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刺激與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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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也太會挑時間了吧？氣氛正好呢，也難得迦乖乖的任我擺佈。嘖！”羅伊出一個輕浮的笑容，懶洋洋地從地上坐起來。

“你…”南榮式氣得肺都要炸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表達自己的憤怒，所以南榮式選擇直接動手了。

南榮滄迦只覺得身邊一陣風過，眨眼間南榮式就出現在了羅伊麵前，一拳打了出去。

南榮滄迦微微眯起眼睛。父親的速度原本就有這麼快嗎？拳腳的力道有這麼重嗎？覺已經能夠勉強跟上了羅伊的速度。

羅伊也對南榮式的突然爆發到詫異，但已經中招一次，羅伊又怎麼可能被南榮式打到第二下？但是在南榮滄迦面前，羅伊還真不好出手還擊，於是就左躲右閃地，拖著南榮式各種繞圈。

南榮式的速度和力量本就是被怒氣頂出來的超常發揮，是已經超越了極限的，這種狀態本就維持不了多久，偏偏羅伊還壞心眼地一直拖著南榮式轉悠，十分鐘之後，南榮式的額頭上就不滿了細密的汗珠。

“伯父，差不多到極限了吧？就算您對我這個女婿有所不滿，也不能謀殺啊，迦可是會傷心的呢。”一邊說著，羅伊還衝南榮蒼寂拋了個媚眼。

“放！”羅伊的語氣配上那個表情，本就是刻意刺南榮式的，而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南榮式的怒火噌地一下又飆出新高，連話都飆了出來，下手也都是瞄著羅伊的死，只是速度還是欠缺了點，始終擊不中目標。

南榮滄迦一直默默地圍觀，困惑地看著越來越憤怒的南榮式，和故意在挑釁的羅伊。這兩個人情的方式也太特別了點吧？不過，父親似乎要到極限了。

南榮滄迦皺眉，身形一動，瞬移到南榮式和羅伊之間，輕輕一拂手就格開了南榮式的直拳。

三個人各自落地穩住腳步，南榮滄迦正好落在南榮式與羅伊之間，稍微靠近羅伊，面對著南榮式。這個位置，就好像他是在維護羅伊一樣。

南榮式的臉漆黑一片，就連看著南榮滄迦的眼神都變得冰寒。

南榮滄迦的心一顫，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靜靜地站在兩個人中間，看著南榮式。

羅伊看了看僵持著的兩個人，明顯有種自己被排斥在外的覺，勾了勾嘴角，羅伊突然向前一步，抓起南榮滄迦外套上的兜帽，罩在了他頭上，順勢趴在了南榮滄迦的背上。

“頭髮還是溼的，等下回去幫你擦乾。”從背後摟住南榮滄迦的脖子，羅伊在南榮滄迦耳邊低語。

“嗯。”這個時候說這個？南榮滄迦微微偏頭，有些疑惑地看著羅伊。

“呵呵。”羅伊輕笑一聲，瞄了南榮式一眼，突然隔著兜帽，在南榮滄迦的頭上親了親，然後才站直身體，看著南榮式，“抱歉伯父，是我太失禮了，要一起回去嗎？”南榮式的視線從南榮滄迦的臉上移開，定在了羅伊的手上，羅伊環在南榮滄迦肩膀上的手上，半晌，臉由漆黑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伯父？您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見南榮式在發呆，羅伊又問了一遍。

“嗯？嗯。”南榮式回神，但樣子果然還是有點古怪。

“那就走吧。剛剛的運動有些太過烈了，肚子餓了。”親暱地幫南榮滄迦拉了拉兜帽，羅伊攬著南榮滄迦轉身，率先向前走去。

南榮式皺眉，抬腳跟上，卻一直面古怪地看著前面親暱的兩個人。

“你搞什麼？”轉過身背對著南榮式，南榮滄迦皺眉。

“嗯…我在向你父親申請成為你們家的女婿。”羅伊輕笑一聲。

“父親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你這樣做，萬一讓他突然意識到了怎麼辦？”南榮滄迦有些煩躁。

“唔…那也好的不是嗎？接受還是不接受，你只要做出個決定就好了，這對你來說很容易。”現在收手也晚了，南榮式怕是已經開始意識到了。向後瞄了一眼，羅伊挑了挑嘴角。

迦已經看出來了南榮式不同尋常的情，但凡事都以南榮式為中心的迦會認為南榮式所出現的這種情是應該抹殺掉的，於是他會壓抑自己，做出一些他認為對南榮式有利的舉動。但這都只是迦單方面的想法，南榮式是否這樣認為，那就要看南榮式意識到了自己的情之後如何處理了。這是兩個人的事情，單方面無法做出決定。更何況，站在他的立場上，他寧願南榮式身敗名裂，也不希望看到迦受一丁點的委屈。

