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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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的衣，是墨雪第二次穿…第一次，那麼匆忙…這一次，更加匆忙…那老頭兒，只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凌子晨的臉頰便紅潤了許多…只還沒有清醒…

墨雪低著頭，想起當同凌子晨成親的時候…那廝陰陽怪氣的模樣…只彷彿，還是昨天的故事，又彷彿，已過了很久很久…

大紅的蓋頭，遮了鏡子裡妖冶嫵媚的妝容…墨雪知道…自沉睡以後，這張臉也算禍國殃民…只如今，仔細看的時候…竟生出那麼多莫名的哀傷…那是曾經，離自己那麼遙遠的情緒…這一刻，卻如同洪水一般，肆意蔓延…

許是穿了紅衣的原因…墨雪一張臉被襯得雪白…銀的發隨風飛舞…竟給人一種十分妖氣的知覺…如今被蓋頭遮住…只背影，卻已驚為天人…

由於人不多，過程也就不很繁複…

墨雪坐在新房的那張大上，突然有些懷疑…那老頭兒是不是時刻準備著娶老婆…不然，一下午的時間…怎麼可能辦得這般齊全…

南宮槿很快變回來了…墨雪看到那雙大紅的靴子遲疑了片刻…挑蓋頭的手有些微微發抖…過了很久，才挑開那明明很輕的紅布…

那是墨雪第一次見到南宮槿穿淡青以外的衣服…只大概，再沒有人，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般…明明俗不可耐的大紅，竟愣是穿出幾分飄逸和出塵…南宮槿的臉頰本就白皙…此刻只愈發的緻…一雙漂亮的眼睛…只安靜的看著墨雪…有些空靈…

“墨兒…”南宮槿突然低下頭…低垂的眼瞼讓墨雪有些雄…

“傻瓜…”墨雪揚起，有些好笑…

“亂自責什麼…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見閻王了…”墨雪的眼睛很亮…看著南宮槿的時候十分溫和…

“墨兒真的不怪我…”南宮槿的眸子閃閃發亮…那是墨雪少見的波瀾…

“我要謝謝你才是呢…肯娶我這個沒人要的老太婆…”墨雪的眼睛微微眯著…有些小小的調皮…南宮槿只呆呆的，有些錯愕…

“墨兒怎會沒有人要…”南宮槿輕聲呢喃…低著頭，笑容有些苦澀…

“喂…南宮槿…我還是喜歡你像仙人一樣出塵的樣子…”墨雪有些撒嬌的味道…卻見南宮槿欣喜若狂…只為這一句話，洶湧了整顆心…只為這一句話…就算有一天…離開的時候…也笑得那般出塵…只為這一句話…就算有一天…只能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守候…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只因為，那女子說，喜歡自己出塵的樣子…只因為…那樣一句不經意間說出的話…只是，墨兒，你可知道…自遇見了你…這一生，便再也逃不出紅塵…

墨雪別開頭…南宮槿的情，自己並非不知道…只是…有些情…若不能給予全部…是註定不能回應的…比如落以棉…比如遺失的心…

只是下一刻…我的幸福…又會在哪裡呢…凌子晨…我們這算不算是在還債呢…

愛情…原來真的，會讓人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