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百零三節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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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遇到大麻煩了。”蘇浩停下腳步,思索了幾秒鐘,語帶苦澀地說:“黑格所說的事情非常可怕。不光是我們,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場無法迴避的災難。”變異生物並非永遠被錮在廢棄城市裡。在未來世界,軍方和科學院都對這種奇特的現象
到好奇,並且展開針對
研究,卻沒有任何成果。可是,從黑
紀元的第二年,也就是與蘇浩目前所在時空相同的時間段,當年的九月份,在美國的廢棄城市亞特蘭大,爆發了生物戰爭史上的第一次“月
”黑格沒有撒謊。
也許是月球汐引力的作用,或者是地球自轉引發的磁場效果,聚集在廢棄城市裡的變異生物每逢滿月的時候,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躁動跡象。它們會顯得尤其暴躁,相互間攻擊、
侵,乃至撕咬
食。變異生物不再恪守各自的領地,攻擊
超過正常時段數倍。因為種群間的差異,能力強弱區別,大批變異生物會在滿月時分離開廢棄城市,瘋狂城市周邊地區遭遇的任何目標。
在未來世界的字典裡,這種現象稱之為“月”蘇浩曾經解剖過部分在“月
”時期被軍方擊殺的變異生物,發現它們體內的肌
大多硬結,出現非正常僵化現象。這表明變異生物體內的
素分泌量驟增,導致肌
纖維在瀕死狀態下無法收縮回常態。
“月”規模大小不一,只能就廢棄城市本身的規模進行判定。最初,軍方認為這是變異生物內部種群爭鬥導致的個別現象。直到黑
紀元第三年,才從各地頻發的生物狂
中,通過時間對比,最終確認該現象受
汐影響而出現每一次“月
”都意味著人類大規模死亡。無論軍隊還是平民,在
水般湧來的生物狂
面前,
本沒有抗拒的能力。一些所在位置距離廢棄城市較近的基地市,不可避免受到衝擊。但由於“月
”是多方向分散
的,變異生物雖然大量聚集,卻很少出現合肥戰役期間對某個方向的單一
衝擊,因而對基地市的影響大多限制在可控範圍。憑藉高大厚實的城牆,以及數量龐大的武器,因為“月
”而衝出廢棄城市的變異生物被擋在基地市外。十二小時的
汐期一過,它們又重新返回廢棄城市。
汐對變異生物的影響不一而定。並不是每個廢棄城市都會在滿月時間爆發“月
”在全球範圍,可能只有一、兩座城市,也可能數十、上百座城市同時產生。其間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儘管未來世界軍方投入大量資源進行研究,仍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月
”臨近時期發佈紅
預警,要求各個基地市提高戒備和防禦等級,儘量收容散佈在城外的難民。
蘇浩的確是忘記了“月”這件事。
倒不是他疏忽大意,而是在未來世界的數十年間“月”大多發生在歐洲、澳大利亞北美大陸,亞洲、南美、非洲受“月
”影響很小。尤其是整個東亞,前後只發生過三十一次。相比歐洲、澳洲和美洲多達每年數百次(以爆發城市總數計算)的頻繁概率,幾乎可以少至不計。
黑格的報告,讓蘇浩猛然警醒。
這個世界固然因為自己的出現,在生物戰爭進程方面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可是就整體趨勢而言,與未來世界的區別並不大。
該來的,終究會來。
蘇浩下達的命令很快傳遞到各個“蜂群”所在的區域。
“工蜂”們按照蘇浩的要求,紛紛修建地下避難所,加固所在城鎮外牆,增加武裝。
受這種影響最大的,仍然還是新貴陽基地。
儘管對蘇浩降低“預備工蜂”百分之五的注要求
到不理解,曹蕊仍然服從命令,對三萬九千多名本該繼續兩週考察期後,才能確定認知度,予以血
注
的“預備工蜂”實施轉換的最後一步。這樣做,其實帶有相當程度的危險,但危險幾率總是徘徊在百分之零點一至百分之五之間。在蘇浩迫切需要大量“工蜂”增加己方力量的情況下,不利因素只能無視。其中有可能出現轉換不成功的失敗者。對於這種情況,只能將其格殺。
大量銀骨被分發下去,基地市外的“難民”群裡,出現了多達數萬名三階和四階強化人。與直接注強化藥劑的士兵和軍官不同,黑
顆粒控制著這些“工蜂”外放的氣息。除了本群體的內部成員,外人無法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更無法判斷出強化等級高低。
杜天豪連夜帶走了兩萬多難民。按照蘇浩的命令,這些人將進入山區,在不受“月”波及的情況下,繼續未完的意識影響和身份轉換。除了已經被各個新編師團選中成為新兵的三十餘萬人,新貴陽周邊剩餘的難民大約還有十九萬左右。其中,有能夠被直接控制的近四萬名“工蜂”還有認同意識超過百分之五十,數量達到六萬的“預備工蜂”餘下的,全部都是從鄰近區域聚集過來的難民。
8l指揮部,參謀長辦公室。
侯敬沾默默看著擺在面前的一份報告。
作為在短短几個月之間,從原本負責京一號基地物資調度工作的中校,連跳兩級,成為8l沛參謀長的准將,侯敬沾當然很清楚孫湛是自己最大的恩主,必須肝腦塗地,絕對忠誠,才能保住目前擁有的一切,獲得更多向上爬的機加上私仇,侯敬沾更有監視並痛恨蘇浩的理由。
最近幾個星期,新貴陽基地市外的難民忽然少了很多。
最初,侯敬沾以為是各個新編師團大量選拔新兵的結果。可當他調出從上個月至今,空軍方面每週兩次對新貴陽基地航拍的錄像,與各個新編師團目前擁有的新兵數量進行對比,立刻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航拍畫面並不清晰,卻可以通過對平民所在區域的面積計算,判斷出城外平民的大概數量。這種算法當然不可能絕對確,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近段時間內,平民聚集區的變化——原先人頭攢動的地塊已經變成灰黃
,除了散落在地面的大量垃圾和棄物,那裡如今什麼也沒有。
大體估算下來,失蹤的平民至少超過十萬人,甚至有可能達到十五萬。
這不正常。
侯敬沾並不關心平民的死活。那些人的命運,早在病毒爆發前就已經註定。要麼自生自滅,要麼自力更生。軍部最多向他們發放退役的單兵武器,不會給予任何實際的幫助。
可是,突然之間失蹤大批人口,終究是非常古怪的事情。
侯敬沾繼續調閱最近時期的航拍文件。他發現,空軍分別在距離新貴陽基地西北方向三十五公里和一百公里處,分別發現過多個批次的難民群。從難民的移動路線和方向來看,可以確定,他們原先的出發點,正是新貴陽基地。
很明顯,這些人在遷移。
可為什麼會這樣?
他們究竟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