“你說的倒是容易。”南榮滄迦拐了羅伊一下。

“本來就很容易啊。”羅伊躲了一下，沒有完全躲開，但也卸掉了南榮滄迦不少力量。

“如果現在亞摩斯跟你告白，你會毫不猶豫地接受？”南榮滄迦挑眉。

“當然。”只是愣了一下，羅伊就點頭，“迦，我們能失去的東西僅剩下這一樣了，不是應該不擇手段地將他留住嗎？難道真的要連最後的執著都放棄了嗎？那我們活了下來又是為了什麼？迦，你跟我不一樣，亞摩斯怕我，討厭我，但是南榮式卻剛好相反，他拼了命地在討好你，雖然方式有些問題，但不可否認，他在竭盡全力滿足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說，他都會做，就看你要不要說了。”羅伊攬著南榮滄迦的，偶爾做一些親密行為，時不時地觀察一下南榮式的反應，結果發現南榮式一直在走神，雖然視線在他和迦的身上，但是注意力卻不在這。

“羅伊，我是真的不知道，總覺得自從回到家裡，要思考的事情一下子變多了，大腦已經開始混亂了。”南榮滄迦嘆一口氣。

“那就什麼都不要思考了。”羅伊的手微微收緊。

“羅伊？”南榮滄迦不解地看著羅伊。

“我給你十天的時間，這十天你可以什麼都不用想，這十天的所有事情都由我來幫你想。真是的，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撒嬌？這樣逞強為難自己反而更讓人擔心。”

“抱歉。”

“我說過，不用跟我道歉，無論什麼時候，我都能成為你的依靠，覺得累了就來跟我撒撒嬌，然後等我累了的時候，也讓我靠一下。”

“嗯，謝謝。”回到戰車，羅伊拉著南榮滄迦回到二樓，找了巾幫他擦頭髮，而南榮式一反常態，幽靈一樣地從眾人身邊飄過，回到四樓自己的房間，反鎖了門。

“他怎麼了？”艾維斯怔愣地看著南榮式從視線中消失，然後莫名其妙地看著羅伊。

“沒什麼。”已經開始混亂了嗎？這對父子倒是有意思，父親的思維出現混亂，需要時間去思考，兒子的思維也出現混亂，卻是需要時間放棄思考。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研究所的十幾年時間，他們唯一需要思考的事情就是如何活下去，像別人怎麼樣的這種複雜的社問題，他們從來都不需要思考，所以他們不具備思考那樣的問題的思考模式，一旦思考起來，肯定是要超負荷了。

聽到南榮式房門落鎖的聲音，南榮滄迦的眼神一緊，在被人發現之前，又恢復了正常。

自從出發以來，那道門從來沒有經南榮式的手鎖上過，因為南榮式總是在等著他進入房間，然後，由他去鎖上那道門，但是今天，那道門卻在他進入之前就鎖上了，南榮滄迦承認，他失落了，難受了。

頭頂，羅伊的大手力道剛剛好地幫他擦拭頭髮，沉穩且讓人安心的覺，南榮滄迦慢慢放鬆身體，靠在了羅伊的前，漸漸閉上眼睛。

就按照羅伊說的那樣，暫時什麼都不要思考了吧。

“里奧怎麼了？”羅伊一邊幫南榮滄迦擦拭頭髮，一邊好奇地看著對面的艾維斯和里奧。

“吃撐了。”聽到羅伊的問題，艾維斯先是瞪了一眼躺在他大腿上的里奧，然後涼颼颼地吐出三個字來。

“吃撐了？”羅伊挑眉，“藥劑喝了嗎？”

“嗯，讓他喝了。”艾維斯點點頭。

“真難得，有你看著，里奧竟然還能吃撐。”五個人當中，若說他是迦的保姆，那艾維斯就是里奧的保姆了，這兩個人，一個愛逞強，什麼事都自己扛著，另一個就大大咧咧的，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一個不留神，他們就不知道要出什麼狀況，怎麼能沒個人看著？仔細想想，五個人當中，反而是年齡最小的克麗絲最省心。也幸好他們五個人可以一直在一起，不然克麗絲將成為最不省心的那個。

“應該好好j□j一下，讓他不要再吃變異獸了。每次一興奮起來就會將咬下來的部分直接吃掉，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嗯，說的也是。”羅伊看著里奧，笑著點頭。

“不要讓他吃人類的食物不就好了。”說著這話的克麗絲，正掰開一瓶藥劑灌下去。

其餘四個人聽到這話都只是微微一笑，誰都沒有說什麼。

克麗絲是在研究所長大的孤兒從她懂事時期，就一直過著改造人的那種生活，所以那是她默認的生活方式，理所當然的。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他們都是由人類變成改造人的，人類的生活方式對於他們來說才是那個默認值，哪怕是用十多年的時間養成了另外一種習慣，卻也沒有默認的方式來的舒服。

不過，或許人類的食物真的不能再吃了，接下來的子裡，他們的能量可不能再費在多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