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崩響音成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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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葉綸的嘴即將觸碰到女捕高聳的峰之時,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竟是賀紫薰一耳光在他的臉上!葉綸冷不防受這一下,臉上頓時顯現出五條通紅的纖細指印!

“你!”葉綸吃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住眼前半身赤卻面帶怒意的秀美女子,卻聽賀紫薰道:“報酬你拿完了,好滾蛋了!”

“我…”葉綸還想爭辯,只聽賀紫薰咄咄人的道:“今說好的診療酬勞,只是不隔著衣物摸而已,你上嘴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有爹生沒媽教,沒學會‘摸’字是什麼意思?”她本就恨極葉綸趁火打劫,出口毫無遮攔,惹的葉綸然大怒,正發作,轉念一想,這是在緝罪閣中,二人深夜會面,賀紫薰又是那般狼狽的模樣,若被人瞧去自己臉上也不大光彩。

他之所以要挾賀紫薰不可讓別人知曉他二人之間的易,否則將停止對賀巽霆的醫治,就是害怕此事如果傳出,會壞了藥花一脈的威名,為父親仕途添加阻礙,自己未來加官進爵之路必然也會因此受到牽連,若非他真的對賀紫薰愛極喜極,斷不會行如此兇險之事。

想到這裡,葉綸深幾口氣,強自整理心情,竟而笑道:“有點意思,太輕易得手,倒顯得沒那麼多趣味了,左右後續治療時間還長,我倒要看看,你能這樣堅持到幾時!”說罷,葉綸整理好衣衫,頭也不回的邁出醫館。

賀紫薰忙將身上凌亂的衣物穿好,坐在邊急不止。她方才表現雖是強硬,出口毫無遮攔,心底卻緊張不已,那些話一經說出,她便察覺不妥,萬一那些話真正惹怒葉綸,那賀巽霆之命,豈不是亡於她的一時意氣?

好在葉綸並未多做刁難,她也暫且鬆了口氣,望著上昏的賀巽霆,她之思緒,又回到了今上午…

“三哥,其實…”醫房之中,正向賀梓菘吐實情的賀紫薰,忽的聽見門外腳步急促,一名公裝捕快飛也似的跑了進來,大叫道:“賀頭兒!青山隊緊急傳報!發現雙免費蹤了!”

“嗯?”賀梓菘眉頭一皺,問道:“在何處發現的?”

“就在西都往南,天梁往西,距落松不遠處!”

“好啊!”賀梓菘一拍大腿,興奮道:“終於讓我尋著你們這兩個畜生!這次看你們還往哪裡跑!”賀紫薰不問道:“三哥莫不是在追尋那個強姦雙?”賀梓菘恨的鋼牙直咬,答道:“不錯,正是那兩個禽獸!此次我定要捉住他們,祭你三嫂在天之靈!六妹,此間事暫且擱下,待三哥將那兩個畜生抓捕歸案,定來閣中助你!”賀紫薰自然知曉賀梓菘口中的“雙”為何人,這兩人乃是道門敗類,更冒充真武雙璧的名號,以諧音“強姦雙”自居,專做姦擄掠的勾當,當年賀梓菘身為天字捕快,常年不曾歸家,不料髮竟被這“雙”入室姦,事後,其不堪受此失貞之辱,懸樑自盡,待到賀梓菘歸家想共聚天倫之時,映入眼簾的卻是紅顏消隕,殘落枯骨,以及一封冰冷的遺書。

自此之後,賀梓菘便專注於緝拿這兩名案犯,但那兩人出身道門,武藝頗高,極難對付,縱然賀梓菘費盡心力,亦是數年不得與之鋒。

賀紫薰知曉這是賀梓菘最為心繫之事,縱然自己有萬般不願也不好拒絕,只得道:“那三哥小心,小妹等你的消息。”望著急急奔出門去的賀梓菘的背影,又看向再次昏過去的賀巽霆,賀紫薰頓時心力瘁,只覺所有的希望都隨著賀梓菘的遠去而被生生剝離!

“小墨…我該怎麼辦才好…”失卻最後的倚仗,前路頓陷茫然,一向堅強的女捕終是承受不住,再次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來。

悲傷情緒,從早至夜,彌留整天,卻不得方法消散,無力面對的現實,究竟要怎樣,才能擺脫那般令人難堪的厄運?

