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祭祖大典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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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司廷手足無措,對這同父異母的大哥,他打小就是懼怕!但一見到他身後的荷,他忍不住狠狠瞪了荷
一眼,分明是她去告的狀。
荷嚇得急急搖頭,但又說不出辯駁的話來。的確是她要去找老太太時,正好撞見從祠堂走出來的大少爺,便硬著頭皮將二少爺跑到澄園的事說給大少爺聽,只是她也沒想到大少爺會立刻變臉,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來了。
見狀,褚司容擋在荷面前,冷冷的看著褚司廷,“我方才瞧見本該在表妹身邊伺候的荷
卻在祠堂前打轉,這才叫她過來問,不料會聽到她說你又來鬧棋華表妹。”褚司廷還是不信,“怎麼可能?大哥不是應該在祠堂祭拜?”
“太子派人過來,要我進宮一趟,你知道爹的個,家事永遠比不上國事。”這點,褚司廷還真是無法反駁,父親的生活重心的確全在朝政上。
“話說回來,你是表哥就要有表哥的樣子,一路追著棋華表妹,就是鬧著玩也不成樣子!”褚司容話愈說愈重。
褚司廷頭是低得不能再低,但心裡難免直犯嘀咕,姨娘都不念他,這傢伙念啥!
“還不快進祠堂,爹已經發現你不在了。”聞言,褚司廷連忙往祠堂跑去。
褚司容則走到鞏棋華身邊,以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道:“今晚見。”她略略的點了頭。
“好好伺候表小姐。”回頭,褚司容一臉冷峻的代荷
。
“是,大少爺。”荷暗暗的吁了口氣,心情一放鬆,看著褚司容
拔的背影,忍不住傾心的說:“大少爺真的長得很好看啊。”輩棋華笑笑的搖了搖頭,轉身往澄園走去。
這時,褚司容則乘坐馬車來到皇城前,又搭著軟轎進宮。
金碧輝煌的皇宮裡,樓閣重重、曲徑迴廊,他門
路的往東宮書房走去,遠遠的就見到集三千寵愛於,身的阮貴妃在多名宮女的隨侍下走了過來。
看到阮貴妃,他依禮一揖,“給娘娘請安。”雍容華貴的阮貴妃看來仍是丰姿綽約的模樣,“太傅免禮,太子近學習可用心?”身為後宮多名嬪妃中唯二個生下皇子的妃子,她沒有異議的成了儲君的母親,自是得意不已。
但在褚司容眼中,太子陳嘉葆實非一個好學生,他雙手一拱,答道:“微臣不敢隱瞞娘娘,太子年輕氣盛,對治國之道…”
“行了!行了!本宮不想聽這個,你是太子太傅,讓太子明辨是非道理是你的責任。”阮貴妃不耐的打斷他的話,自己兒子是什麼樣子,她比誰都清楚,但再怎麼說兒子都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她不想聽到別人的批評。
“是。”褚司容只好壓下心中的不悅。
她抿抿,看了他那張俊美過人的臉龐,眼中一抹心虛閃過。她突然別開臉不看他,“皇上也知道太子還學得不夠,所以特別吩咐太子要
出一篇關於治國之道的文章,你就看著辦吧。”
“臣遵旨。”他鹽眉看著她的背影。他與阮貴妃已見過無數次面,可每每都覺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他雖身負輔佐太子的重責,可除了指導太子外,並無實權,直到去年封了參知政事後,讓他多了與其他官員的機會,可卻也因此讓他看到更多父親伸手干預朝政的醜陋事,讓他更難認同父親。
想到這裡,褚司容深深了一口長氣,方走進東宮。
在太監通報下,他進到燈火通明的大殿,只見穿著一襲金黃圓領袍服的陳嘉探一手支著下顎,正臭著一張俊秀的臉龐,跟前還有兩名太子太師跪在地上,一看到他進來紛紛出苦笑。
“太子,讓兩位太師起來吧。”褚司容不忍的道,畢竟這兩人已上了年紀。
陳嘉葆煩躁的揚眉瞪他,“本太子早就要他們滾出去!看了就礙眼,但兩個老傢伙就是怕皇上怪罪,不敢走人。”
“皇上特別代,一定要太子
出治國相關的文章,時限十天,褚太傅也知道明天就是最後期限。”其中一名太師尷尬的解釋。
褚司容當然明白,但太子要是能聽話的,也不會養成現在這無法無天的樣子。
他示意兩人先離開後,他走到太子身邊坐下,“君令如山,即便身為太子也得照辦。”他拿起筆,將桌上那張空白的紙移向自己,“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褚司容一邊揮毫寫下這首小令,一邊解釋也引導陳嘉葆可以如何下筆,但陳嘉葆的一心思完全不在其上,一張臉仍是臭到不行。
最後陳嘉葆不耐的低吼出聲,“太不公平了!”褚司容倏地停筆,“太子?”陳嘉葆陡地起身,忿忿不平的抱怨,“你知道父皇這段子都在忙什麼嗎?他找了人修建浴池,用夜明珠、瑜石、象牙建造,極盡奢華之能事,為的就是跟那些新進嬪妃尋歡作樂…”聞言,褚司容連忙制止,“太子不該議論聖上。”
“煩死了!憑什麼父皇可以得到一個又一個的進貢美人,我這太子只有一名太子妃、三名小妾!況且都什麼時辰了,還要我留在書房寫什麼治國大道,父皇現在肯定沉浸在溫柔鄉了。”褚司容有些無奈,說來太子也是有樣學樣。
皇上也曾經是個好皇帝,但近年卻對國事不聞不問,由他父親代為處理政事,也仗著這等權威,他父親才能作威作福、專權攝政,而皇上則夜夜笙歌、放縱享樂,只會派人緊盯著要太子學好讀書騎,反倒讓太子心生不滿。
陳嘉探碎唸完自己的不滿,卻見褚司容只是神情平靜的看著自己。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本太子在說什麼?”他火冒三丈。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任,身為儲君便有更大的責任,請太子下筆吧,不然微臣等被皇上責罰不打緊,太子難道因此就不必學習,那又如何當個好皇帝,如何為天下之表率…”陳嘉葆煩躁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我寫、我寫!”雖然不喜歡褚司容,但或許因為他是父皇最寵信的右丞相之子,又或許是因為褚司容本身便有一股連他都不如的天生威勢,他最後總是不得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