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放著甜水不喝喝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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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慶陽點點頭。

其實,他能信麼?一個女人能治男人這病,這本身就是奇談怪論?到了此刻,他也想試一試,死馬當著活馬醫,治不好反正是死馬,萬一治好了這死馬就變成了活馬了。

他說:“香麗姐,你要把我這病真治好了,我謝你一萬元。”劉香麗搖搖頭說:“我這次不收你一個小錢的。”柯慶陽很吃驚,說:“你不是很愛錢麼?”劉香麗說:“錢我當然愛,對於小輝這種男人的錢,你就狠命去斂他的財。

他的錢來得很鬆活,他花大把大把錢連他自己都不心疼。告訴你吧,他那建築公司興旺發達哪個工程不給頭兒腦兒十萬八萬的才能承包到手?就說我們古鎮這些頭兒腦兒,家裡裝修豪華間間屋佈置得跟皇宮似的,他們一個二個每月千把塊錢的皇糧國晌連一家大小吃穿都玩不轉還有銀子拿出來搞家庭裝修麼?

我可以告訴你,於小輝花了三十萬為他們一個二個搞了裝修,古鎮的頭兒腦兒在承包的工程上多算個五十萬,你總明白於小輝是咋個發達起來的麼?他大把大把地撈撈古鎮人民的汗水銀子,古鎮人都罵我是壞女人,真不知他們眼珠子是真還是長的狗眼睛,咋不罵罵於小輝這種撿古鎮人民錢財的人?

慶陽兄弟,你這錢也是起五更熬半夜掙來的,殺了多少狗欠下了多少命債才掙來的。

我就是要幫你治好這病,你就要和夏葉兒結婚,你壯個大小夥子難道連於小輝這個半蔫子老頭子都頭不過麼?只要夏葉兒和你結了婚,他於小輝就會來找老孃下粑蛋說好話的。”說到這裡,劉香麗杏眼中出了殺機,好似於小輝已經被她俘虜了。柯慶陽不斷地搖著頭,說:“晚了,已經太晚了。夏葉兒已經和於小輝辦了結婚證,他們就要結婚了。”

“不晚。”劉香麗說:“你愛不愛夏葉兒?”柯慶陽看著劉香麗很堅決地點點頭。

“愛她就好。”劉香麗說:“她愛你麼?”柯慶陽朦朦地看著劉香麗說:“說不愛怕是假的吧?說愛吧我也摸不太準。總之有這層意思。夏葉兒和於小輝結婚,她是怕我和夏荷離婚。反正,她心中有我,我心中有她。”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劉香麗顯得很興奮很自信,因為她看到了她實施計劃的時機。她說:“夏葉兒來看過你幾次,就證明她心中有你。越是心中有你,你越要現在不見她,躲開她,她就越對你放心不下,她就越要來找你。

這樣,她就和於小輝拜不成天地作不成夫。慶陽兄弟,夏葉兒這輩子把你害成這樣,她和柯六娃離了婚本該嫁你才對,可她居然嫁給了於小輝。

別人不說閒話,香麗姐都為你抱不平呢。慶陽,有香麗姐支持你,保證她和於小輝這輩子休想睡到一張上去。”柯慶陽久久才說:“要咋樣才能阻止他們的婚事?”劉香麗說:“我先帶你去九峰山的天池山莊,讓他們找不到你,也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裡。一方面你先避開夏葉兒一段時間,另一方面你就可安心的治你這病了,那裡有礦泉水浴可以調養神。還有一個隱居的老中醫擅治你這種病,你看行麼?”柯慶陽說:“就怕急壞了夏葉兒。”劉香麗說:“放心,再急也出不出人命案的,再說了,夏葉兒也學會了手藝,這柯氏狗鋪也關不了門誤不了生意。

要走我們偷偷離開古鎮,她夏葉兒放不下心也不敢這時和於小輝拜天地。有結婚證能咋樣?沒結婚證睡在一起這叫實事上的夫,有結婚證睡不到一起那叫啥子夫?”柯慶陽和劉香麗悄悄地離開了古鎮,連憨娃憨嫂在店裡忙乎也不知道他們是幾時走的。當夏葉兒收拾好狗鋪子裡一切活兒後趕來時,他們早已是人去屋空了。

她很著急地問憨娃,柯慶陽去了哪裡?憨娃說:“搞球不醒豁喲,說走就走了沒打個啥子招呼。”柯慶陽就這樣走了,一個月沒有在古鎮面。來柯氏狗鋪吃狗喝劍南燒的客人長時間不見柯慶陽面,就問:“柯老闆走啦?”夏葉兒總是笑著答道:“沒有,他有事出幾天遠門,耽擱去了。”柯慶陽以前總要出來問客人狗的鹹淡。柯慶陽走了一個月,夏葉兒那心就懸了一個月。一個月中她明顯消瘦憔悴了許多。慌得於小輝在縣上的舊房改造工程都放棄了好幾樁,整天陪著她。可夏葉兒見了於小輝就想躲,有時於小輝淡白寡味地坐一會兒,自知沒趣很失落地走了。

