“其二,少主明知墨天痕與金成峰武功差距甚遠,且金成峰狂妄自大,行事向來只憑一己好惡,此回卻任由墨天痕隻身前往金錢山莊,若他死在那裡,失卻了墨心石的線索,尊皇大計豈不落空?”卻見呼延逆心哈哈笑道:“蜻魅,你也太小看我了。”隨即起身道:“你列我兩點錯處,我便以兩點駁你。

其一,墨天痕那小子身負混沌郎君的陰陽天啟,在快活林一役中又突破了閉月永劫草的鎖陽之限,提升之速、內元之,皆非你們能料。以他那時的武功,金錢山莊地界中除了金玉卷侶和金成峰,又有誰能奈何的了他?

即便他被人車輪戰敗,那小子又哪會跟沒有冤仇的陌生人拼命?其二,我早知金成峰會為美人而下殺令,信件不過口頭提點,真正需要的,是讓他調動起金錢山莊地界內的遊俠散武。

而這其中,我已安排了大量人手,金成峰身邊的絕金四護,亦有我們的人在其中,正是有這些人在,我才能確保讓墨天痕到達金錢山莊,為我除去金成峰!”蜻魅不解道:“少主,即便墨天痕如您所說功體突飛猛進,但與金成峰仍有不小差距,怎能將希望全數寄託在他身上?”

“全數?”呼延逆心哈哈一笑,道:“蜻魅,你之智計雖高,卻仍是不足,高明的賭徒,賭注從不會只押一處,你以為,為什麼烈如來好巧不巧,會出現在金錢山莊?”蜻魅神情似是恍然,轉瞬又浮現出更多不解。呼延逆心接著道:“金成峰這數十年來,打通商路,將大批軍備物資運往四界,算是為我等大計做出了不少貢獻。

但若想我大計功成,他之所做,便只能到此為止,所以,我將其這些年所謂的‘惡行’放出,為的便是引中原那些自詡‘正義之士’的武者們前去討伐,只不過…”他突然一頓,嘴角出一抹嘲諷般的笑:“唯一一個現身的,竟只有那隻金禿驢。”蜻魅仍是不解,道:“即然有此後手,那少主為何還任由墨天痕前去?”呼延逆心不以為意,自信微笑,口中卻言驚人之語:“因為若非發現烈如來出現,墨天痕對上金成峰,將是必殺之局!”蜻魅奇道:“願聞其詳!”呼延逆心反問道:“你可還記得翼寒鴆之名?”蜻魅道:“是我族五大上將,屬下當然記得。”呼延逆心道:“不錯,翼將軍乃我族藥理宗師,臨行之前,他特將其百年珍藏之於我手,這‘比翼齊飛’正是其中之一,平裡,‘左翼’與‘右翼’並無甚稀奇。

但一旦相遇,便能瞬間取人命!金成峰身邊,我早已安排下人手,隨時可以對其施以‘右翼’。

而墨天痕那柄劍上,早在快活林之時,我便已令人為它敷上‘左翼’,若非當時烈如來趕到,金成峰便會死在這‘比翼齊飛’之下!而這‘比翼齊飛’乃我族特有之毒,中原乃至四界絕無解法,亦不會有人識得,此舉,算的上是完全之策。”蜻魅這才明白,金錢山莊之戰,竟是一計兩策,應對不同狀況,對呼延逆心更是佩服,當即拜道:“少主智計絕倫,文韜武略,算無遺策,屬下拜服!”其餘四人也一同拜倒。呼延逆心卻道:“蜻魅,方才你說有二問一求,問你問過了,求你又有何求”卻見五人全服跪伏於地,異口同聲道:“求少主設法,救下蜱鬽!”

“你們…哎…”見下屬齊齊懇求,往意氣風發,時時勝券在握的呼延逆心卻首次發出一聲錐心長嘆,道:“讓他作為秣尉打入軍營的人是我,讓他暗中維持北海秘密商路的是我,讓他以買賣軍為條件與金成峰合作的人也是我,在我們整個大計當中,蜱鬽居功至偉,我…我又何嘗不想救他?”眾人齊聲懇求道:“求少主開恩!”驚煞亦道:“少主,可否再運作一番?就算不能留在軍營,也可讓他在別處繼續為您效力。”呼延逆心嘆道:“非是我不願出手,此回因籟天聲緣故,事已驚動白虎神將,霍炳彪要親自監斬,此人非是易與,在他眼皮子下耍手段,風險太大。”決戾含淚道:“真的別無他法嗎?”呼延逆心緊抿了下薄,搖頭道:“只能…棄車保帥…”頓時,燈光昏暗的小木屋之內,氣氛陡然一黯,冷的宛如屋外剛起的風雪,靜的彷彿北海那空曠的雪原!

