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相箭身世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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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給我梳妝打扮,我去探探!”阮芝瑤急躁的要雙喜替她梳髮挽髻,抹上脂粉後,腳步匆匆的就直往綺羅苑去。
本來她還擔心陳知儀不會願意見她,沒想到在丫鬟通報後,她竟然能進去。
此刻,她端坐在低調不失奢華的雅緻廳堂裡,面對著氣質高雅的陳知儀,她竟有種相形失之
。
“姐姐,”除了之前要誘騙陳知儀那次之外,這是阮芝瑤第二次自己承認自己非正,雖然她還是不肯自稱奴婢。
“昨晚妹妹失態了,真是抱歉,驚擾到姐姐了。”陳知儀溫婉的搖搖頭,“是當姐姐的沒考慮到妹妹的受,其實姐姐也聽聞妹妹近
飲酒頻頻,心情欠佳,但說真的,姐姐雖身為正室,可年紀較小,實在不太懂得要如何與妹妹相處。”阮芝瑤急忙點頭,“妹妹能明白、妹妹能明白的。”
“說來大家都是一家人,能相親相愛最好,不能也該彼此尊重,是不是?”陳知儀友善的說著。
對方看起來頗和善,阮芝瑤卻覺得很不安,她很在意昨晚的事,“姐姐,妹妹想知道昨晚喝醉酒後,有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醉話?”她只是試探,沒想到陳知儀的臉微微一變,輕咬著下
,
言又止。
“妹妹說了嗎?說什麼了?”阮芝瑤簡直急壞了,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
陳知儀若有所思的蹙眉看她,隨即示意要小樂等丫鬟全退出門外,這才看著臉青白不一的阮芝瑤,輕嘆一聲,“妹妹說你好愛相爺,任何跟你搶相爺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像是鞏棋華,藥單改了,冤死無人知,還說了下一個就是我。”阮芝瑤臉
刷地一白,“不是的,那…那都只是…只是醉話。”
“姐姐也知道,畢竟妹妹看來不是兇殘之人,只是人家說酒後吐真言…”
“沒有!真的,那真的只是說醉話,姐姐別當真,呃,妹妹突然想到還有點事要處理,那就先告退了。”她慌亂的起身,急忙的行禮退出門外。
在門外候著的雙喜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連忙追上,“姨娘怎麼了?您走慢點。”陳知儀緩步走到門口,看著在飄落的雪花中也不打傘、後頭像有鬼在追的阮芝瑤,再看向由褚司容指給她的、有著高強武功的段侍衛。
段侍衛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隨即跟上阮芝瑤。
“主子到底在忙什麼,最近好神秘喔。”小樂一臉困惑。
陳知儀朝她微微一笑,“你好好伺候我就好,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較幸福。”她這是有而發。
另一方面,阮芝瑤簡直恨死自己,為什麼要喝醉?才會管不住自己的嘴。
幾乎是從綺羅苑逃出去的她,雙腳像有了自己的意識,穿過庭院、迴廊,頂著茫茫白雪,也不管後頭雙喜撐傘追了過來,她腳步未停的直奔清心苑,將正巧在晾衣服的巧兒給強拉到一偏僻無人的角落。
阮芝瑤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吩咐雙喜多注意點,千萬別讓任何人靠近,接著她壓低聲音將昨晚跟今早發生的事一一說給巧兒聽。
巧兒差點沒昏倒,她難以置信的瞪著頭上、身上都見白雪的阮芝瑤,“你怎麼會這麼蠢!我早說了喝酒誤事!”阮芝搖氣得跺腳,“你以為我願意,但我就是悶,堂堂定遠侯之女淪為側室不說,一輩子只能看著別人恩恩愛愛,那心裡有多苦啊。”
“這下怎麼辦?你快把錢給我,我得趕快離開。”巧兒也急了。
“不成!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憑什麼你拿錢去逍遙,那我怎麼辦?”巧兒咬著下,“你可以回孃家去。”
“我孃家現在什麼狀況了,他們不會要我一個棄婦的,總之你得留下來,至少等這件事過去,還是去找…”
“不,你別亂找人了!”巧兒馬上搖頭否決,“我們這樣緊張會顯得奇怪,總之低調點,你最近也別來找我,省得讓人懷疑,反正你咬死你是喝醉亂說就好,千萬別把我拖下水。”阮芝瑤沒好氣的瞪大了眼,“那分明是你…”
“別說!”巧兒急切的打斷她的話,“小心隔牆有耳,有些話我們心知肚明就好,一切維持正常,別到時因為你心虛而讓大少想去調查,又惹得相爺懷疑,那我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阮芝瑤看著她再認真不過的神情,很清楚她說的都是對的,隨即有些疲累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在兩人分開後,一個隱身在屋簷上方的身影立即飛掠而下,快步前往綺羅苑,將兩人聚首時的神態與
談內容一五一十全跟陳知儀報告。
“我明白了,謝謝你。”她微笑道。揮揮手示意段侍衛可以退下。
稍晚,褚司容下朝回到綺羅苑主屋,就見她佇立在窗前,整個人陷入沉思,並未察覺到他已回來,還要小樂先出去。
他輕敲桌面,只因不想驚嚇到她。
她聞聲回頭,一見是他,嫣然一笑,“回來了。”他微笑走近她,擁著她到椅子上坐下,又將她拉坐到自己腿上,以溫柔寵溺的眼神看著她,“幫自己找兇手找得如何了?”陳知儀的表情有些複雜,“可以確定她們之間真的有鬼。”也就是說,她真的是冤死的,且要不是老天爺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就要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注意到她神情一黯,他執起她的下顎,“再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我真的不希望在過年期間你還得抓那些“鬼”還是由我出手?”她搖搖頭,“你將段侍衛撥給我,已是如虎添翼。”他笑,“說真的,我的功夫不會比他差。”陳知儀伸手輕撫他習武后變得壯的臂膀,輕輕的將臉頰貼靠過去,“我知道,祖母都跟我說了,說你這幾年練武練得多麼瘋,處理政務又有多繁忙,可惜當時我不在你身邊…”
“小傻瓜,你現在在我身邊,這對我來說,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他深情的伸手輕撫她的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