失蹤了個柯慶陽,柯氏狗鋪生意雖然沒有削減,但累得夏葉兒頭去不來。以往鋪子裡是柯慶陽掌內,夏葉兒夏荷掌外。如今柯慶陽一走,夏葉兒就得掌內又得掌外,殺狗烘狗案上案下,有時得親自去鹿頭山過問過問菜狗的收購情況。

夏荷在外招呼客人吩咐上菜結賬收錢,累得也是怨氣連天,嘴上整天嘟著個小油瓶。於小輝見夏葉兒很累,就打發幾個小工過來應急幫堂。柯氏狗鋪就在這種缺少人手的情況下總算好好歹歹的運作下去了。

可夏葉兒惦記著慶陽,一閒下來就嘆氣。於小輝說:“夏葉兒,看你們這樣累死累活也掙不了幾兩銀子,乾脆,關了狗鋪算了。

只要有我姓羊的在一天,你也餓不死的。”夏葉兒於小輝的好心意,苦笑著對於小輝說:“我當初生拉死扯把柯慶陽請下山來辦狗鋪,就是要憑自己的本事自個兒找口飯吃。

你這心情我領了,可越是這樣,古鎮的人就越是說我嫁給你是為了你的錢。羊哥,我守著這片鋪子,別人的閒言冷語就會少一些,你的口子也會得高一些。”於小輝沒法,他總不能看著夏葉兒整天這樣嘴兒閉著眉兒緊鎖著,他一心想讓夏葉兒開朗些。他獨自去了趟縣城,買回了四臺紅外線電烤箱,齊刷刷全拉進了柯氏狗鋪。

裝好電烤箱他說:“現在啥年代了,還用這種落後的手工藝製作,要把產品打入國際,非得要使用現代化設備。”電烤裝好了,果然烤出來的狗乾乾的,節約了槓炭減少了成本外,夏葉兒的勞動強度也大大降低了許多。

有了空閒,夏葉兒就獨自走進了柯慶陽的住室,拆了棉被洗棉被,拆了枕套洗枕套。把柯慶陽留在狗鋪的衣褲洗得乾乾淨淨又疊得整整齊齊,把屋裡擺設擦得亮亮堂堂,擱得錯落有致。

她有時在柯慶陽屋裡一坐就發呆,直到夏荷在外面叫她“姐,姐你在哪裡”她才出來。夏荷說:“姐,你心裡這麼戀著慶陽,幹麼就不和他結婚呢?如今不是有機會麼?你卻和於小輝扯了結婚證?慶陽捱了你這一冷子,他咋想?我看你呀,放著甜水不喝喝苦水,自找罪受。”夏葉兒呆呆地看著夏荷,好似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位逐變得新而開朗的人,就是她的親妹妹。她幾乎是哭著說:“這一切,姐都是為了你呀。你知道麼?”說著說著,夏葉兒就出了眼淚。她步履蹣跚地走了,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撇得死死的,讓那淚水敞開閘門

望著夏葉兒的背影,夏荷不明白姐是怎樣想的,這叫啥意思?現在啥年代了?她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姐維護她維護在哪個地方?她對著夏葉兒走進的門說:“你是維護我麼?姐,你這是害了我喲。”柯慶陽去哪裡,夏葉兒心中也沒有個底兒,後來憨娃憨嫂見她失魂落魄地樣子,就悄悄告訴她說那晚歇劉香麗和柯慶陽歇在一起的,早上憨嫂聽牆聽到他們在說醫病醫病的,怕是去醫柯慶陽那病去了。

這消息稍稍讓夏葉兒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但她還是想知道柯慶陽的確實消息。柯慶陽影子趕不去,夏葉兒時時念著:柯慶陽,你究竟在哪裡喲?柯慶陽和劉香麗從古鎮出發,那陣的天剛朦朦亮。

坐公共汽車到縣城,劉香麗把一位半蔫子老頭拉到一邊咕嘀了好一陣,才又笑嘻嘻又上了車,坐上小中巴直奔天池山莊。到了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小中巴終於在崇山峻嶺間盤旋了幾小時後,就停在了一遍原始森林前的一塊大草坪上。

客人一下車,都很欣喜眼前大自然渾樸的壯觀景。群峰險峭,秀蒼茫,亂雲飛渡,山花爭妍百鳥啁啾。

劉香麗在天池山莊的接待處租來兩件的風衣,遞給柯慶陽—件說:“九峰山裡的氣溫不比川西壩裡,這裡霧氣重寒氣人,到了夜裡,涼氣透骨,披上它,防防冒。”穿上風衣的柯慶陽四處細看,有沒有紅十字或某某醫院某某醫療室的標記,但結果令他大為失望。

“天池山莊”四個鎦金在字在九峰山斜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卻沒見到一點與“醫”字沾邊的標記來。他問劉香麗:“就這地方能醫病麼?”劉香麗笑笑說道:“這地方難道還不如意?世世出高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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