半晌,呼延逆心緩緩道:“成大業,難免犧牲,你們五千人當初隨我前來之際,便已將生死度外,如今只有盡全力去完成我族千年大計,才是對逝去戰友最好的待。”眾人一抹眼淚,強壓悲傷,蜻魅起身道:“不錯,大計所成之,戰魂榮歸之時!萬千英魂,神佑我族!”呼延逆心走至蜻魅身邊,亦道:“萬千英魂,神佑我族!”決戾、驚煞、蠻魌、螟蜮紛紛起身,一同念道:“萬千英魂,神佑我族!萬千英魂,神佑我族!”***東京邑鍠,錦朝的權利中樞,亦是天下儒門總壇“昊陽壇”之所在。

壇中廣場,佔地百畝,四周旌旗獵獵,正中巨鼎燃香,是謂…天地庭!天地庭中,群旗三分,各立三角,主旗之上“儒”、“道”、“佛”三字筆鋒遒勁,自透正氣!

此時正值午時,驕陽似火,照徹大地,有不少沙彌、道童、儒生打扮之人已各自立於本派旌旗之下,緊張而又萬分安靜的等待重要時刻的來臨!晏飲霜便身在儒門陣營之中,身旁盡是書生打扮之人,武藝皆是不弱。

前,她於西都得遇父親晏世緣將她帶來此地。一直身居總壇之中的她,自然知曉能來此地的,皆是年輕一輩的者,而此地即將發生之事,令她心含無限期待,一雙星眸緊張的盯住那高闊威嚴的庭門!

就在三教眾弟子目光注視之下,天地庭正門終於大開,渺渺佛音隔空傳來,四名僧者邁步而入,法相莊嚴肅穆,各具威儀!隨即,庭中響起至聖詩號!金剛釋法明,五禪步輪迴,往生極樂土,涅盤證慧鋒!

早有儒門弟子高聲通告:“佛門,天佛五座駕到!”四佛者入庭,在“佛”字大旗下站定,卻不曾落座,眼光復迴天地庭大門之處!就在這時,天地庭外道音響徹,清聖空靈,四名道者執各式拂塵踏步而來,鶴顏道骨,仙風自然!

清淨不染梵龍變,無上常融入神觀,玉隆騰勝非空果,玄覺平引妙傳。亦有儒門弟子高聲通告:“道門,四梵天駕到!”四梵天入庭,在“道”字大旗下站定,卻也不曾落座,目光卻往“儒”字大旗下望去!

這時,眾儒門子弟身後的第二庭門倏然開啟,七道劍氣飈飛而出,呈北斗之形,釘於儒門大旗之前!隨即,七道矯健身影化作儒風劍氣,凌越眾儒生頭頂,先後落在各自劍前,響亮詩號隨之一唱!

狼牙破軍祿存金,廉貞魄靈錦山河,少微瀟然風忘俗,文武雙曲百笑歌!晏飲霜一眼瞥,那最後一個入場,落於錦繡劍後,身背長條布包的悉身影,正是自己的父親…傲笑風間晏世緣!

那負責唱到的儒門弟子此刻顯得頗為動,高亢聲音中竟夾雜了些許顫音:“儒門,問世七君子到!”釋門天佛五座、道門四梵天、儒門問世七君子皆至。

此時天地庭中,已是盛況空前,群英薈萃,然而就在這時,天外三光大作,儒風、聖氣、道芒匯聚天頂,宏大織,渾然天成,震驚方圓百里,東京百姓見此異景,皆道神佛臨世,倒身便拜!

赫然,三道絕世劍影齊飛,同落天地庭,三道絕倫身影伴隨超逸詩號,翩然降現!

“佛劍釋罪,斬三千孽!”

“儒鋒疏影,付百世經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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