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問世間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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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殺的身子又得筆直,笑了笑:“你們來了!”雖然只是一句很平淡的語言,卻充滿了無限的情

米珏也在笑著:“我們來了!”燕重衣抬起頭,眼中竟似也有淚光,緩緩道:“任我殺,還是任我殺!”

“任我殺永遠都是任我殺!”

“是什麼讓你改變?友情?愛情?還是仇恨?”燕重衣冷漠而嚴肅的表情終於被一絲充滿溫情的笑意融化。

任我殺微笑道:“我只不過是突然想通了而已。”

“突然想通了!”這五個字說來簡單,要做到可真不容易。只有那些看破了一切、真正大徹大悟的人,才能突然想通了。

我佛如來在菩提樹下得道,就因為他突然想通了;達摩祖師面壁十八年,才總算“突然想通了”無論什麼事,你只要能“突然想通了”你就不會有煩惱,但達到這地步之前,你一定已不知道有過多少煩惱。

生與死,病與痛,本來就是人生必然要走過的路程,如果你一直想不通,那麼,你一定會失去更多。

心在,希望就在。光明總在人間,所以任我殺突然就想通了!

“你雖然想通了,你的仇恨呢?你現在連刀都已握不住,就算你還能活下去,這一生也只註定了悲哀。”風雪中,一個高大的身影飄然而來,他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把冰冷的刺刀,寒意侵膚蝕肌,傳入每一個人心底。

米珏臉突然變了,帶著一抹病態的嫣紅。燕重衣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劍柄。任我殺雙拳已握緊。這聲音他太悉了,永遠不會忘記,他可以放棄許多東西,但仇恨,早已銘心刻骨。

“只要我還活著,你就多了一種壓力。”任我殺抬起頭,目光穿過風雪,冷冷瞧著那人。

“你現在這種樣子,已經對我完全沒有威脅。”那人淡淡道。

“我已經想通了,而你呢?我覺得你才是個悲哀的人。”任我殺忽然笑了,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悲哀?”那人擰起眉頭,目光冰冷。

“你不僅很悲哀,也很可憐,因為你一直都活在痛苦裡面。”那人身子竟似微微一顫,目光有些黯淡,沉默著,等待任我殺說下去。

“你一直無法放下心裡的包袱,做一個真正的自己,你活著,只是為了仇恨。”任我殺輕嘆道“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會快樂的,雖然我失去了武功,但我還有朋友,你卻很孤獨。”

“你究竟想說什麼?”那人忍不住問道。

“我說的是你的秘密。”任我殺悠悠道“事到如今,你還想隱藏你真正的身份嗎?”

“我不必隱藏什麼,我的確是從扶桑來的。”

“你雖然來自扶桑,卻從小就在中土長大,所以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任我殺目光炯炯“其實在與你決鬥之前,我就識破了你的真面目。”

“你已知道我是誰?”那人的目光突然變得像刀鋒般犀利。

任我殺笑了笑,一字一句地道:“你就是‘神刀巨人’。”這個神秘的殺人兇手居然是“神刀巨人”?米珏突然怔住,彷彿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你本沒有辦法可以證明。”那人冷笑道。

“我有證據。你的破綻實在太多了,我發現,你和‘神刀巨人’有很多相似之處。我從你身上聞到一種氣味,正是這種味道才引起我的懷疑。那是酒氣,竹葉青的酒氣。‘神刀巨人’曾經說過,他只喝一種酒,就是竹葉青。一種酒喝得太多,就會形成一種凝聚不去的酒氣。”

“我身上的味道就是這種酒氣?”

“嗯!但我還是不能確定,直到‘神刀巨人’提著宋飛騰的人頭來見我,這個猜測才得到了證實。”

“這有什麼關係?”

“一個人可以掩飾他的眼神,改變他的聲音,但有一點,卻是永遠也無法掩飾和改變的。”

“是什麼?”

“他的動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某種習慣,這是長年累積而成的固定形式。”

“我不明白。”那人搖頭道。

“你的背影和‘神刀巨人’幾乎是完全一樣的,就連走路的姿勢也如出一轍。”

“我還是不明白。”

“其實這道理很簡單,就好像在同一棵樹上絕對找不出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這世上也絕對不可能存在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就算是孿生兄弟,多多少少也總會有一些差異。每個人走路都有自己獨特的姿勢,這世上也沒有這種天衣無縫的巧合,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和‘神刀巨人’本是同一個人。”

“的確有些道理。”

“還有一點才是最重要的。”任我殺道“你每次和我手,雖從未用過兵器,但我卻仍然覺到了另一種氣息的存在。”

“殺氣?”

“不是,是刀氣。”任我殺搖頭道。

“刀氣?”那人皺眉道。

“也許你會覺得奇怪,我怎麼會有這種覺…”任我殺淡淡一笑“我有一種野獸般的覺,可以覺到即將發生的危險,這種覺是與生俱來的。”那人擰著眉,目光中出一種沉思之

“我一直都想不通,你身上明明有刀,為什麼不肯拔出來對付我,後來才明白,這把刀原來就是‘索命刀’。如果不是你刻意隱藏身份不肯拔刀,只怕在‘百花樓’的時候我和米兄就都已成為你的刀下亡魂。”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那人也嘆了口氣,緩緩扯下面上那塊黑布“你的猜測並沒有錯,我實在想不到你的心思居然也如此細密。”一陣風拂過,撥開他的頭髮,飄雪中顯現出一張木然的臉,果然是“神刀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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