***且說墨天痕、籟天聲與柳芳依會同另兩名三教弟子沿著鋤狼河東岸一路南下,行至天梁附近,前後遇上過兩次鬼獄人,卻都是散兵遊勇,墨天痕還未及出手,便被籟天聲瞬間料理,使得他一路雖是戒備,卻更為無聊。

“籟道長,墨師弟,前方再三十里便是天梁城了,城中三教之地不少,不如今晚就在那裡留宿吧。”說話之人名叫楚青雲,乃是儒門南天書院的弟子。籟天聲道:“據其他隊伍傳來消息,人一般難近人口密集之處,多是潛伏在人煙稀少鬆散的鄉村野間,我們此行是為誅,在城中居住固然安全,卻也失了此行的目的。”柳芳依道:“往南再行十餘里便有村莊,那一帶人煙稀少,說不定能覓到人蹤跡。”籟天聲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們再歇息片刻便動身吧。”見籟天聲辦事如此一絲不苟,楚青雲不腹誹道:“這牛鼻子,你出家之人,一路上風餐宿早習慣了,可我哪吃的消?”轉而看見正在收拾的墨天痕,上前問道:“墨少俠,你的槍劍皆是沉重,一路走來卻連個像樣的休息之所都不曾趕上,你不覺得勞累嗎?”墨天痕笑道:“哪有的話。

這一路有大師伯護持,比起以前要安逸太多,哪會有勞累之。”楚青雲自然不知他曾經受過何種苦楚,風餐宿不說,還時時得提防有人追殺,如今身邊既有籟天聲護持,又有柳芳依照料,比之從前,真的是宛如身在天堂了。

見提議無果,楚青雲自討沒趣,心道:“早知道便不跟這一路了,原來想著這一路兩位領隊,武藝高強,自己安全無虞,不料竟要吃這種苦頭。”此時,一名年輕僧者從不遠處朝眾人走來。

墨天痕見到,起身打招呼道:“懷謙大師,這裡!”僧者懷謙正是另一名同行之人,他武藝不高,但修佛法,佛門內元渾厚,耐力不俗,故而擔起聯絡之任,此刻剛從設定的聯絡之處回來。

“籟施主,此是最新的情報。”懷謙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遞與籟天聲。籟天聲接過紙條速看了一番,又遞給墨天痕幾人傳閱,待到眾人看罷,他問道:“你們可有什麼想法?”墨天痕喜道:“各隊皆傳捷報,傷亡甚小,可見我們南下掃之任務已初具成效。”籟天聲卻是眉頭微鎖,不似旁人一般高興。墨天痕不問道:“大師伯,怎麼了?”籟天聲道:“總覺得哪裡不妥,似乎我們此行…太過順利。”聽此話語,墨天痕與柳芳依似是想到什麼,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隨後道:“大師伯你是擔心敵人在故意引誘我們深入?”籟天聲點頭道:“確實有此疑慮,但眼下形式,總令我捉摸不透。”

“為何?”墨天痕不解道。

“來,你看。”籟天聲取出隨身攜帶的地圖,在其上劃出一片區域,道:“若按戰場常理來算,誘敵深入,必是有合圍之機,方能集中兵力,起到殲敵之效,且一般只留一條窄道供敵人進入,以求縮減合圍所耗兵力。

而我們以邑鍠為中心兵分五路,是呈扇形排開,範圍極廣,這樣一來那些人若想在如此廣闊的地域上進行合圍,所需人力將會是天文數字,且這些地域地形複雜,即便被圍,我們也可輕鬆尋路突破。”

“如此說來,敵人或許會有些非常規的後手。”想到當在醉花樓時,花千榭便是用此手法引的飛燕、回雁兩派被圍在狹小樓中,柳芳依不提道:“比如…用毒?”

“用毒?”墨天痕思忖片刻,道:“如此廣闊的地域,無論合圍或是用毒,皆難起效,但我們同樣也在分散狀態,如若敵人集中人力,則能輕易將我等各個擊破。”籟天聲亦是沉思片刻,道:“我們身處中原腹地,一方開戰,隨時會有多方支援,想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非是易事。

但當天地庭之變,人能夠大批聚集在邑鍠周邊,此事我很是費解,雖說中原如今患肆

但戰略要地皆在朝廷與三教掌握之中,倘若有大批的人行動,定然無法隱藏行蹤,他們是究竟怎樣安然藏身的?”墨天痕道:“當侵入天地庭的人中,不少都是身穿百姓服裝,想來是偽裝成普通百姓,分散潛入,方才能避過朝廷耳目。”籟天聲搖頭道:“那也不對。這些人身上氣瀰漫,相隔數十丈便能知,為何能在高手如雲的邑鍠中潛伏,甚至避過三教掌教與諸位師叔伯?”懷謙道:“眾生逐利,百姓或被利益驅使,也猶未可知。”籟天聲道:“此事太過蹊蹺,難按常理推算,我們此行雖至此仍是安穩,但今後之路撲朔離,仍需步步留心。”突然,他眼神一凜,小聲對懷謙道:“有人跟蹤你?”懷謙苦笑道:“確實有一人。”籟天聲疑惑道:“你已發現,卻不說破?”懷謙到:“來人並無敵意,且是名女施主。”想到天地庭之事,籟天聲不敢怠慢,隨即不動聲的對墨天痕道:“難保不是鬼獄人,先將她擒下!”墨天痕當即會意,伸手摸過墨武秋,問道:“在哪裡?”

“西北方一百五十步的樹後!”籟天聲給出方位,隨即單足一踏,騰空而起,背後“清音”飛旋而出,指動弦挑,一聲崩響,道音成刃,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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